而這枚神秘的令牌,似乎正緩緩揭開隱藏于暗處的更多秘密。
你想責(zé)怪魏劭太過得意,話未出口,院墻外忽然傳來幾聲細(xì)碎的瓦片輕響,如碎石滑落般輕微。
魏劭瞳孔驟然一縮,身姿迅捷地將你護(hù)到身后,手中軟劍已然滑出半寸,寒光在月色下閃爍冷冽。
月光灑落,三道黑影猶如貍貓般輕巧翻越墻頭,落地時(shí)竟連一聲輕響都未曾留下。他們皆身穿黑衣,臉上蒙著面巾,腰間繡著金線織就的云紋——這是孫銘手下的死士無疑。
魏劭小心!
魏劭那是鎖喉爪!
魏劭話音剛落,最前方的黑衣人已欺近身前,十根手指上戴著精鋼利爪,直逼他面門而來。
你躲開攻擊,手探入袖中摸出銀針,卻在看到黑衣人手腕上的紅繩時(shí)突然愣住。
激戰(zhàn)正酣時(shí),后院忽而響起此起彼伏的犬吠聲。
阿離匆匆跑來,手持信鴿,綁在鴿腿上的密函被血跡染紅。
魏劭的劍勢微微一滯,黑衣人借機(jī)在他的肩頭劃開一道血口。
話未說完,整座魏府燈籠倏然熄滅,四周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
黑暗中,冰涼的金屬貼上了你的脖頸,身后的陰冷笑聲如毒蛇吐信。
你剛想掙扎,卻聽魏劭怒吼一聲,劍氣破空襲來,發(fā)出尖銳的嘯聲。
“叮”的一聲,挾持你的黑衣人手中的匕首被擊飛。然而就在這一瞬,一道黑影疾如鬼魅掠過,袖中短刃直刺向魏劭的后心。
短刃破空的剎那,魏劭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那股森然殺意撲面而來,他因護(hù)著你,已無法再挪動(dòng)分毫。
千鈞一發(fā)之際,你猛力撞向那黑衣人。
這一撞讓短刃偏移了軌跡,擦過魏劭的肩胛,沒入廊柱之中。
你眼尾泛起微紅,反手試圖摸向腰間的匕首,卻被魏劭按住手腕。
他的唇貼近你的耳畔,聲音因劫后余生而顫抖:
此時(shí),黑暗中的死士氣息如附骨之疽,犬吠聲、金鐵交擊聲混雜著血腥氣,將整個(gè)魏府?dāng)嚨萌缤蘖_場。
阿離不知從何處摸出火折子,“嚓”地一聲點(diǎn)亮了微弱的光芒。
火光里,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向那偷襲的黑影,竟然是白日給魏劭送藥的小廝——此人竟是孫家埋伏的暗樁!
阿離怒喝一聲,挺劍便刺。
小廝卻不戀戰(zhàn),甩出一團(tuán)血霧迷障,趁著混亂迅速翻身上了屋頂。
魏劭一把扯過你護(hù)入懷中,軟劍如游龍般絞殺其余死士。
待清理完戰(zhàn)場,他撕開肩甲查看傷勢,而你的目光卻死死盯著那帶血的密函,指尖不自覺地顫抖——函上赫然畫著魏家祖墳的布局圖。
鄭楚玉他們……他們連祖墳都不放過……
你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哭腔。
魏劭的指尖狠狠攥緊密函,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他望向城東碼頭的方向,那里本該是魏家漕運(yùn)的命脈,如今卻淪為孫家設(shè)伏的餌食。
魏劭去碼頭。
他的聲音冷得如同冰霜。
魏劭動(dòng)魏家的根基,我要他們連本帶利吐出來。
說罷,魏劭不顧傷口仍在滲血,牽過馬匹即刻啟程。你咬緊牙關(guān),隨之翻身上馬,與他并駕齊驅(qū),一同踏入這攤陰謀染成的血色漩渦。
魏劭勒馬駐足,鄭楚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碼頭方向火光沖天,映紅了半片夜空。
魏劭來得正好。
魏劭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軟劍在他的掌心轉(zhuǎn)出一道漂亮的劍花。
魏劭今夜,便讓孫家知道,魏家的碼頭,不是誰都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