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沈昭環(huán)視一周那些嚇得魂不附體的玩家,語氣輕松得像在談?wù)撎鞖?,“?guī)則只說處決失敗‘所有陪審員受罰’,但沒說…在處決‘進行中’時,陪審員不能‘意外身亡’或者…‘提前退場’吧?”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暗示著另一種利用規(guī)則漏洞清除障礙的可能。
伍臨爆發(fā)出一陣嘶啞而暢快的大笑,他看沈昭的眼神不再是看一個陌生人,而是看一個能理解他、甚至能為他提供更刺激“玩法”的…有趣存在。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他猛地用刀尖刺入傷口邊緣,用力一劃!鮮血呈扇形噴濺而出!“來吧!‘禁止流血’!老子等著看你他媽怎么禁!”
鮮血如注,潑灑在蠕動的人皮法典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仿佛強酸在腐蝕規(guī)則本身。伍臨手臂上那道被他自己二次撕裂的傷口,此刻像一張獰笑的嘴,瘋狂地向外泵送著生命的液體。暗紅的血珠在空中劃出短暫的弧線,濺落在冰冷的黑曜石桌面,濺落在驚恐玩家煞白的臉上,也濺落在無面法官那平滑的“面孔”上,留下幾道蜿蜒的、詭異的紅痕。
“禁止…流血…”法官齒輪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恐慌的急促,“處決…立…刻…開…始!”
一股無形的、冰冷的力量瞬間籠罩了整個法庭,如同凍結(jié)的枷鎖,猛地壓向伍臨噴涌的傷口!那是規(guī)則的力量,是黑塔意志的執(zhí)行。它蠻橫地命令:
血流,止!
“呃…!”伍臨身體劇烈一震,臉上那種病態(tài)的興奮瞬間凝固。他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力量在強行“縫合”他的傷口,不是生理上的愈合,而是規(guī)則層面的“否定”——否定他正在流血這個事實本身!他的肌肉在看不見的巨力下扭曲、擠壓,試圖將那道猙獰的傷口強行捏合。
但這力量,遇到了伍臨“不死”本質(zhì)的頑強抵抗。
他的血肉仿佛擁有自己的意志,拒絕被輕易定義和抹殺。傷口邊緣的皮肉在規(guī)則之力的壓迫下劇烈抽搐、變形,卻頑固地不肯閉合。鮮血的噴涌被硬生生遏制,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粘稠的涌出,像被堵住一半的水龍頭,每一次掙扎都帶來更劇烈的痛苦。
“哈…哈哈哈!”伍臨的狂笑變成了痛苦的嘶鳴,卻又夾雜著極致的快感。他額角青筋暴起,汗水和血水混合著淌下,但那雙眼睛卻亮得嚇人,死死盯著自己手臂上那場“規(guī)則”與“肉體”的角力?!案杏X到了嗎?它在…擰我!像擰一塊破抹布!”他興奮地朝沈昭低吼,仿佛在分享一個絕妙的發(fā)現(xiàn),“它想…命令我的血…說不流就不流?…老子…偏不!”
他猛地用另一只手抓住還在滴血的刀刃,狠狠扎向自己那條被規(guī)則之力禁錮的手臂!不是攻擊傷口,而是刺向旁邊完好的皮肉!
“噗!”
新的傷口出現(xiàn),鮮血再次涌出!這是對規(guī)則赤裸裸的挑釁!
“蠢貨!你只會讓懲罰更快降臨!”一個玩家絕望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