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有人跳樓了?!?/p>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周圍人驚恐的尖叫似乎要穿透耳膜。沒過多久遠(yuǎn)處便響起救護(hù)車以及警車的轟鳴聲。
或許這場鬧劇才剛拉開序幕。
……
中年婦女微笑的臉被定格在相框里,一大一小兩位容貌極其相似的孩童站在遺照前。周圍以他們?yōu)榻绫桓糸_,產(chǎn)生了很強(qiáng)的割裂感。
“宋悅死了現(xiàn)在不如討好我一些,或許也不會讓你們以后的日子太難過?!庇嗤癖П壅驹谝慌杂弥挥腥四苈牭降囊袅空f道。
“阿姨,你是不是上了年紀(jì)了,天還沒黑就開始做起夢了?!睆埱搴敛豢蜌饣貞?。
張肅不動聲色的握了握張清的手,張清于是也不過多糾纏和他哥手拉手走了,路過余婉時“哼”了一聲順帶重重踩了她一腳。
看著余婉越來越黑的臉色,張清內(nèi)心別提有多暢快了,就連走路都不自覺昂首挺胸起來,像個剛打完勝仗歸來的王者一般。
這邊的鬧劇根本沒人留意,余婉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認(rèn)倒霉,只不過內(nèi)心暗暗將這筆賬記下。
另一邊,張肅房內(nèi):
“哎,哥哥,你說我們就這么走掉,那個老女人會不會氣的原地跳腳,想想那個畫面我就很想笑?!?/p>
張清躺在他哥的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蓋住,等了一會都沒有聲音,他疑惑的掀開蓋在臉上的被子就看見張肅站在床頭看他,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么了嘛~從昨天到現(xiàn)在哥哥你一句話都不和我說,是我惹哥哥不開心了嗎?那我跟哥哥道歉,哥哥不要不理我,好嗎?”
張清邊說邊做出一副傷心委屈,暗自垂淚的可憐模樣。
“小延?!睆埫C開口叫他,因為太久沒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啞。
張清聞言抬眸,目露不解,等待著他哥繼續(xù)說下去。
“媽媽寫了遺囑給我,交代了我……”
“咚咚咚”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張肅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與張清對視一眼后便開門去了。
“什么事?”張肅語氣冷淡的問門口站著的管家。
“少爺,先生讓您去書房找他?!?/p>
“知道了?!?/p>
“啪嗒”門關(guān)上的聲響傳來,也將張清的思緒從愣神中拉回。
張肅走到床邊蹲下,仰頭看著張清開口。
“有些事等我回來和你說,你就呆在這里,哪也別去,要等哥哥回來?!?/p>
“我就呆著這里,哪也不去,等哥哥回來找我?!?/p>
“哥哥一定會回來找小延的?!?/p>
張肅最后摸了摸張清的頭,打開門時又忍不住回頭道:
“哥哥一定會找到小延的,不管在哪里?!?/p>
張清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望著他,他也不再多說什么,關(guān)上門離開。
書房在走廊盡頭,只需要先通過張肅的房間,再通過張清的房間,最后穿過長長的走廊便可以到達(dá)。
到書房門口時張肅敲了兩下門。
“進(jìn)來?!睆垊t年的聲音從房間內(nèi)傳來,張肅聞言推門走進(jìn)去,入目便是坐在書桌旁的張則年,手里正拿著一支金黑色的鋼筆把玩。
待張肅把門關(guān)好,張則年才將手邊的幾份文件朝他丟去,紙張紛紛揚(yáng)揚(yáng)散落一地,像煙花卻又不似煙花。
“你媽還真是好樣的,死之前還不忘把她名下的股份都轉(zhuǎn)讓給你真是打的一手還算盤,威脅我送你出國留學(xué),等你幾十年后回來繼承公司嗎?路都為你鋪好了,你覺得可不可笑,她把我當(dāng)死人是嗎?”
張肅沒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可惜了,她的算盤注定要落空,我是不會讓她如愿的。”
等張則年說話張肅才開口:
“說完了?算盤落不落空您應(yīng)該比我清楚,還有,如果您真的有十成把握,又何必把我叫過來聽您的怒吼。”
聽完張肅不輕不重的話,張則年的怒氣仿佛要化為實質(zhì),將他燒的連渣都不剩,但當(dāng)事人像看不到張則年的憤怒般,繼續(xù)火上澆油:
“做人要多做些善事,尤其是您這種上了年紀(jì)的,別引火燒身才悔不當(dāng)初。”
“啪”杯子落地的清脆聲響打破了電光火石的局面。桌旁的張則年從座椅上站起,因為憤怒胸膛大幅度的起伏。
…
張清在張肅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直到聽不見才從前床上跳下來,露出本來嘴臉。環(huán)顧四周,打開衣柜挑兩件他哥的衣服聞聞,床頭的玩偶捶兩下,桌子上的魔方摸兩下。把魔方放下時視線無意中撇到一本書下壓著一個白色信封。
張清伸手碰到信封露出的一角時又觸電般閃開,心虛的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給自己順了順氣深呼吸兩口才終于鼓起勇氣去拿。
…
張肅低頭看了看微濕的褲腳,停頓了片刻,目光又轉(zhuǎn)向腳邊的那堆碎玻璃,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他們本來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這一切都因張則年的出軌全部被打亂。余婉的插入導(dǎo)致宋悅精神錯亂,每天以拿刀片傷害自己為樂,只要是阻止過她的傭人都被她劃傷過,自此家中只要是尖銳的物品都被嚴(yán)加看管。再嚴(yán)的“考核”也會存在漏洞,更何況是一件連傭人都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呢。
張肅睡覺有鎖門的習(xí)慣 ,那天夜里急促的敲門聲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他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去開門,打開門卻是他日日夢魘的源頭。滿目的紅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耳鳴沖擊著他的大腦,他只記得當(dāng)時很亂,地上是被保鏢壓制的媽媽,身前是捂著手臂滿臉擔(dān)憂的弟弟。張清的嘴巴一張一合可他卻什么也聽不見。
這件事是一根年長的刺,會隨時間推移越扎越深。而張肅是被它迫害的“受難者”,根深蒂固是它帶給他最終的章程。
張清小心將信封打開,入目是一行行清秀的字跡,光看開頭他便已知這是自己媽媽寫的-“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們?!边@句話貫穿了整個開頭。
信紙共有兩張,張清粗略掃了幾眼第一張紙后便翻轉(zhuǎn)開第二張,第二張信紙中間一大塊墨水被韻染開,雜亂的腳步聲便從門外傳來。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動作迅速的將信封放回原處,重新坐回床邊。做完這一切門外再次響起聲音:
“人在哪?”
“估計藏在房間里面?!?/p>
“你小聲點?!?/p>
腳步聲越來越近,沒有要停的架勢。張清從床上下來,小跑到門邊摸到門鎖想要從門內(nèi)反鎖,擰了幾下才發(fā)現(xiàn)鎖是壞的。他頓了頓,又認(rèn)命般藏進(jìn)衣柜里。隨便拿了兩件衣服蓋住自己,咋一看也許根本看不出這里藏了個娃娃,但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堆衣服在細(xì)微顫抖。
作者聽怒吼的張肅:煩死了,真吵,吵的腦袋疼、耳膜疼、眼疼、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