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照常進行著,史萊克七怪的每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霍時禮的事情,除了王冬會想他們?nèi)似鹪谝黄鸬臅r候時常打鬧。
霍時禮這個人,就像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一般……
“唉,主上,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跑出來,但是跑出來之后又不知道該去哪里,又沒有身份地位啥的,咱們該怎么辦啊?!北税墩f道。
“我有想要去的地方,那里有我要找的人,只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被魰r禮說道。
“要是他不記得你了怎么辦呢?”
彼岸多多少少聽過霍時禮提過“他”,但是彼岸從來不知道這個“他”究竟是誰。
如果他不記得我了,那就……
那就算是我曾經(jīng)的一廂情愿吧。
一廂情愿,愿賭服輸。
“走吧,去日月帝國。”霍時禮說道。
霍時禮漫步走在日月帝國的大地上,心中正思考著如何找到笑紅塵,一個不留神,就迎面撞上了一個寬厚的后背。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你,真不好意思啊,對不起?!被魰r禮是真社恐,撞到人了也只曉得說對不起,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人的穿著和打扮,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
“沒事,小姑娘家家的也別這么冒冒失失……”馬大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的女孩抬起了頭,一雙紅藍異瞳和精致的外貌。他一時間看入了神。
而霍時禮也沒有跑開,因為她看到了眼前這個人的校服,是日月皇家魂導(dǎo)師學院的校服,而且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她想起來了眼前的人是誰。
想到這里,霍時禮也收起了自己在外面的逆來順受且社恐的形象,準備來一個平地摔,還假兮兮的來了一句:“哎呦~我的腳不小心扭到了~”
霍時禮準備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了,結(jié)果卻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心!”笑紅塵說道。
霍時禮聽著熟悉的聲音,還有著張眼的發(fā)色,一瞬間竟然有些身體僵硬,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她現(xiàn)在穿著也很普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灰撲撲的,她都在趕路,都顧不上修煉。
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重逢的場景可以是在某個小店,她長發(fā)微垂,他緩步走近為她挽發(fā);可以是在某個冬天,伴著飄落的雪花,兩人擦肩而過,又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對方,然后一起說出那句好久不見,再低頭輕笑;可以是某個溫柔的夜晚,她看著遠處他的房間倒影,卻對上了他的眼睛……還有很多很多場景,但是卻偏偏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你沒事吧。”笑紅塵那清冷的聲音將霍時禮拉入現(xiàn)實,霍時禮還摔在笑紅塵的懷里,兩人都跌倒在地,姿勢很不雅觀。
“沒……沒事?!被魰r禮的聲音如蚊鳴般小聲,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
“哥哥,哥哥你咋了,你怎么在地上的,唉?這位姐姐不就是……”
“怎么了?你們認識嘛?”馬大哥問道。
“認……”
“不認識,走吧?!毙t塵冷聲打斷夢紅塵的話,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并打算離開。
不,不認識?他這話什么意思,是我知道的那個意思嘛?
他就那么討厭我,連在朋友面前說一句認識都不愿意?
沒有好久不見,沒有擁抱,沒有這一切的幻想,只有一句不認識。
霍時禮一度有一些情緒不穩(wěn)定,但還是追上去往夢紅塵的手里塞了一個紙條,上面是自己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
其實當時笑紅塵和夢紅塵走后,霍時禮也是和他們有一段時間的通訊來往的,只是后來霍時禮為了逃跑的事情計劃,換掉了原來的那個魂導(dǎo)通訊號,改用為現(xiàn)在這個。
當天晚上,霍時禮時不時看一下自己的手機,生怕錯過什么消息或者電話,就這樣等啊等啊等,霍時禮都快要睡著了,突然一個電話被撥了過來,霍時禮手忙腳亂的接通了。
“時禮姐,我知道今天的那個人就是是你,今天哥哥說的話,你也別太在意了,哥哥他肯定是為你好的,我們暫時還不能太親密,不過你放心,爺爺在我和哥哥的求情下給你安排在了日月皇家魂導(dǎo)師學院,和我們一個班的,到時候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一直一起了?!眽艏t塵在接通電話之后說了一長串話,霍時禮就這么靜靜的聽著。
笑紅塵聽著對面話筒時不時傳的嗯嗯聲和哈欠聲,一把搶過魂導(dǎo)通訊器,對著霍時禮說:“今天,我也不是…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好了,早睡,阿禮?!?/p>
本來睡意滿滿的霍時禮一下子就精神了。
“等等等等,你先別掛,你叫我什么?阿禮?!那,那那我不是也可以叫親近一點的稱謂了”
霍時禮聽著笑紅塵喊自己阿禮,話都說不利索了,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她感覺現(xiàn)在自己整個人像被點燃了一樣,聲音都不自覺的小了很多。
“那么,笑?你為什么要這樣說?”霍時禮問道。
笑紅塵也被霍時禮這突然的問題整懵了,一時間愣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哎呦,你是不是蠢啊,起開讓我來?!眽艏t塵在一邊聽著,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這個笨老哥了,伸手搶回了魂導(dǎo)通訊器。
“時禮姐,先睡吧,明天在學校見面了我們再當面說清楚,到時候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夢紅塵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