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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周生辰忍不住向新帝打聽那位公主的事情。
他本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只是太久沒有了解朝中的情況,他不知道這個公主是個怎樣的人,只是聽過名號。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聲聲姐姐是余將軍的二女兒,余將軍戰(zhàn)死后,余夫人殉情,先帝心疼兩位姐姐,就把她們接到了宮中。”
“那另一位公主呢?!?/p>
“音音姐姐早些時候去了外邦和親,外邦覆滅后,就沒再找到姐姐?!?/p>
周生辰聽著,消化了些信息,就又聽這新帝繼續(xù)說。
“先帝生前對聲聲姐姐很好,聲聲姐姐長得也好,宮中很多人都喜歡她?!?/p>
“昭寧公主,今年多大?!?/p>
“剛過十五生辰,她和你的新徒弟關系還挺好的?!?/p>
他所指的新徒弟,是清河漼氏唯一的女孩,漼時宜。
周生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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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出殯后,周生辰便回了西周準備戰(zhàn)事。
戰(zhàn)事悠久,這一開始就是好幾年。
戰(zhàn)事剛一歇下來,漼廣就讓漼風帶著漼時宜去了西州。
漼時宜先進了趟宮,聽外祖父交代好事情,便看見余寧聲從外御花園走出。
漼時宜見了余寧聲,蹦蹦跳跳的向她招手。
余寧聲聽見動靜,抬頭往她的方向看去,見是漼時宜,微微笑了笑。
她走過去,站在漼時宜面前,看她打著手語急匆匆想要跟她說些什么。
“你要去西州?拜小南辰王為師?”
漼時宜點點頭,隨即表情又沉下來。
“你怕無聊嗎?!?/p>
余寧聲是不太懂手語的,只能半蒙半猜的理解她的意思,還要順便說出來向她驗證一下。
“那我陪你一起,反正我在宮中也是閑著?!?/p>
隨即她揮了揮手,吩咐珠落去整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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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顛簸,西州山高水遠,路途上總是無趣的。
等到了王府,天已經(jīng)沉了下來。
珠落站在車邊,扶著余寧聲。
漼時宜湊過來,拍了拍余寧聲。
“你想見你師父啊?!?/p>
得到肯定后,余寧聲向四周望了望。
“你師父在清晨會在城門閱軍,晚上別睡太死,我偷偷帶你出去看?!?/p>
看著漼時宜笑靨如花,余寧聲也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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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余寧聲避開人,輕輕敲響漼時宜的房門。
“時宜,你睡了嗎?!?/p>
漼時宜聽見敲門聲,立即披上外衫,小跑著過去開門。
“走吧,我有令牌?!?/p>
余寧聲拉上漼時宜,向城門口走去。
她們從小路繞過,便看見城門口熙熙攘攘的軍隊。
晨曦微露,照得將士們的盔甲閃閃發(fā)光。
鼓臺前還是空的,余寧聲想帶著漼時宜先上城樓,卻被攔了下來。
“閑雜人等,不得靠近?!?/p>
余寧聲抬頭,從腰間抽出令牌。
鳳俏看了令牌,卻還是不信。
“好大的膽子,竟敢偽造令牌,來人...”
“且慢。”
宏曉譽從后方走來,隨意看了眼令牌。
“這是師父剛認的小師妹,那這位是...”
宏曉譽看向漼時宜,又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余寧聲。
“我是昭寧公主?!?/p>
她就說嗎,這倆人穿著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剛開始還差點認錯,幸好她聽說漼家小姐年齡小。
鳳俏一行人讓開后,余寧聲便領著漼時宜上了城樓。
彼時朝陽初升,金色的光覆蓋了大地。
不知何時,鼓臺前已然站上了人。
他揮動胳膊,握緊鼓錘,一下下的敲擊。
陽光傾瀉,灑在他的側臉。
漼時宜剛轉過頭,想向余寧聲確認,就見余寧聲微微蹙著眉,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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