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天蝎的強制飼養(yǎng)法
-我是天秤座,最擅長在感情里端水。
直到那個天蝎座瘋子把我鎖在三米高的金絲籠里。
“你給別人的微笑,現在只能是我的?!?/p>
他每天用鉆石鏈拴著我喂食,逼我承認只愛他。
直到那天我故意打翻所有食物:
“你鎖住的只是軀殼,我的靈魂永遠自由。”
他紅著眼摔碎滿室珍寶,突然顫抖著打開籠門:
“那我把靈魂也給你…求你留下?!?
季昀指尖懸在玻璃杯上方,冰涼的檸檬水珠順著杯壁滑落,他恰好接住,手腕靈巧一轉,杯口便精準對準了對面女士微傾的空杯。水流注入,一滴未灑。他唇角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溫潤得如同被月光浸泡過的玉石。
“三分滿,您喜歡的。”嗓音清朗,帶著一種天生的、令人舒適的暖意。
對面妝容精致的女士臉頰飛紅,連聲道謝,眼中欣賞幾乎要溢出來。季昀微笑著點頭,目光順勢滑開,又落到不遠處一位獨坐的客人身上。那人面前的威士忌快見底了。季昀端著酒瓶,步伐優(yōu)雅地走過去,無需言語詢問,只是微微傾身,一個詢問的眼神遞過去。對方了然點頭,酒杯重新注入琥珀色的液體。
“你總是記得每個人的偏好,也太貼心了吧?”吧臺內的調酒師阿森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嘖嘖感嘆。
季昀只是笑,隨手拿起旁邊放著的濕潤白毛巾,擦掉吧臺邊緣一點濺出的水漬。這是他的天賦,也是他的習慣。風象天秤座,骨子里刻著對和諧與平衡的追求。他樂于成為人群里恰到好處的一道微風,拂過每個人的間隙,帶來舒適,卻絕不驚心動魄。端水?他只是本能般地維系著周遭空氣里那份柔軟的平靜。一切都恰到好處,如同他此刻襯衫的袖口,整潔服帖,一絲褶皺也無。
直到那扇沉重的木門被猛地推開,撞在墻上發(fā)出悶響,幾乎壓過了酒吧里慵懶的爵士樂尾音。
喧鬧瞬間被掐滅了一瞬。并非絕對的寂靜,而是空氣驟然繃緊,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低氣壓。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磁石吸引,齊齊投向門口。
男人逆著巷口昏黃的街燈光影站在那里。黑衣挺括,襯得身形異常高大,幾乎是撞碎了門口那片暖昧的光暈。他一步步走進來,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清晰得像是踩在人的神經末梢上。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凍結成冰,冷冽刺骨。
季昀正將一杯調好的莫吉托推向一位熟客,臉上溫和的笑意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褪去。他循著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意抬起頭,恰好撞上來者冰封般的視線。
心跳,毫無預兆地重重一沉。
那人有著一張近乎完美的臉,輪廓深刻冷硬如同雕塑家最苛刻的作品。但真正攫住人心魄的,是那雙眼睛。極深的墨色瞳孔,像不見底的寒潭,此刻正牢牢鎖在他身上,沒有絲毫偏移。里頭翻涌的情緒太過粘稠復雜——是風暴來臨前令人心悸的暗沉,是猛獸鎖定獵物時純粹的占有,還有一種……季昀無法立刻解讀的、深埋在冰層之下的、近乎毀滅性的熾熱。那雙眼睛越過嘈雜的人群,穿透浮動的光影,像兩道冰冷的探照燈,只捕捉他一人。
季昀呼吸一窒,指尖下意識地收緊,冰涼的檸檬水杯壁帶來一絲真實的觸感。那雙眼睛的主人徑直朝他走來,無視周圍所有好奇或畏懼的目光。人群在他逼近時自動分開一條窄路,仿佛接近無形的烈焰會被灼傷。
他終于停在季昀面前,距離近得讓季昀能聞到他身上清冽如雪后松林的氣息,卻又帶著一種隱隱的、極具侵略性的壓迫感。男人比他高出大半個頭,投下的陰影幾乎將季昀完全籠罩。
“季昀?”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異的沙礫質感,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碾磨過心尖。
季昀強行壓下心頭翻涌的不安,維持著最后的體面,唇角習慣性地牽起職業(yè)化的弧度:“是我。請問先生……”
話音未落,男人毫無征兆地伸出手。
動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冰冷的、帶著薄繭的手指,如鐵鉗般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瞬間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勒出刺目的紅痕,骨骼被壓迫得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
劇痛襲來,季昀的笑容僵死在臉上,血色急速褪去。他下意識地掙扎,手中的玻璃杯滑脫,“啪”地一聲脆響,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冰塊和水跡狼狽地濺開。
“你干什么!”旁邊的阿森驚怒上前,試圖拉開男人緊扣季昀的手。
男人甚至沒有轉頭看他一眼。他只是微微側過身體,手臂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猛地向后一撞。動作干凈利落,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純粹的冰冷力量感。
“呃啊!”阿森悶哼一聲,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上,踉蹌著向后摔去,狼狽地撞翻了一排高腳凳。
整個酒吧徹底陷入死寂。所有人僵在原地,驚恐地盯著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場面,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男人終于收回目光,重新落回季昀慘白的臉上。那眼神里的風暴似乎平息了一瞬,只剩下一種不容置疑的、令人骨髓發(fā)寒的平靜占有。
“找到了?!彼〈轿ⅲ鲁鰞蓚€字。低沉冰冷的聲線,帶著深海巨獸般的壓迫感,每一個音節(jié)都敲打在季昀脆弱的神經上。“我的?!?/p>
手腕的劇痛讓季昀渾身發(fā)冷,死亡的陰影驟然扼住了呼吸。他想尖叫,想質問,喉嚨卻像被冰封住,只能發(fā)出破碎的嗬嗬聲。男人冰冷的手指紋絲不動,如同最堅固的鐐銬??謶炙查g淹沒了季昀引以為傲的從容,他只能徒勞地后退,腳跟碾過地上冰冷的玻璃碎渣,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下一秒,天旋地轉。
男人另一只手臂如同鋼鐵般圈住他的腰,輕而易舉地將他整個人提起,如同擄掠一件失而復得的珍貴物品。季昀的頭重重撞在對方堅硬如鐵的胸膛上,一陣眩暈。視野被剝奪,只剩下男人胸前衣料冰涼的觸感和那濃烈到令人窒息的雪松冷香。
他被以一種絕對壓制的姿態(tài)扛在了肩上。視線顛倒,只能看到酒吧旋轉的天花板和周圍一張張驚恐凝固的臉孔一閃而過。
“放開他!”阿森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不顧嘴角滲出的血絲,踉蹌著再次撲上來。
男人扛著季昀,腳步甚至沒有絲毫停頓。他只是極其自然地側身,動作快到看不清,仿佛只是拂開一片礙眼的落葉。“砰!”一聲更加沉悶的巨響,阿森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再次狠狠砸在吧臺上,昂貴的酒瓶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濃烈的酒氣瞬間彌漫開來。這次,他蜷縮在地上,徹底失去了聲息,只有痛苦的喘息證明他還活著。
季昀的瞳孔因恐懼而急劇收縮。血液在耳中轟鳴,世界只剩下男人沉穩(wěn)得可怕的腳步聲,以及他腰間那只手臂傳來的、不容抗拒的磅礴力量。酒吧的木門在身后重重關上,隔絕了里面混亂的狼藉和驚惶的尖叫。季昀被拋進了門外冰冷的、充斥著汽油味的都市夜色里。掙扎是徒勞的,呼喊被淹沒在都市的噪音中。他被粗暴地塞進一輛純黑、線條如刀刃般冷硬的跑車副駕駛。
車門落鎖的聲音,清脆而冰冷,如同鍘刀落下。
引擎發(fā)出猛獸蘇醒般的低沉咆哮。跑車如同離弦的黑箭,撕裂沉寂的街道,匯入城市燈紅酒綠的血脈。窗外的霓虹拉成模糊的光瀑,在季昀失焦的眼眸中飛速流淌。他僵硬地靠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手腕處的劇痛和腰間殘留的禁錮感不斷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噩夢。
駕駛座上的男人沉默著,側臉在變幻的光影中顯得更加鋒利冷硬。只有那雙緊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jié)微微泛白,透露出某種極致壓抑的張力。車內彌漫著死寂,只有引擎的低吼和季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車子最終駛離喧囂的市區(qū),駛入一片被高大樹木和森嚴圍墻拱衛(wèi)的隱秘區(qū)域。漆黑的雕花鐵門無聲滑開,如同巨獸張開的口。跑車沿著幽深的私家車道滑行,最終停在一座龐大、如同現代藝術館般冰冷而奢華的建筑前。
車門打開,冷冽的夜風灌入。季昀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再次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提起、拖拽。他踉蹌著,幾乎是被推搡著穿過空曠得能聽見腳步回聲的玄關大廳。
旋轉樓梯,冰冷的金屬扶手擦過手臂。他的抵抗微弱得可笑。男人始終不發(fā)一言,沉默如同最沉重的山岳壓在季昀心頭。
終于,男人在一扇厚重的、鑲嵌著奇異銀色紋路的門前停下。他單手推開,一把將季昀粗暴地推了進去!
季昀失去平衡,狼狽地向前撲倒,手掌撐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才堪堪穩(wěn)住身體。他喘息著抬起頭,眼前的一切讓他本就因恐懼而劇烈跳動的心臟猛地一停,仿佛被無形的冰針刺穿。
巨大的穹頂懸在極高的上方,由無數根精雕細琢的金色金屬柱支撐、交織而成,構成一個巨大而繁復的鳥籠形狀?;\頂垂下璀璨的水晶吊燈,光線經過無數切割面的折射,冰冷地灑落下來,照亮了這片極其寬闊的空間。地面鋪著厚厚的手工波斯地毯,圖案華麗繁復,踩上去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柱并非冰冷的鋼鐵,而是冰冷的黃金,閃耀著一種令人不適的、過于沉重的華貴光澤?;\子的高度超過三米,每一根看似纖細的金色柵欄都緊密得連手指都無法插入。
這是一個籠子。一個巨大、奢華、令人窒息的——金絲籠。
季昀跪坐在柔軟卻冰涼的地毯上,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徹骨的寒意從四肢百骸升起。他猛地扭頭看向門口的男人。
男人正倚在門框上,不知何時點燃了一支煙。猩紅的火星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滅不定,勾勒著他線條冷硬的下頜輪廓。煙霧繚繞中,那雙深海般的眼睛穿透煙氣,牢牢鎖著他,像欣賞一件終于被牢牢置于掌心的稀世藏品。冰冷,專注,帶著絕對的掌控。
“喜歡嗎?”他終于開口,聲音低啞,帶著一絲詭異的滿足感,如同冰層下緩慢流淌的熔巖,“為你打造的‘家’?!彼p輕吐出一口煙圈,白色的煙霧在籠頂璀璨的光線下扭曲、升騰?!耙院?,這里就是你的世界。你只需要存在,美麗地存在?!彼彶阶哌M來,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籠內回蕩。
男人停在季昀面前,居高臨下。他抬起手,冰冷的指尖帶著一絲煙草的氣息,極其緩慢地、帶著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迷戀,擦過季昀臉頰顫抖的肌膚,最終停留在他的唇角上。
“我最討厭的,”他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如同最寒冷的深淵里刮起的風暴,“就是你這該死的、對每個人都露出的微笑?!敝讣庥昧?,幾乎要嵌入季昀的皮肉,“那些廉價的、毫無意義的施舍!從現在起——”
他俯下身,氣息冰冷地噴在季昀耳畔,每一個字都淬著劇毒的占有欲:
“你的微笑,只能是我的囚徒?!?/p>
神經末梢像是被這句話點燃的引信,季昀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驟然崩斷!
“瘋子!”積蓄的恐懼和怒火轟然爆發(fā),他猛地揮開男人觸碰他的手,身體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不顧一切地沖向那扇開啟的籠門!空氣被他疾速的動作撕裂,他甚至能嗅到門外自由的氣息!
然而,就在指尖幾乎觸碰到冰冷門框的瞬間——
一股強大到無法想象的力量猛地從身后襲來!男人的手臂如同冰冷的鋼鐵枷鎖,狠狠扼住他的腰腹!
“呃!”窒息般的劇痛讓季昀眼前發(fā)黑。
一股更加蠻橫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向后拽去!巨大的慣性讓他雙腳離地,身體失控地向后飛跌!
后背狠狠撞在冰涼堅硬的金色籠柱上!“砰——!”一聲沉悶而巨大的撞擊聲,震得整個巨大的鳥籠仿佛都在嗡鳴。劇痛瞬間從撞擊點炸開,沿著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五臟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位,喉嚨涌上一股濃烈的腥甜。
季昀像個被摔壞的玩偶,沿著冰冷的籠柱滑落,狼狽地癱軟在厚厚的地毯上。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腔的劇痛,眼前金星亂冒,視野模糊旋轉。他蜷縮著身體,抑制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喉嚨里壓抑著破碎的呻吟。地毯上繁復華麗的花紋在眩暈的視線中扭曲變形,如同嘲諷的漩渦。冰冷的黃金柵欄貼著他冷汗涔涔的額頭,那觸感揮之不去。
男人的腳步聲,如同死神的倒計時,沉穩(wěn)而冰冷地靠近。
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季昀模糊的視野邊緣,無情地碾進昂貴的地毯絨面。
陰影沉沉地壓了下來,完全籠罩住他因疼痛和窒息而蜷縮的身體。壓迫感如同無形的巨石,擠壓著他殘存的空氣。季昀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男人蹲了下來,與他視線平齊。那張完美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冰冷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著季昀此刻狼狽不堪、痛苦扭曲的模樣。那眼神,專注得令人膽寒,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杰作的誕生過程。
他伸出手,冰涼的指尖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季昀的下頜,強迫他抬起臉,徹底暴露在冰冷的燈光下。季昀被迫迎上那雙深淵般的眼睛。
“這是第一次。”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平緩,如同宣讀冰冷的審判,“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我的東西,最好學會待在它該在的地方?!彼闹讣饷枘≈娟老骂M的弧度,動作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迷戀,“聽話,別再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疼痛在每一次呼吸間撕扯著季昀的神經,后背的鈍痛如同持續(xù)不斷的潮涌,每一次心跳都加劇著那份被禁錮的窒息感。他蜷縮在奢華地毯冰冷的角落里,額頭抵著同樣冰冷的黃金柵欄,試圖汲取一絲虛幻的支撐。男人早已離開,沉重的籠門落鎖聲是宣告他命運休止符的冰冷樂章。巨大的空間只剩下他壓抑的、帶著痛楚的喘息,在空曠的穹頂下微弱地回旋。水晶吊燈的光芒依舊璀璨,卻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將他蒼白的臉映照得如同祭壇上的瓷器。
時間在寂靜中推移,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琥珀。
不知過了多久,那扇厚重的門再次被無聲地推開。
男人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他步履沉穩(wěn),如同巡視自己疆土的君王。托盤上放著一碗熬得濃稠、點綴著翠綠蔥花的海鮮粥,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季昀能聞到那鮮美的味道,胃部卻條件反射般地痙攣抗拒。
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他沒有說話,只是將那碗粥放在季昀面前的地毯上,然后,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了一件東西。
一道冰冷的、璀璨的流光,在冰冷的光線下驟然刺痛了季昀的眼睛。
那是一條項鏈。極細的鉑金鏈身,每一寸都鑲嵌著切割完美的鉆石!它們小而密集,折射著冰冷的光線,如同凍結的星河中最冷酷的星辰碎片。鏈子的盡頭,是一枚同樣鑲嵌著碎鉆的精致環(huán)形吊墜,大小剛好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的脖頸。
男人俯身,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優(yōu)雅和冰冷的儀式感。他捏起那條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冰涼的金屬觸感貼上季昀頸后敏感的肌膚。
季昀的身體猛地一顫,如同被毒蛇舔舐?!皾L開!”他嘶啞地低吼,用盡全身力氣向后縮去,試圖避開那冰冷的禁錮。
男人的手掌卻如同鐵鉗,牢牢按住了他的肩頭,力量之大讓他動彈不得。鉆石鏈條滑過皮膚,帶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奢華觸感。金屬搭扣在頸后“咔噠”一聲輕響,完美契合。
一條價值百萬的鉆石枷鎖,牢牢鎖住了他的脖頸。
冰冷的觸感和沉甸甸的重量瞬間烙印在皮膚上,順著神經蔓延至四肢百骸。季昀渾身僵硬,手指無意識地蜷縮,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軟肉。
男人似乎很滿意。他拿起托盤上的粥碗,拿起一只同樣精致的銀勺。他舀起一勺散發(fā)著熱氣的、濃稠的粥,動作堪稱溫柔地送到季昀緊抿的唇邊。
“張嘴?!泵畹恼Z氣,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他的眼神平靜無波,看著季昀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只必須進食以維持美麗的珍禽。
粥的香氣此刻變得如同毒氣。季昀猛地別開臉,緊閉雙唇,下頜繃緊成一道倔強的線條。屈辱和被徹底物化的憤怒在胸腔里熊熊燃燒。
勺子固執(zhí)地追了過來,強硬地抵在他緊閉的唇縫上,溫熱的粥沾濕了他的唇角。
“張嘴。”男人的聲音冷了幾分,帶著山雨欲來的警告。
季昀緊咬牙關,從齒縫間擠出破碎的嘶喊:“我不吃!拿走!你這個瘋子!”
男人的眼神瞬間陰沉下去。那雙深海般的瞳孔里,冰冷的平靜被一種驟然沸騰的、近乎狂暴的占有欲撕裂!他猛地將勺子連同粥碗狠狠摜向旁邊的金色籠柱!
“嘩啦——!”脆響刺破籠內的死寂!潔白溫熱的粥液混合著碎裂的瓷片,瞬間濺滿了冰冷華麗的黃金墻壁和地面,狼藉一片。如同精心布置的畫面被驟然潑灑上污濁的色彩。
男人俯下身,雙手猛地攫住季昀的肩膀!巨大的力量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逼近,近到季昀能看清他瞳孔深處扭曲的血絲和冰冷的瘋狂風暴。
“不吃?”他的聲音低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淬著冰渣和怒火?!澳闶俏业?!你的每一寸血肉,每一縷氣息,都只能屬于我!包括你活下去的權利!”他的手指粗暴地撫摸著季昀頸間那條冰冷的鉆石枷鎖,“承認它!承認你只屬于我!告訴我,你只愛我!說!”
最后的兩個字,如同驚雷炸響在季昀耳邊,帶著毀滅一切的偏執(zhí)。
季昀被那股狂暴的氣息壓制得幾乎窒息,肩膀的劇痛鉆心刺骨。他看著眼前這張因瘋狂占有欲而扭曲的臉,看著那雙深不見底、醞釀著毀滅風暴的眼睛……一股冰冷到極致的決絕,如同刺穿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