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爾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
路西恩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喂,臉咋還黑了,不會(huì)是被、我、擢、到、痛、點(diǎn)、了、吧?!甭肺鞫骱竺娴脑捯痪湟活D,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伊萊爾從墻上的掛鉤上摘下一雙手套,細(xì)長(zhǎng)、白皙的手指穿進(jìn)手套,扯了扯手套邊緣。接著捋下脖領(lǐng)上糸的白色印花絲巾,將銀發(fā)隨性扎在腦后。
“嘖嘖嘖,呦,這就用刑了?這就忍不住了?切,還真得廢物一枚啊~”路西恩嗤笑一聲。那對(duì)綠瞳宛如黑暗中的夜鷹閃著朵朵亮花。
伊萊爾把路西恩鎖在架子上的黑翼解開,拍了兩下黑翼上的羽毛,好像上面有什么臟東西似的。
“還嫌棄上了,我的翅膀比你們干凈多了。我都沒嫌棄你手臟,你倒先嫌棄上了?!甭肺鞫鬏p輕舔舐手掌上的血液,頭微微向后仰,余光正好乜見拍打黑翼的伊萊爾。
伊萊爾將刑架上印著金色玫瑰的鉗子取下來,對(duì)著路西恩的黑翼比劃了一下。走近路西恩。每一步都踏在路西恩的心尖上。
“嘖,快點(diǎn),別磨磨蹭蹭的?!甭肺鞫饔洲哿艘幌骂^發(fā)。不耐煩的嚷嚷起來。
伊萊爾并沒有因?yàn)槁肺鞫鞯娜氯露涌炷_步,反而還放慢了腳步。
伊萊爾膘了一眼地上的檔案,拔出了路西恩黑翼上的一根羽毛,羽毛拔出的血液瞬間逆射到玫瑰上,血液順著伊萊爾的指尖向下滴,一滴,兩滴,三滴,鮮血滴在潔白的瓷磚,滲進(jìn)地板。
玫瑰不知何時(shí)又綻開的如此美艷,明明剛枯萎的葉片卻接觸到鮮血的瞬間便轉(zhuǎn)回翠綠,窗外的雨兒還再下,月光為何不見了?是被人偷走了嗎?還是自己逃走了?只留下房間內(nèi)的不堪入再的笑聲。
原來是路西恩獰笑出聲,聲音越來越大,那笑聲回蕩在房間。伊萊爾抬頭對(duì)上路西恩的目光,路西恩的頭立刻偏向一邊繼續(xù)笑。
伊萊爾繼續(xù)拔,二根,三根,四根……十四根,十五根。伊萊爾把拔出來的羽毛隨手扔進(jìn)垃圾桶,順帶抽出兩張紙巾扔給路西恩,路西恩卻并沒有接。伊萊爾摘下手套繼續(xù)拉回鉤子上。
伊萊爾的心臟又猛的抽痛,他的雙臂輕輕顫抖,他的小動(dòng)作被路西恩瞧見了,路西恩并沒說什么,只是握緊拳頭繼續(xù)狂笑。
“把鎖給我解開啊,我一只手怎么擦?!甭肺鞫鳑]好氣的又白了伊萊爾一眼。
“嗖”一聲,一把銀刃從伊萊爾的手中甩出,如劃破天空的流星,精準(zhǔn)無誤的插進(jìn)了鎖孔。
“呦,身手不錯(cuò)呀?!甭肺鞫魅嗄笾约涸缫驯唤壍盟釢募绨颍嗉廨p輕舔舐自己的上唇。隨后用“刺啦”一聲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破布擦試黑翼上的羽白
伊萊爾把手上的鉗子隨便丟在了桌面上,不緊不慢地把頭上的絲巾解開,隨意的搭在肩膀上,大步踏出凈化室。留下路西恩一人呆在房間內(nèi)。
路西恩咬了咬牙,不在笑,反而靜靜地坐在地上,靜靜地望著窗外,靜靜地聽著風(fēng)兒的怒吼,綠瞳中剛閃過一絲色彩,卻又像被風(fēng)兒嚇走了。突然一道黑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