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湘府內(nèi),錦覓淚眼朦朧,心中如壓巨石般沉重。只因那寰諦鳳翎被旭鳳收回,她的思緒不由得翻涌起來——難道,在他心底,真正愛著的人是潤玉?這個念頭揮之不去,令她痛徹心扉。前世的記憶宛若潮水般襲來,潤玉隕落之后,旭鳳便追封他為天魔龍后,并尊以應(yīng)龍之名,將天后與魔后的身份合二為一,成為了天魔兩界的帝尊之后。
“你哭什么,你不想知道旭鳳為何會收回寰諦鳳翎嗎?”震澤出現(xiàn)在錦覓的面前。
“你知道?!卞\覓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震澤。
“知道。”震澤揮手便帶著錦覓瞬間離開了洛湘府并且以隱身的方式出現(xiàn)在璇璣宮。
璇璣宮內(nèi),潤玉的寢宮中彌漫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旭鳳如同一頭獵隼般強(qiáng)勢地將潤玉壓制在床榻上,那股不容反抗的力量讓整個空間仿佛都為之震顫。
“旭鳳,你到底要做什么?”潤玉本想將旭鳳從床榻上擊落,無奈自己前世的修為尚未恢復(fù),只能勉強(qiáng)試圖將他推下。然而,越是用力掙扎,對方卻仿佛故意與他作對一般,壓得愈發(fā)緊密,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潤玉心中又惱又急,目光中透出幾分難以掩飾的慌亂。
“兄長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之前我把寰諦鳳翎送給了錦覓……”輕嘆一聲,將那寰諦鳳翎從錦覓身上取回,他抬眸望向潤玉,語氣堅定而溫柔,“鳳兒在此發(fā)誓,此生此世,絕對不會再將它交給除兄長之外的任何人。”話音未落,他已幻化出那枚珍貴的鳳翎,小心翼翼地簪于他的發(fā)間。隨后,他握住潤玉的手,指尖微顫,與他十指相扣,仿佛要將所有歉意與深情都融進(jìn)這一觸之間。
潤玉垂眸凝視著旭鳳,那張臉依舊是熟悉的眉眼,笑起來時也依舊帶著屬于火神的明媚與張揚(yáng)。然而,此刻的旭鳳卻仿佛陌生得令人心驚。他向來漆黑清澈的瞳仁中蒙上了一層晦暗,甚至透出幾分陰鷙的氣息,隱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可即便如此,看著如今這副模樣的旭鳳,潤玉只覺得一陣翻涌的厭惡直沖胸口,那種深入骨髓的惡心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火神當(dāng)真以為本神是無知之輩?以為本神對此一無所知?寰諦鳳翎,那可是你們鳳凰一族窮盡一生只會贈予愛人的定情信物,而你所鐘情之人,不正是那位水神長女錦覓仙子嗎?”無論是在前世的記憶里,還是今生的糾葛中,潤玉都不愿再與旭鳳有任何牽連。心中的裂痕早已深深刻下,那些過往的情誼、難解的恩怨,都仿佛化作了冷風(fēng),吹散了最后的一絲溫情,只余決絕與疏離。
聽到“錦覓”二字,旭鳳的心底驟然升騰起一團(tuán)無法遏制的怒火。他眸色一沉,幾乎未給對方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便欺身向前,將人壓制在身下,強(qiáng)勢地吻住那微微顫抖的唇瓣,熾熱而蠻橫地索取著回應(yīng)。潤玉的雙手抵在他肩頭,用力推拒,卻始終無法撼動分毫。濕滑的觸感在唇齒間游走,帶著不容拒絕的執(zhí)意,仿佛要強(qiáng)行探入。潤玉眸光一冷,毫不猶豫地合攏貝齒,狠狠咬下,似要以此掙脫這份令人窒息的侵略。
旭鳳悶哼一聲,血腥的氣息在唇齒間彌漫開來。他并未退開,反而收緊手掌,托住潤玉的后腦,將他更緊地壓向自己。那吻愈發(fā)兇狠而凌厲,仿佛要吞噬彼此一般,直到兩人都?xì)庀⑽蓙y、喘息交錯時,旭鳳才終于松開了鉗制。清冷的空氣涌入胸口,潤玉剛一脫身便毫不猶豫抬手,“啪”地一聲脆響劃破了寢殿內(nèi)凝滯的氣氛。那一巴掌力道之重,令整個大殿都似回蕩著余音,而潤玉眼底翻涌的情緒,比這聲音更加刺目。
這一巴掌凌厲而狠辣,旭鳳的頭驟然偏向一側(cè),半晌竟未有絲毫動作。他如雪般白皙的頰上,瞬間浮起一層紅暈,那紅迅速蔓延開來,甚至隱隱帶上了些許腫脹的跡象,仿佛連空氣都對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到戰(zhàn)栗。
潤玉沒料到這一巴掌竟帶著如此重的力道,心中不由得一震。他抬手,指尖微顫地想要觸碰那張因疼痛而泛紅的臉頰,然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時,又像是被燙到般猛地縮回了手。他將臉側(cè)向一旁,目光躲閃,似是不愿也不敢再去看那張熟悉卻已然陌生的面容。
過了許久,旭鳳才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凌亂的劉海散落在臉頰兩側(cè),嘴角掛著一抹血跡,他滿眼委屈地望向潤玉,聲音微顫:“兄長,好疼……”
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負(fù)”的那一方,潤玉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眼看得心頭微顫,隱隱生出了幾分心虛。他正躊躇著該說些什么來打破這沉默的僵局,卻見對方已經(jīng)伸手將他頭上的發(fā)冠摘下,隨手一拋,那發(fā)冠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了遠(yuǎn)處的一邊。這一刻,連空氣仿佛都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你想干什……旭鳳?!”潤玉錯愕地望向他,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話音未落,他猛然掙扎起來,然而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頭紗卻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一圈又一圈纏上他的雙腕,將他牢牢縛在床頭。冰冷的觸感順著肌膚攀爬而上,連雙腿也被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我能做什么?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傾盡全力去愛你啊。”旭鳳俯下身,目光如同一汪深邃的湖水,滿盈著熾熱與柔情。他輕輕抬起手,指尖劃過潤玉的臉頰,而后低頭,以近乎虔誠的姿態(tài),在潤玉的嘴角落下淺淺一吻?!靶珠L,我的好玉兒,這世上,我只會愛你一人?!彼穆曇舻统炼鴪远?,仿佛將全部心意都揉進(jìn)了這一句話里。
裂帛之聲突兀響起,白色絲綢飄然落地,旭鳳將潤玉下身的衣物盡數(shù)除去,上身的衣裳卻只是解開,露出光潔如玉的身子。
潤玉的目光如寒冰般緊緊鎖住旭鳳,那目光冷冽得仿佛能刺穿人心。然而,他的話語卻在冰冷中透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顫抖:“旭鳳,別逼我……別讓我對你生出真正的、毫無保留的恨意!”
旭鳳的動作忽然停滯,他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潤玉身上,似有千言萬語在其中流轉(zhuǎn)。片刻的沉默后,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復(fù)雜:“如果你不恨我,會愛我嗎?”這句話像是試探,又像是壓抑許久的渴望,每一個字都帶著難以言喻的重量,輕輕敲擊在兩人之間那道看不見的壁壘上。
潤玉仍是冷眼看著他,沉默不語。
他這般神情,旭鳳自然讀懂了他的答案,只無所謂地勾起嘴角,輕聲道:“你既不愿愛我,那恨與不恨,又有什么分別?”說著,他傾身靠近,溫?zé)岬臍庀⑤p輕拂過潤玉的耳際,聲音如同綢緞般柔軟,“兄長,從前是旭鳳的錯,今日,便讓我先賠你這一夜良宵吧?!?/p>
錦覓目睹這一切,心如潮涌幾近崩潰。前世,不論是靈修之時,還是墮神成魔之際,旭鳳從未有過如此深情的言語,更未做出這般溫柔的舉動。那些未曾聽聞的情話,仿佛一把銳利的刃,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中,令她難以自持。
“看到了吧?!闭饾缮匡L(fēng)點火似的。
“看到了?!卞\覓如同失魂落魄的一般,不管會不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經(jīng)直離開了璇璣宮。
“錦覓啊錦覓,前世你不止給玉兒戴了兩次綠帽,甚至還把他當(dāng)備胎,今世本少主定要讓你也品嘗品嘗一下這被戴綠帽跟當(dāng)備胎的感覺如何?!闭饾煽粗\覓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