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被百合香氣沖淡,心電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是唯一節(jié)奏。賀峻霖半倚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手腕與我用無線電極片相連。屏幕上,兩道起伏的波紋如影隨形——**神經(jīng)毒素血清帶來的“心跳共振”后遺癥。**
但這病房毫無病氣。
- 左側:丁程鑫擰開藥膏,棉簽蘸取,動作輕得不像話,涂抹我手腕被皮扣勒出的淤痕。他指尖微不可查地顫抖,仿佛觸碰易碎品。
- 右側: 馬嘉祺攤開絨布,碎片般的素銀簪子陳列其上。他戴著放大鏡,鑷子精準拼接,不時抬眸掃一眼心電監(jiān)護儀,低聲記錄:“情緒平穩(wěn)時,共振誤差±0.3秒…”
- 窗邊:*嚴浩翔抱臂靠著機車頭盔(他怎么搬上來的?),帽檐壓低,目光卻鎖死樓下幾個可疑“探病”身影,對著耳麥冷聲:“B2區(qū)花壇,穿灰夾克的,盯死?!?
彈幕:【病房變作戰(zhàn)室!】【丁總手抖了!是心疼嗎?】【馬工修簪子順便搞科研?】
“嘶…” 膝蓋舊傷被碘伏刺激,我縮了下腿。
“別動?!?張真源單膝跪在病床前,大手穩(wěn)穩(wěn)托住我小腿。他肩頭還扛著一副小巧的復健杠鈴片(“順便練練”),低頭處理傷口的神情專注得像在雕琢藝術品?!敖Y痂了,有點癢是好事?!?他指腹抹上清涼的藥膏,動作笨拙卻溫柔,“像…奶油裱花?!?
我看著他肩頭鼓脹的肌肉和額角的汗,哭笑不得:“張哥,復健不用這么…負重吧?”
他抬頭,咧嘴一笑,陽光晃眼:“你輕得像片葉子,不算負重?!?
彈幕:【真源牌人形復健器】【奶油疤是什么甜度形容詞!】
醫(yī)生批準短暫外出復健。嚴浩翔把機車推到樓下,拋給我一個頭盔:“帶你找回128的心跳。”
引擎低吼,風掠過耳畔。他車速壓得很穩(wěn),繞過擁堵街道,駛向濱江車道。夕陽熔金,江面碎光粼粼。
“怕嗎?” 風聲里傳來他模糊的聲音。
我搖頭,手臂不自覺環(huán)緊他的腰。隔著頭盔,感覺他后背肌肉僵了一瞬,隨即車速又慢了些。
“那天…” 他突然開口,“謝謝你沖出來說我只會呱呱?!?雖然語氣硬邦邦,但頭盔下的耳根好像紅了。
回病房時,撞見劉耀文鬼鬼祟祟在護士站。他飛快把什么東西塞進口袋,轉身時撞上我,懷里掉出個透明小袋——里面是一片染血的碎玻璃,邊緣還粘著暗紅窗欞漆皮。
“!!” 他慌亂想撿。
我按住他手腕。少年眼睫低垂,嘴唇緊抿,倔強又脆弱:“…那是我的‘勛章’?!?他聲音沙啞,“我得記住…差點護不住你的感覺?!?
心電監(jiān)護儀突然“嘀嘀”兩聲輕響——共振波紋出現(xiàn)一個微小波動。
賀峻霖在病床上懶洋洋開口:“小狼崽,收好你的‘勛章’。下次再讓自己流血…” 他晃了晃連著電極片的手腕,“…你淼淼姐的心跳可要替你疼了?!?
劉耀文耳尖瞬間通紅。彈幕:【戰(zhàn)損玻璃是狼崽的護身符】【共振心跳替疼!賀老師會撩!】
宋亞軒趴在賀峻霖床邊,炭筆在監(jiān)護儀吐出的長長心電圖紙上涂鴉。單調的綠色波形被他添上枝葉藤蔓,波峰處綻放出一朵朵嬌艷的玫瑰。
“看!” 他獻寶似的舉起,“淼淼姐的心跳開花了!”
賀峻霖挑眉:“藝術化醫(yī)療數(shù)據(jù),涉嫌干擾診斷?!?手卻小心地抽走那張“玫瑰心電圖”,夾進自己病歷本。
彈幕:【軒寶把心跳變花園!】【賀老師口嫌體正直!】
深夜,病房只剩儀器低鳴。賀峻霖指尖在平板滑動,屏幕分割成數(shù)個監(jiān)控畫面:
- 樓下灰夾克男人被兩名黑衣人“禮貌請離”。
- 林氏集團官網(wǎng)被匿名黑客掛上巨大黑底白字:“審判日倒計時:72:00:00”。
- 王導戴著銀手銬被押上警車的模糊側影。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看向旁邊熟睡的我,屏幕冷光映著他眼底的疲憊與狠戾。
“睡吧,‘監(jiān)護人’?!?他指尖虛虛拂過心電監(jiān)護儀上與我同步的波紋,聲音輕得像嘆息,“臟東西…我來掃。”
清晨,馬嘉祺將修復如初的素銀簪子放在我枕邊。簪體流動著溫潤光澤,絲毫看不出它曾刺破黑暗。
“數(shù)據(jù)測試完畢?!?他推了推眼鏡,“簪尖角度完美,受力均勻,盤發(fā)穩(wěn)固度提升37%?!?他頓了頓,補充,“當然,玄學效力…有待后續(xù)觀測?!?
丁程鑫放下早餐粥,目光掃過簪子,又落在我臉上:“賀峻霖的心跳監(jiān)護…不是永久的?!?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欲,“解綁方案,馬嘉祺在研究了。”
門口,提著復健杠鈴片的張真源、抱著新頭盔的嚴浩翔、攥著玻璃碎片的劉耀文、舉著玫瑰心電圖的宋亞軒…腳步同時一頓。
病床上,賀峻霖慢悠悠喝著水,鏡片后的目光掃過門口“虎視眈眈”的男人們,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心電監(jiān)護儀上,兩道緊密依偎的波紋,似乎跳得更歡快了。
彈幕:【解綁?丁總你問過心跳同不同意嗎?】【馬工:突然接到監(jiān)護權爭奪戰(zhàn)S級任務】【門口男團:賀峻霖拔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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