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阿婆摩挲著那件漆黑的斗篷,低聲喃喃道
麗阿婆“這斗篷可是個老物件了。”
她抬起頭,目光落在喜羊羊身上,微微嘆息了一聲
麗阿婆“你這樣子,老婆子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不過,這斗篷能幫你遮一遮,省得太過扎眼”
麗阿婆“記住,這斗篷可不是誰都能掀得開的,除了那些韻力特別高的人?!?/p>
喜羊羊“韻力?”
喜羊羊愣了一下,只覺得這個詞像是從某個未知領(lǐng)域突然闖入耳中的謎題
他又一次感到自己仿佛踏入了知識的盲區(qū),不禁追問道
喜羊羊“阿婆,這韻力是什么東西???”
麗阿婆忽然哎喲了一聲,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夸張的痛苦神色
麗阿婆“小喜啊,老婆子這肩膀疼得厲害,你快過來幫老婆子捶捶。”
喜羊羊一聽,心中明鏡似的,知道阿婆這是在借故避開剛才的話題
他沒有戳破,只是默不作聲地走到她身后,抬起小手輕輕替她捶打起來
一邊捶,他還一邊關(guān)切地問道
喜羊羊“阿婆,這個力道合適嗎?”
麗阿婆瞇起眼睛,似乎十分享受,嘴里含含糊糊地應(yīng)道
麗阿婆“合適,合適!再用點勁兒,就這兒,對,沒錯……”
她的聲音漸漸拖長,像是真要在這舒適的按摩中暫且忘卻一切煩憂了
……
于是,喜羊羊便在麗阿婆的家中住了下來
每日清晨,他總是先幫阿婆分擔(dān)些家務(wù),隨后拿起幾根竹條,指尖翻飛間編出一個個精致的小玩意兒
待午后陽光灑滿街巷,他披上斗篷,帶上這些手工藝品走上街頭叫賣
那模樣認(rèn)真又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融進(jìn)了他的竹器之中
麗阿婆看在眼里,嘴上卻從不饒人,總愛打趣他
麗阿婆“你這小子,倒看不出是個巧手匠人呢!”
話語間滿是慈愛與調(diào)侃,像是輕輕拂過湖面的一陣風(fēng)
喜羊羊被說得耳根微紅,低聲喚了一聲
喜羊羊“阿婆……”
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卻又藏不住一絲羞澀
麗阿婆見狀,哈哈一笑,擺擺手道
麗阿婆“好了好了,老婆子不逗你了。年輕人嘛,臉皮薄”
麗阿婆“可不像我這老太婆,皮厚得很呢!”
她笑得眼角都彎成了月牙,而喜羊羊只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竹編,假裝沒聽見,可那抹淺淺的紅暈卻久久未散
手上動作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等到最后一個編完,他匆匆朝阿婆招呼了一聲,便像逃命似的沖出了門
那速度仿佛生怕稍有遲疑,便會迎來阿婆的第二次調(diào)侃
漫步在街道上,喜羊羊像往常一般,沿著石板路緩緩前行,嘴里喊著
喜羊羊“賣竹編玩具了,賣竹編玩具了——”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寥寥幾道目光,稀疏的買賣更讓他倍感無奈
大半天下來,嗓子喊啞了,腳也走得酸軟,可手中那些精致的竹編小玩意卻只賣出兩個
他低頭看了看剩下的物件,心中不免有些惆悵:這些東西剛面世時確實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可如今新奇勁兒一過,銷量便如這蕭條的街道般冷清了
看來,得另謀生計,才能掙到足夠的銅板啊
帶著幾分不甘,喜羊羊轉(zhuǎn)悠到了廣場,決定再試試運氣
還未走近,一陣喧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見人群中央,三個小貓正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京劇貓》
喜羊羊雖說不常來這里,但以前路過時也見過這幾只小貓好幾次
每次來,他們似乎都在講《京劇貓》
這讓喜羊羊心中頓生好奇:難道這些小貓只會說《京劇貓》嗎?
……
喜羊羊坐在一旁的空位上,靜靜聽了一遍
他漸漸發(fā)現(xiàn),這京劇貓的故事里,竟也提到了阿婆曾說過的“韻力”
可越是琢磨,他心頭的疑惑便越深
韻力,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是力量的具象?
還是某種精神象征?
這些問題如絲線般纏繞在喜羊羊的思緒間,讓他一時難以解開
就在喜羊羊陷入沉思之時,一只白色的小貓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白糖“嘿嘿,”
小貓撓了撓頭,聲音清脆悅耳
白糖“小哥哥,聽了故事,該給票錢啦?!?/p>
喜羊羊微微一笑,從包里掏出兩枚銅板,輕輕放入小貓端著的碗中
喜羊羊“小弟弟,給你?!?/p>
那只小貓,也就是白糖,低頭看著碗里的銅板,笑得眉眼彎彎
啊啊啊,好久沒見到銅板了!
沒想到這位還是個大主顧呢!
然而,這份短暫的平靜驟然被打破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撕裂空氣,從屋頂傳來,如雷霆般震顫著每個人的心臟
眾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只猙獰的巨貓正匍匐在瓦礫之上
它的獠牙泛著冰冷的寒光,猩紅的眼睛猶如燃燒的火焰,全身暗紅如血,仿佛剛從深淵中爬出的惡魔,目光兇狠地鎖定下方的人群
白糖猛地舉起手中的正義鈴,顫抖的手指直指那龐然大物,喉嚨滾動間硬生生咽下一口唾沫
白糖“魔、魔物啊??!”
這一聲驚呼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廣場上的喧囂
人群頓時炸開,尖叫聲四起,混亂的腳步聲充斥耳畔
轉(zhuǎn)眼之間,偌大的廣場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喜羊羊、白糖、豆腐和湯圓,與那恐怖的存在對峙著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迫感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