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叔叔！”

王默從母親懷里抬起頭，指向診療室，“建鵬在里面……醫(yī)生正在做最好檢查……”

建鵬媽媽上下仔細地觀察著王默，見她安然無恙后，長松了一口氣，隨后，幾乎是跑著沖向診療室。

建鵬爸爸則停下腳步，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看王默和她媽媽。

“到底怎么回事？”他沉聲問道，聲音里壓抑著怒火。

王默媽媽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默默，把經(jīng)過詳細告訴叔叔?！?/p>

王默擦了擦眼淚，聲音細小但清晰：“放學(xué)后……我們在校門口等媽媽……然后高三的張浩他們幾個過來了……他們說建鵬上次月考進步了二十多名肯定是作弊……還、還造謠說我和好幾個男生交往……說建鵬是我的備胎……”

建鵬爸爸的眉頭越皺越緊：“然后呢？”

“建鵬讓他們閉嘴……他們就開始推我……罵得很難聽……”

王默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建鵬就沖上去了，他們六個人一起打建鵬……但建鵬很厲害，把他們?nèi)即虻沽恕腥司湍檬^，劃傷了建鵬的額頭……還有人用棍子打他的胳膊……”

建鵬爸爸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

他沉默了幾秒，然后對王默媽媽說：“你在這陪著默默，我去里面看看建鵬?！?/p>

診療室內(nèi)，醫(yī)生剛剛完成最后的包扎。建鵬媽媽正捧著兒子的臉，眼淚止不住地流：“怎么會弄成這樣……疼不疼？”

“媽，我沒事?！苯i勉強笑了笑，看到父親走進來，笑容立刻消失了，“爸……”

建鵬爸爸站在床邊，目光在兒子受傷的身體上逡巡。房間里一時安靜得可怕，只有醫(yī)療器械的滴答聲。

“為什么打架？”建鵬爸爸終于開口，聲音低沉。

建鵬垂下眼睛：“他們欺負王默……”

“具體點。”

“他們六個人在學(xué)校造謠王默，說她是、說她是……”建鵬的聲音哽住了，“還推她……我讓他們停下……他們不聽，我說要傳播合成的視頻……”

建鵬爸爸沉默地聽著，臉上的表情逐漸緩和：“打贏了嗎？”

建鵬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問你，打贏了嗎？”父親重復(fù)道，嘴角微微上揚。

建鵬的眼睛亮了起來：“贏了！他們六個都掛了彩，有兩個哭著跑去找爹媽了。”

建鵬爸爸突然大笑起來，小心避開了受傷的那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小子！沒給我丟臉！”

建鵬媽媽震驚地看著丈夫：“你在說什么??！孩子都傷成這樣了！”

“男孩子嘛，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打架，沒什么大不了的?！苯i爸爸不以為意，“重要的是他贏了，而且是為了正當理由。”

建鵬的眼睛濕潤了，他沒想到父親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但是……”建鵬媽媽還想說什么，被丈夫揮手打斷。

“男孩子嘛，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打幾場架，沒什么大不了的。”建鵬爸爸不以為意，“重要的是他贏了，而且是為了正當理由?！?/p>

建鵬的眼睛濕潤了，他沒想到父親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但是……”建鵬媽媽還想說什么，被丈夫揮手打斷。

“醫(yī)生，我兒子情況怎么樣？”建鵬爸爸轉(zhuǎn)向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