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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的鐵皮屋頂在風中發(fā)出吱呀聲,像是某種野獸的嗚咽。宋亞軒站在銹跡斑斑的大門旁,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狼眼吊墜。賀峻霖在他身后調試錄音設備,嚴浩翔正用激光掃描儀探路。
"東南角有熱源反應。"嚴浩翔壓低聲音,將夜視鏡調整到最佳狀態(tài)。
宋亞軒點點頭,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他想起今天早上收到的那條消息——【回到最初的地方】。甜品店、醫(yī)院,現在是這個破舊倉庫。每一步都在靠近真相,可為什么越接近,心里就越發(fā)慌?
賀峻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沒事的。"
他們貼著墻根往前挪動,腳下的碎玻璃發(fā)出細微的響動。突然,一束紅色光線掃過走廊,三人立刻躲進機器的陰影里。
"巡邏的。"嚴浩翔盯著紅外成像儀,快速在紙上畫出路線圖,"兩分鐘一個來回。"
宋亞軒屏住呼吸,看著那個穿黑衣的人影走過拐角。他的手心全是汗,指節(jié)發(fā)白地攥著手機。屏幕上還留著劉耀文最后那條信息:【我在等你找到我。】
他們繼續(xù)往前走,空氣里混著鐵銹和潮濕的味道。宋亞軒突然停下腳步,前面的地上有幾行字,像是用指甲劃出來的。
"這是……"賀峻霖蹲下身,用手電筒照著,"是你的名字?"
宋亞軒的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凹陷的痕跡。他的名字被反復刻了好幾遍,像是有人在這里被困了很久很久。
"別停。"嚴浩翔催促道,"我們得趕在下一輪巡邏前到達監(jiān)控室。"
轉過第三個彎,他們看見一間亮著微光的房間。透過門縫,古董電腦正在自動播放視頻。畫面里,劉耀文低頭寫著什么,手里拿著的分明是他的素描本。
"是他!"宋亞軒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他還活著……"
賀峻霖放大畫面,最新一頁的畫作讓他們都愣住了。兩只困鳥被鎖鏈纏繞,鎖鏈上刻著"劉"字。她轉頭看向宋亞軒,發(fā)現他的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滑落。
嚴浩翔開始下載數據,突然警報響起:"不好,備份文件在自毀!"
"劉耀文!"宋亞軒拍桌大吼,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你一直在看我畫畫!為什么不出現!"
話音未落,身后傳來腳步聲。他們迅速躲到電腦臺后面,只見一個身影從陰影里走出來。逆著光,那人輪廓分明,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飄了過來。
"因為你不該來。"劉耀文的聲音比記憶里沙啞許多,但依舊帶著那種讓人安心的溫度。
宋亞軒猛地沖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為什么要裝死?為什么要一個人扛?"
劉耀文沒有掙扎,只是抬手輕輕撫過他的淚痣:"不想讓你看見我變成這樣。"
"變成什么樣?"宋亞軒哽咽著問,"現在的你不是好好的嗎?"
賀峻霖拉住又要撲上去的宋亞軒:"先聽他說完。"
劉耀文轉身打開加密文件夾,嚴浩翔的瞳孔瞬間收縮。屏幕上是一整套證據鏈,牽扯到劉家龐大的商業(yè)帝國,還有器官買賣的交易記錄。
"這些是你留下的?"嚴浩翔快速翻看資料。
"不全是。"劉耀文搖頭,"有一部分是我偷偷復制的。我知道他們不會讓我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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