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低笑一聲,那笑聲讓姜幼脊椎發(fā)涼,他松開她的后頸,轉(zhuǎn)而用拇指摩挲她蒼白的臉頰:
“憑什么?就憑他敢碰我的東西?!彼哪抗鈷哌^陸陽,陰鷙的目光:“我養(yǎng)的兩只藏獒剛生了個小崽崽,吃過琳達貌似還沒飽呢~”
“逃跑是我一個人想跑,跟陸陽沒關(guān)系,我心里擔心他所以才去醫(yī)院看他...”
后半句話讓裴衍十分不爽,掐住姜幼的脖頸,眼角泛紅,怒目而視:“所以你擔心他——”
她眼眶泛紅,裴衍立即松開她,暴戾纏繞一身:“幼幼如此不乖,那沒辦法了?!闭f完,攬腰抱起。
臥室里,裴衍滿腦子都是姜幼說擔心哪個男人,他一整個直接破防!
清晨,陽光照進來,臥室里地毯上到處都是被撕得七零八碎的禮服。
姜幼醒來已經(jīng)見不到裴衍的人,她換上干凈的衣服坐電梯。
忽然想起,地牢的陸陽怎么樣了,會不會真的被藏獒給吃了吧?
越想越害怕的她馬不停蹄的趕往地牢。
地牢的門沒鎖,姜幼沒有猶豫的走下去,地牢里面的空氣都是臭的。
她貼著墻往前移動,突然腳下一沉,一塊石板陷了下去。
咔嗒。
機械運轉(zhuǎn)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姜幼僵在原地,看見前方墻壁突然翻轉(zhuǎn),露出黑洞洞的槍口。
時間仿佛凝固,她看見槍管開始旋轉(zhuǎn),看見第一顆子彈沖出膛線,在空氣中劃出灼熱的軌跡。
要死了!這個念頭清晰得可怕。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黑影從側(cè)面撲來,將她狠狠撞倒在地,子彈擦著她的發(fā)梢飛過,在石壁上濺起火星。
姜幼被壓在一個堅實的軀體下,聞到熟悉的龍涎香混著血腥氣。
“裴...裴衍?”
男人沒有回答,他撐起身體,將姜幼護在身下,右臂卻被一發(fā)子彈擦傷,鮮血噴濺在姜幼臉上,溫熱粘稠。
機關(guān)槍終于停止掃射,地牢重歸寂靜,只有裴衍粗重的喘息聲在姜幼耳邊回蕩。
“姜幼——”他咬牙切齒,聲音卻虛弱得不像話,“誰準你來這里的?”
姜幼說不出話,她看著裴衍蒼白的臉色,看著他右臂不斷涌出的鮮血,一種陌生的情緒在胸腔膨脹。
這個男人剛剛為她擋了子彈...
“我...我以為你殺了陸陽...”她顫抖著說。
裴衍冷笑一聲,卻因疼痛而扭曲了表情:“你倒是關(guān)心他。”他站起來,“可惜,他跑了?!?/p>
“什么?”
“昨晚你在我身下暈過去的時候?!迸嵫艿难凵耜廁v,“從通風管道逃了,我的狗追出去,只咬下了他一塊衣角?!?/p>
姜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陽逃了?
裴衍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他的雙手可沒比我的干凈?!?/p>
姜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扶住了他。
裴衍的身體滾燙,她想起昨晚他瘋狂的樣子,想起他掐住她腰時的暴怒,又想起剛才他毫不猶豫撲向子彈的身影。
矛盾的情緒撕扯著她。
“為什么救我?”她低聲問。
裴衍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她。
火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跳動,那雙總是令她恐懼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絲脆弱。
“因為你他媽是我的?!彼曇羲粏。爸挥形夷軟Q定你的生死?!?/p>
但姜幼看到了他眼底更深的東西——某種近乎絕望的占有欲,扭曲卻真實。
她突然意識到,裴衍對她的執(zhí)念可能遠超出她的想象。
作者:比極限還要極限的極限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