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開學的第一天,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進來,將整個空間染成了溫暖的金色。丁程鑫站在講臺旁,作為班長,他正忙著整理新學期的資料。教室里充滿了同學們久別重逢的歡聲笑語,空氣中彌漫著青春特有的活力與躁動。
"聽說今天有個轉學生要來我們班。"丁程鑫的好友宋亞軒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
"是嗎?"丁程鑫抬起頭,露出標志性的笑容,"希望是個好相處的人。"
就在這時,班主任林老師走進了教室,身后跟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生。教室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陌生人身上。
"同學們,這位是馬嘉祺同學,從今天開始將加入我們高二(3)班。希望大家能夠多多幫助他適應新環(huán)境。"林老師簡單介紹道。
丁程鑫仔細打量著這位新同學。馬嘉祺穿著整潔的校服,黑色短發(fā)襯得他的皮膚格外白皙。他的眼睛很特別,像是含著星光,卻又帶著一絲疏離感。當全班同學都好奇地望著他時,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馬同學,你就坐在丁程鑫旁邊吧。他是我們班的班長,有什么問題可以問他。"林老師指了指丁程鑫旁邊的空位。
馬嘉祺安靜地走到座位旁,輕輕放下書包。丁程鑫主動伸出手:"歡迎來到高二(3)班,我是丁程鑫。"
馬嘉祺看了他一眼,短暫地握了握手:"謝謝。"聲音很輕,卻出奇地好聽。
一整天的課程下來,馬嘉祺幾乎沒有主動和任何人說話。課間時,有同學試圖和他搭話,他也只是禮貌性地回答幾句,然后就低頭看書或者擺弄手機。丁程鑫注意到,他的課本筆記做得極其工整,回答問題時的思路也非常清晰,顯然是個學霸型的人物。
放學鈴聲響起,同學們像出籠的小鳥一樣涌出教室。丁程鑫收拾好書包,轉頭對馬嘉祺說:"需要我?guī)銋⒂^一下校園嗎?"
馬嘉祺搖搖頭:"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明天見。"丁程鑫笑了笑,并不介意對方的冷淡。
馬嘉祺獨自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并不討厭新學校,只是已經習慣了轉學的生活——父親工作的調動讓他們家不得不頻繁搬家。每次剛熟悉一個環(huán)境,就又要離開,久而久之,他學會了不輕易與人深交。
經過音樂社活動室時,一陣流暢的鋼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旋律時而歡快,時而憂傷,演奏者的技巧顯然相當純熟。馬嘉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透過半開的門縫向里望去。
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正背對著門口,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邊。馬嘉祺看得出神,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站在門口好幾分鐘了。
琴聲戛然而止,那個男生突然轉過頭來:"誰在那里?"
馬嘉祺有些尷尬,正想離開,對方卻已經站起身向他走來:"嘿,你是新來的嗎?我是宋亞軒,音樂社社長。"
"馬嘉祺。"他簡短地自我介紹道,"高二(3)班。"
"??!你就是程鑫說的那個轉學生!"宋亞軒眼睛一亮,"我剛才彈得怎么樣?是我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
馬嘉祺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同班同學,更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活潑開朗的男生能彈出如此富有感情的旋律。"很好聽,"他誠實地回答,"尤其是中間轉調的部分,處理得很巧妙。"
宋亞軒驚喜地看著他:"你懂音樂?會彈鋼琴嗎?"
"學過一點。"馬嘉祺謙虛地說,實際上他已經考過了鋼琴十級。
"太棒了!我們音樂社正缺鋼琴手!"宋亞軒興奮地拉住他的手臂,"要不要加入我們?"
馬嘉祺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看著宋亞軒熱情洋溢的臉,他突然有些不忍心:"我考慮一下。"
"別考慮了!明天放學后我們社團招新,你一定要來!"宋亞軒不由分說地塞給他一張宣傳單,"對了,你和程鑫是同桌吧?他可是我們社的副社長哦!"
馬嘉祺愣了一下,沒想到那個陽光班長還有這一面。他低頭看了看色彩鮮艷的宣傳單,上面印著"音樂社——用旋律書寫青春"的字樣。
"我會看看的。"他最終說道,將宣傳單折好放進口袋。
第二天早晨,馬嘉祺比平時早到了十分鐘。教室里只有寥寥幾人,丁程鑫已經坐在位置上,正在整理一疊文件。
"早啊,馬嘉祺。"丁程鑫抬頭微笑,眼睛彎成了月牙。
"早。"馬嘉祺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聽說你是音樂社的副社長?"
丁程鑫眼睛一亮:"宋亞軒告訴你的?對啊,我主要負責聲樂部分。怎么,有興趣加入嗎?"
"只是問問。"馬嘉祺避開了他期待的目光。
上午的課程結束后,林老師叫住了準備去食堂的馬嘉祺和丁程鑫:"兩位同學,留一下。"
等其他人離開后,林老師說道:"下個月是學校的藝術節(jié),每個班都要出節(jié)目。我聽馬嘉祺的檔案里提到他有鋼琴特長,丁程鑫又是我們班的文藝骨干,所以想請你們合作一個節(jié)目。宋亞軒同學也會參與。"
丁程鑫立刻興奮起來:"太好了!我們可以排一個音樂劇或者彈唱表演!"
馬嘉祺卻皺起眉頭:"老師,我可能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馬同學,"林老師溫和但堅定地說,"作為新同學,這也是融入集體的好機會。而且,這會計入你們的綜合素質評價。"
見無法推辭,馬嘉祺只好勉強答應。丁程鑫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不情愿,已經開始滔滔不絕地討論起節(jié)目創(chuàng)意。
下午放學后,三人留在了音樂社活動室進行第一次排練。宋亞軒搬來了各種樂器和設備,丁程鑫則帶來了一沓樂譜。
"我們先各自展示一下自己的專長吧,"宋亞軒建議道,"這樣才能找到最佳的合作方式。我先來!"
他坐到鋼琴前,彈奏了一首技巧性很強的爵士樂曲,手指在琴鍵上飛舞,看得人眼花繚亂。丁程鑫不甘示弱,隨后演唱了一首流行歌曲,嗓音清亮而富有感染力,高音部分處理得游刃有余。
輪到馬嘉祺時,他選擇了肖邦的《夜曲》。與宋亞軒炫技式的演奏不同,他的指法簡潔優(yōu)雅,卻將曲子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活動室里安靜了幾秒鐘。
"哇哦,"宋亞軒第一個打破沉默,"你管這叫'學過一點'?簡直是專業(yè)水準!"
丁程鑫也驚嘆道:"太美了!我們一定要把你的鋼琴融入表演中!"
馬嘉祺有些不自在地接受了贊美:"謝謝。不過我認為表演應該突出整體效果,而不是個人技巧。"
"沒錯!"宋亞軒拍手道,"我有個想法——我們可以改編一首經典歌曲,加入鋼琴獨奏段落,再配上和聲編排..."
三人開始熱烈討論起來,馬嘉祺漸漸放下了最初的抵觸情緒。然而,當宋亞軒提出要即興發(fā)揮部分段落時,馬嘉祺卻表示反對。
"即興發(fā)揮太冒險了,我們應該嚴格按照編排來。"他堅持道。
"但現(xiàn)場的小變化會讓表演更有生命力??!"宋亞軒反駁。
眼看討論要陷入僵局,丁程鑫適時介入:"不如這樣,我們先把基本框架定下來,保留一些可以自由發(fā)揮的空間,怎么樣?"
馬嘉祺勉強同意了,但眉頭仍然緊鎖。排練結束時,三人達成了初步共識,但馬嘉祺和宋亞軒之間的藝術理念差異已經初現(xiàn)端倪。
回家的路上,馬嘉祺回想著今天的經歷。他很久沒有這樣與人合作音樂了,那種既緊張又期待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登臺表演時的情景。也許,這次轉學真的會有些不同?
他抬頭望向夜空,星星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爬上了天幕。馬嘉祺輕輕哼起了今天排練時的一段旋律,腳步不自覺地變得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