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歌手大賽決賽當(dāng)天,禮堂座無虛席。馬嘉祺站在后臺,透過帷幕的縫隙看向觀眾席。人群中,他看到了坐在第三排的父母——這是他們第一次同時出席他的演出。更讓他意外的是,丁程鑫的父母也來了,就坐在他父母旁邊,四位家長偶爾交談,氣氛融洽。
"緊張嗎?"丁程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馬嘉祺轉(zhuǎn)過身。丁程鑫已經(jīng)換好了表演服裝——一件白色襯衫,袖口繡著七顆小星星,代表他們七人團隊。他的手腕上還戴著護具,但已經(jīng)不需要石膏了。
"有點,"馬嘉祺承認(rèn)道,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結(jié),"最后一次了。"
丁程鑫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露出笑容:"那就讓我們把它變成最完美的一次。"
其他五人陸續(xù)聚攏過來。嚴(yán)浩翔最后一次檢查他的聲光裝置;劉耀文做了幾個拉伸動作,確保腳傷不會影響表演;賀峻霖幫宋亞軒整理衣領(lǐng);張真源則默默清點著每個人的道具。
"下一個節(jié)目,《光芒》,表演者:星火樂隊!"主持人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整個禮堂。
七人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齊聲低喊:"星火不滅!"然后一起走上舞臺。
聚光燈下,馬嘉祺坐到鋼琴前,手指輕輕放在琴鍵上。丁程鑫站在舞臺中央,其他五人各就各位。禮堂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馬嘉祺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奏前奏。清澈的鋼琴聲像一泓清泉流淌在禮堂中,嚴(yán)浩翔的聲光裝置隨之啟動,將音符轉(zhuǎn)化為流動的光之河流,在舞臺上蜿蜒流淌。接著是宋亞軒的吉他,張真源的低音和聲,為旋律增添了溫暖的底色。
前奏結(jié)束,丁程鑫開始演唱:
"當(dāng)黑夜籠罩大地,
我們是彼此的星光,
即使距離將我們分離,
這光芒永不消亡..."
丁程鑫的嗓音清亮而富有感染力,高音部分處理得游刃有余。馬嘉祺一邊彈琴,一邊用余光觀察觀眾的反應(yīng)。許多人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跟著節(jié)奏輕輕搖擺。
歌曲進(jìn)入間奏部分,劉耀文的rap和賀峻霖的舞蹈同時登場。劉耀文的歌詞講述著關(guān)于友誼和夢想的故事,而賀峻霖的舞步則巧妙地將七人各自的特色融入其中——包括模仿丁程鑫手腕受傷的動作,以及嚴(yán)浩翔推眼鏡的招牌姿勢,引得觀眾會心一笑。
高潮部分,嚴(yán)浩翔的聲光裝置爆發(fā)出最耀眼的效果,整個舞臺仿佛被星光籠罩。七人的聲音和諧地融合在一起:
"我們是星火,微小但明亮,
在黑暗中指引方向,
即使散作滿天星辰,
依然記得最初的光芒..."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禮堂里寂靜了幾秒鐘,隨后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馬嘉祺看到前排的評委們?nèi)空玖似饋恚母改负投〕迢蔚母改敢苍跓崃夜恼?,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p>
七人鞠躬謝幕,手牽著手高舉過頭頂,像一道跨越舞臺的彩虹。下臺時,丁程鑫悄悄握了一下馬嘉祺的手腕,眼中閃爍著喜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所有表演結(jié)束后,頒獎典禮開始。當(dāng)主持人宣布《光芒》獲得冠軍和最佳創(chuàng)意獎時,七人激動地?fù)肀г谝黄稹qR嘉祺被推舉為代表上臺領(lǐng)獎,他捧著獎杯,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獎屬于我們每一個人——丁程鑫、宋亞軒、張真源、嚴(yán)浩翔、劉耀文、賀峻霖,還有所有支持我們的老師和同學(xué)。'星火'這個名字,代表著我們相信即使是最微小的光芒,也能照亮黑暗。今天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謝謝大家!"
臺下再次響起熱烈掌聲。馬嘉祺的目光掃過觀眾席,與丁程鑫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如初。
頒獎典禮結(jié)束后,七人決定去學(xué)校附近的餐廳慶祝。走在路上,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馬嘉祺放慢腳步,落在隊伍最后。
"怎么了?"丁程鑫注意到他的異常,也慢下來等他。
馬嘉祺深吸一口氣:"我有事要告訴大家。"
餐廳里,七人圍坐在一個大圓桌旁,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飲料。歡聲笑語中,馬嘉祺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直到慶祝進(jìn)行到一半,他才敲了敲玻璃杯,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他的聲音有些干澀,"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六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桌上突然安靜下來。
"明天...我要去美國了。茱莉亞音樂學(xué)院的預(yù)科班下周一開始,我必須提前去報到。"
沉默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在桌上。宋亞軒的叉子掉在盤子里,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嚴(yán)浩翔的眼鏡滑到了鼻尖,但他沒有去推;劉耀文張大了嘴;賀峻霖和張真源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只有丁程鑫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帶著理解和一絲馬嘉祺讀不懂的情緒。
"什么?!"宋亞軒第一個跳起來,"明天?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
馬嘉祺低下頭:"我不想影響比賽。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可是決賽才剛結(jié)束,"劉耀文皺眉,"我們還計劃下周一起去露營呢!"
"我知道,對不起。"馬嘉祺的喉嚨發(fā)緊,"我已經(jīng)推遲了一周入學(xué),不能再拖了。"
嚴(yán)浩翔推了推眼鏡:"從統(tǒng)計學(xué)角度看,茱莉亞音樂學(xué)院的錄取率僅為7.8%,放棄這種機會是不理智的。"
"我不是放棄,"馬嘉祺解釋道,"只是...提前離開。"
又是一陣沉默。馬嘉祺看向丁程鑫,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些支持,但丁程鑫只是低頭攪動著杯中的飲料。
"其實,"張真源突然開口,"我們都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馬嘉祺太優(yōu)秀了,不可能永遠(yuǎn)和我們困在這個小城市。"
"但他至少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們!"宋亞軒不滿地說。
"是我讓他保密的。"丁程鑫終于開口,聲音平靜,"決賽前我就知道了。我不想大家分心。"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丁程鑫。馬嘉祺沒想到丁程鑫會為自己扛下責(zé)備,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賀峻霖嘆了口氣:"好吧,既然這樣...我們至少該給馬嘉祺辦個像樣的送別會!"
"對!"劉耀文跳起來,"今晚不醉不歸!呃...我是說不喝完可樂不回家!"
氣氛重新活躍起來,但馬嘉祺能感覺到,歡樂的表面下涌動著一股離別的憂傷。聚會持續(xù)到深夜,大家回憶著從藝術(shù)節(jié)到歌手大賽的點點滴滴,時而大笑,時而沉默。
離開餐廳時,已是滿天繁星。七人站在路口,不知該如何道別。
"那么..."馬嘉祺艱難地開口,"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
"我們會去送你,"宋亞軒紅著眼睛說,"所有人。"
馬嘉祺點點頭,喉嚨哽得說不出話來。七人默契地圍成一圈,緊緊擁抱在一起,像一團不肯熄滅的火焰。
"星火不滅!"劉耀文喊道。
"星火不滅!"其他人齊聲回應(yīng)。
馬嘉祺和丁程鑫同路回家,兩人默默走在夜色中,誰都不愿打破這最后的寧靜。櫻花花瓣隨風(fēng)飄落,有幾片落在馬嘉祺的肩頭。
"你早就知道了,"馬嘉祺終于開口,"為什么不生氣?"
丁程鑫停下腳步,仰頭看向星空:"因為我知道茱莉亞對你意味著什么。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為自己的不舍就阻礙對方追逐夢想。"
馬嘉祺胸口一熱:"謝謝你...為了一切。"
"不用謝,"丁程鑫微笑,"記得常聯(lián)系就行?,F(xiàn)代科技這么發(fā)達(dá),紐約又不是月球。"
他們在丁程鑫家門口道別。馬嘉祺想再說些什么,但所有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最終,他只是伸出手,緊緊握了一下丁程鑫的手腕。
"明天見。"丁程鑫說,仿佛這只是普通的告別。
馬嘉祺點點頭:"明天見。"
但兩人都知道,明天的再見,將是漫長的分離。
第二天清晨,機場航站樓里,六人如約而至。馬嘉祺的父母識趣地先去安檢,給年輕人留下道別的空間。
宋亞軒送了一頂自己設(shè)計的棒球帽;嚴(yán)浩翔給了一個能同步聽歌的智能手環(huán);劉耀文塞給他一件簽滿七人名字的T恤;賀峻霖和張真源合送了一本裝滿照片和留言的相冊。
輪到丁程鑫時,他拿出一個小巧的U盤:"這是我們所有表演的錄音,還有...一首新歌。等你到了紐約再聽。"
馬嘉祺接過U盤,緊緊攥在手心:"我會珍惜的。"
登機廣播響起,最后的道別時刻到了。六人再次擁抱在一起,約定無論相隔多遠(yuǎn),都要堅持音樂夢想,將來一起開工作室。
"該走了。"馬嘉祺的父母在安檢口向他招手。
馬嘉祺深吸一口氣,最后一次看向朋友們,將每個人的笑臉深深刻在心底。然后他轉(zhuǎn)身走向安檢口,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如果回頭,自己可能會失去離開的勇氣。
飛機沖上云霄,穿過云層,進(jìn)入陽光燦爛的高空。馬嘉祺望著窗外逐漸變小的城市輪廓,終于打開了丁程鑫給他的U盤。
里面有一個音頻文件,名字叫《距離》。馬嘉祺戴上耳機,按下播放鍵。
丁程鑫的聲音緩緩流淌,伴隨著簡單的吉他伴奏:
"有人說距離會沖淡一切,
會讓最鮮艷的色彩褪色,
但我相信有些光芒,
能夠穿越任何黑夜..."
歌曲過半,馬嘉祺驚訝地聽到了自己的鋼琴聲——是丁程鑫把他們之前的錄音巧妙地剪輯在了一起,仿佛兩人隔空合作。最后一段是兩人的合唱,雖然馬嘉祺不記得什么時候錄過,但確實是他的聲音:
"無論相隔多遠(yuǎn),
無論時光如何流轉(zhuǎn),
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永遠(yuǎn)如初,永不改變..."
飛機穿越云層,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馬嘉祺的臉上,溫暖如初。他閉上眼睛,任由音樂在腦海中回蕩,嘴角微微上揚。
距離,或許無法打敗真正的友誼。
一年后,初夏。
馬嘉祺站在母校門口,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氣。茱莉亞的一年學(xué)習(xí)讓他成長了許多,但回到這里,他仿佛又變回了那個高中生。今天是畢業(yè)典禮,他特意請了一周假回來,為了見證朋友們?nèi)松械闹匾獣r刻。
校園里櫻花已謝,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蔥蔥的綠葉。馬嘉祺漫步在熟悉的林蔭道上,回憶如潮水般涌來——藝術(shù)節(jié)的初次合作,歌手大賽的輝煌勝利,還有那些歡笑與淚水的日子。
"嘉祺!"
他轉(zhuǎn)身,看到六人向他奔來。丁程鑫跑在最前面,陽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暈。一年的時間讓大家都有了些變化——宋亞軒染了一縷藍(lán)發(fā);劉耀文更高更壯了;嚴(yán)浩翔換了一副時尚的眼鏡;賀峻霖和張真源看起來成熟了不少;而丁程鑫...丁程鑫的笑容依然如陽光般溫暖。
"你終于回來了!"宋亞軒一把抱住馬嘉祺,"茱莉亞的天才學(xué)生!"
"怎么樣?紐約很酷吧?"劉耀文好奇地問。
馬嘉祺笑著回應(yīng)每個人的問候,最后目光落在丁程鑫身上。兩人相視一笑,無需言語,仿佛這一年的分離從未存在。
"給你的畢業(yè)禮物。"馬嘉祺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丁程鑫打開,里面是一枚銀質(zhì)書簽,上面刻著一段五線譜——那是他們第一次合作的《星光》的主旋律。
"謝謝,"丁程鑫輕聲說,"我也有東西給你。"
他遞給馬嘉祺一個信封。馬嘉祺打開,是一張音樂工作室的租賃合同,署名是七個人的名字。
"我們決定畢業(yè)后一起創(chuàng)業(yè),"丁程鑫解釋道,"先從小型工作室做起,接一些本地演出和音樂制作。等你學(xué)成歸來,就有現(xiàn)成的團隊等你了。"
馬嘉祺眼眶發(fā)熱:"你們..."
"星火不滅,記得嗎?"張真源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連logo都設(shè)計好了,"賀峻霖興奮地說,"七顆星星組成的火焰。"
嚴(yán)浩翔推了推眼鏡:"根據(jù)市場調(diào)研,獨立音樂工作室在前兩年的存活率為37.2%,但如果有茱莉亞背景的制作人加入,成功率可提升至68.9%。"
大家都笑了起來。馬嘉祺看著這群朋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歸屬感。無論走得多遠(yuǎn),這里永遠(yuǎn)有他的位置。
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七人來到后山的那片櫻花林。雖然花期已過,但濃密的綠葉在陽光下閃爍著生命的光彩。
"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里排練嗎?"宋亞軒躺在草地上問。
"記得你彈錯了整整一個小節(jié),"劉耀文揶揄道,"還怪嚴(yán)浩翔的電子設(shè)備有問題。"
嚴(yán)浩翔立刻反駁:"我的設(shè)備誤差率僅為0.0001%,不可能是我的問題。"
大家笑作一團,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馬嘉祺和丁程鑫坐在那棵最大的櫻花樹下,看著朋友們嬉鬧。
"茱莉亞怎么樣?"丁程鑫問。
"很棒,但也很有挑戰(zhàn)性,"馬嘉祺回答,"有時候壓力大得睡不著覺。"
"你可是馬嘉祺,完美主義者,"丁程鑫笑道,"有什么能難倒你?"
馬嘉祺搖搖頭:"在茱莉亞,每個人都是天才。我學(xué)會了接受不完美,就像你一直教我的那樣。"
丁程鑫驚訝地挑眉:"哇,馬嘉祺承認(rèn)自己不完美?我要記入史冊!"
馬嘉祺輕推他一下,兩人相視而笑。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對了,"丁程鑫突然想起什么,"我們工作室的第一單生意,是為本地一個音樂節(jié)做主題曲。你有興趣遠(yuǎn)程合作嗎?"
馬嘉祺眼睛一亮:"當(dāng)然!我們可以視頻連線討論創(chuàng)意。"
"太好了!"丁程鑫興奮地說,"有茱莉亞高材生加入,客戶一定滿意。"
馬嘉祺看著丁程鑫閃閃發(fā)亮的眼睛,突然意識到,距離從未真正將他們分開。音樂像一條無形的紐帶,始終連接著他們,無論相隔多遠(yuǎn)。
"程鑫,"馬嘉祺輕聲說,"謝謝你...為了一切。"
丁程鑫搖搖頭,像一年前那樣回答:"朋友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夕陽西下,七人肩并肩站在櫻花林中,影子在草地上融為一體。馬嘉祺知道,這只是他們故事的又一個開始。未來或許會有更多分離與重逢,更多挑戰(zhàn)與成就,但有些東西永遠(yuǎn)不會改變——就像他們共同創(chuàng)造的音樂,就像那份名為友誼的光芒。
星火或許微小,但永不熄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