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姜姜確實(shí)慢了些，動(dòng)作很輕，還會(huì)時(shí)不時(shí)地問她“疼不疼”。小渡靠在她懷里，聽著她的心跳聲，漸漸放松下來，甚至覺得沒有那么疼了?？删驮谒煲臅r(shí)候，姜姜的動(dòng)作忽然快了起來，讓她瞬間清醒，疼得抓住了姜姜的手臂。

“大師姐，疼……”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可姜姜好像沒聽見，只是繼續(xù)著，眼底甚至帶著點(diǎn)她看不懂的急切。

小渡的眼淚掉得更兇了，她看著天花板，心里有點(diǎn)涼。她好像忽然明白，姜姜其實(shí)不是不知道她疼，只是不在乎了。那些溫柔的吻，那些好聽的話，好像都只是為了讓她順從的手段。

第二天早上，小渡醒來時(shí)，姜姜已經(jīng)不在了，床邊放著她愛吃的桂花糕，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去山下買你愛吃的糖葫蘆，等我回來”。小渡看著紙條，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卻覺得一點(diǎn)也不甜，反而有點(diǎn)苦。

她起身換了衣服，把姜姜給她做的粉色衣裙疊好，放在衣柜最里面，然后拿起自己的木劍，走出了木屋。她沒有去晨練，而是朝著青竹峰下走去，她想離開這里，離開姜姜，她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huì)疼得再也站不起來。

可剛走到山腳下，就看見姜姜提著糖葫蘆走過來，玄色的勁裝在陽光下很顯眼?！靶《桑阋ツ睦?？”姜姜看見她，快步走過來，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卻被小渡躲開了。

“大師姐，我想下山?！毙《傻穆曇艉茌p，卻帶著堅(jiān)定，“我想離開青竹峰?！?/p>

姜姜的臉色瞬間變了，她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小渡的手腕，力道很大，讓小渡疼得皺起眉?！盀槭裁匆?？是不是因?yàn)槲遗勰懔耍俊彼穆曇魩е鼻?，還有點(diǎn)害怕，“我下次會(huì)慢些的，小渡，你別走，好不好？”

“不是因?yàn)樘??！毙《蓳u搖頭，眼淚掉了下來，“是因?yàn)槲矣X得，你根本不在乎我疼不疼?！彼粗难劬?，“大師姐，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只是想讓我順著你？”

姜姜愣住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她看著小渡泛紅的眼眶，看著她手腕上被自己攥出的紅痕，心里忽然疼了起來，比自己練劍受傷還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