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環(huán)繞的偏遠村落里,有座塵封多年的古宅,它宛如被時光遺忘的幽靈,孤零零地佇立在荒草叢中。古宅的墻壁斑駁脫落,雕花的門窗早已腐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村里的老人們常說這宅子也叫做鬼宅,因為這座宅子鬧鬼,每到深夜,就會傳出凄厲的哭聲和詭異的腳步聲,所以多年來,再也沒人敢靠近。
剛從城市搬來的年輕攝影師蘇晴,對這座古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癡迷于拍攝具有年代感和神秘感的建筑,想用鏡頭記錄下這座古宅的獨特魅力。盡管村里人極力勸阻,她還是帶著相機,獨自踏入了這片禁忌之地。
踏入古宅的那一刻,蘇晴就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脊梁。陽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進來,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和潮濕的氣息。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布滿灰塵的房間里,手中的相機不停地記錄著這里的每一個角落。
在二樓的一間臥室,蘇晴發(fā)現(xiàn)了一面古老的梳妝鏡。鏡子表面布滿了裂痕,卻依然能模糊地映出人影。她湊近仔細端詳,忽然,鏡子里的影像似乎晃動了一下,她猛地后退,心跳如鼓。定睛再看,鏡子又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蘇晴繼續(xù)探索,來到一間書房。書架上堆滿了泛黃的書籍,書桌上放著一本破舊的日記。她翻開日記,上面記錄著這座宅子曾經(jīng)的輝煌,以及一個關于背叛與詛咒的故事。原來,這座宅子的主人曾因貪婪和背叛,導致家族衰敗,而他也在絕望中于宅中自盡,死前下了詛咒,說所有踏入這座宅子的人,都將不得安寧。
蘇晴越看越心驚,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她緩緩轉身,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門口,那身影若隱若現(xiàn),面容模糊不清,正用一種怨恨的眼神注視著她。蘇晴嚇得渾身發(fā)抖,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身影緩緩向她靠近,蘇晴驚恐地尖叫起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說過,古宅的詛咒可以通過真誠的懺悔來化解。她閉上眼睛,大聲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里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我無意冒犯,請你放過我!”
說來也怪,那身影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蘇晴長舒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她明白,自己無意間解開了這座古宅的詛咒。
但是回去以后,出現(xiàn)了更詭異的事情,蘇晴的相機里,古宅的照片永遠洗不出來。
當她第二次獨自踏入這座被村民稱為"鬼宅"的廢墟時,夕陽正將最后一抹血色涂抹在斑駁的墻面上。木門在她身后"砰"地關上,震落一片積塵。
"咔嚓。"
取景框里,二樓窗邊赫然站著一個穿民國旗袍的女人。
蘇晴的鏡頭對準她時,女人突然轉頭——
她的臉是空的。
書房里的梳妝鏡是整座宅子里最詭異的存在。
蘇晴發(fā)現(xiàn),每次擦拭鏡面,都會浮現(xiàn)新的血字:"你逃不掉""下一個就是你""它在看著你"。
更可怕的是,鏡中倒影永遠比現(xiàn)實慢半拍。她抬手,鏡中的手卻還垂在身側;她眨眼,鏡中的眼睛還睜著。
某個深夜,蘇晴終于看到鏡中的"自己"露出不屬于她的獰笑。
閣樓地板下藏著通往地下室的暗門。
手電筒照亮的瞬間,蘇晴的胃袋抽搐起來——
墻面上密密麻麻貼滿人皮,每張都保持著臨死前的表情。最中央的皮囊還保持著新鮮的血色,上面用朱砂寫著:"蘇晴,1998-2024"。
她的出生年份。
收音機突然自動開啟的午夜,古宅響起了縹緲的戲曲唱腔。
蘇晴跟著聲音來到正廳,發(fā)現(xiàn)八仙桌上擺著四碗還冒著熱氣的長命面。
碗底壓著四張泛黃的照片——
每張都是她不同年齡段的模樣。
最后一頁日記被血浸透:"宅主沈墨用至親骨血獻祭,換得永世富貴。每逢血月,需以活人祭祀..."
蘇晴的視線突然模糊,耳邊響起無數(shù)人的哀嚎。
古宅開始蠕動,墻壁滲出粘稠的液體。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所有來訪者都會突然消失——
整座宅子,就是一只活著的怪物。
當蘇晴從地下室發(fā)現(xiàn)那面特殊的銅鏡時,一切都有了答案。
鏡中浮現(xiàn)的,從來都不是她自己的倒影。
而是被囚禁在這座古宅里,等待替身的——
另一個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