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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兄弟情  虐文 

這點疼就受不了了?

燼火余珩

校醫(yī)室里,消毒水的氣味濃烈而刺鼻,仿佛要將一切生機都吞噬殆盡。那股氣息中,還夾雜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鐵銹味,像是被歲月侵蝕的舊血痕,隱秘卻揮之不去,令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林珩的意識是在一陣尖銳的、遍布全身的疼痛中緩緩復蘇的。眼皮沉重得如同焊住,他費力地睜開一條縫隙,模糊的視線里是慘白的天花板和一盞晃眼的白熾燈。

他在哪里?

記憶仿若尖銳的碎玻璃,一片片刺入腦海深處——哥哥那雙寒冷卻毫無溫度的眼眸,戒尺揮下時凌厲刺耳的破空聲,父母遺像前搖曳不定的幽綠微光,教室里同學們因震驚而凝滯的目光,還有……身體向前傾倒時,那短暫卻漫長得令人窒息的失重感。每一片回憶都帶著鋒利的棱角,割裂了時間的屏障,直逼靈魂深處。

哥哥!

恐懼如同冰水潑面,讓他瞬間徹底清醒!

他猛地想坐起來,卻牽動了全身的傷痛,尤其是膝蓋和身后,那撕裂般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回硬邦邦的病床上,發(fā)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

“別亂動!”一個略顯嚴肅的女聲在旁邊響起。是校醫(yī)。她正拿著棉簽,處理他胳膊上在地上擦破的傷口,酒精的刺痛讓他猛地縮了一下。

校醫(yī)皺著眉頭,看著他蒼白如紙、冷汗涔涔的臉,和他身上那件雖然整理過但依舊能看出褶皺和些許不明顯深色痕跡的校服,眼神里充滿了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你怎么弄成這樣的?低血糖加輕微脫水,身上還有這么多……”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淤青。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還是……”

林珩的心臟如擂鼓般狂跳不止,恐懼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了他的喉嚨。他猛地搖頭,仿佛這樣就能甩開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聲音從嗓間擠出,嘶啞而破碎:“沒有!沒有打架!是……是我不小心摔的……從樓梯上……”每個字都像是用盡全力才吐露出來,帶著一絲顫抖和掩飾不住的慌亂。

他的謊言蒼白無力,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校醫(yī)的眼神明顯寫著不信,但她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摔得可不輕。膝蓋舊傷加新傷,軟組織損傷嚴重,需要靜養(yǎng)。你后背和腿上……那些傷,最好還是去醫(yī)院拍個片子看看?!?/p>

去醫(yī)院?讓醫(yī)生看到那些傷?哥哥會殺了他的!

“不!不用!”林珩反應(yīng)激烈,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又被疼痛壓了回去,他驚恐地看著校醫(yī),“我沒事!真的!擦點藥就好了!我不去醫(yī)院!”

校醫(yī)看著他眼中近乎歇斯底里的恐懼,沉默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那你先在這里休息觀察一下。我已經(jīng)通知你的班主任了?!?/p>

班主任……

哥哥……

林珩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身體無法控制地微微發(fā)抖。哥哥來了會怎么樣?他暈倒了,打斷了上課,丟了哥哥的臉……哥哥一定會更生氣,更……

他不敢想下去。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上他的心臟,越收越緊。

校醫(yī)室的門被敲響了。

很規(guī)律,很冷靜的三聲叩響。

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林珩的心上。他猛地蜷縮起來,拉起薄薄的白色被子,試圖把自己藏起來,盡管這動作牽動了全身的傷,疼得他冷汗直冒。

校醫(yī)走過去開了門。

林燼站在門口,身姿筆挺,西裝一絲不茍,臉上是慣常的、屬于“林老師”的冷靜和疏離。他的目光越過校醫(yī),直接落在病床上那個縮成一團、微微發(fā)抖的身影上,眼神深邃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緒。

“王校醫(yī),麻煩你了?!彼穆曇羝椒€(wěn)得體,“他情況怎么樣?”

“林老師。”校醫(yī)側(cè)身讓他進來,語氣公事公辦,“林珩同學低血糖,脫水,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損傷和……淤青。他自己說是摔下樓梯導致的。我建議通知家長,帶他去醫(yī)院做個詳細檢查?!?/p>

“家長那邊我會去聯(lián)系。”林燼緩步走到病床旁,目光冷冽如探照燈般掃下,定格在林珩露在外面的發(fā)頂上。那微微顫抖的發(fā)絲,在他眼中顯得格外刺目?!爸劣跈z查,我自有判斷,看是否真的有必要?!彼穆曇舻统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他不過就是……嬌氣了些,一點小傷也能說得夸大其詞?!?/p>

他的語氣平淡,卻像最鋒利的針,扎進陸珩的耳朵里。

嬌氣……夸大其詞……

原來在哥哥眼里,他痛到暈倒,也只是“嬌氣”和“夸大”嗎?

被子下的林珩,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不讓嗚咽聲溢出。血腥味再次在口腔里彌漫開。

校醫(yī)似乎有些詫異,但看著林燼一副“我自有分寸”的冷淡模樣,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便轉(zhuǎn)身去了外間。

校醫(yī)室里,只剩下他們“兄弟”二人。

空氣瞬間凝固,壓抑得讓人窒息。

林燼沒有立刻說話。他只是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那團微微顫抖的被子。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凌遲林珩的神經(jīng)。

終于,林燼動了。他伸出手,不是掀開被子,而是用冰冷的指尖,隔著薄薄的布料,精準地按在了林珩身后某一道腫得最高的戒尺棱子上!

“呃啊——!”林珩猝不及防,疼得猛地弓起身體,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被子從頭上滑落,露出他慘白如紙、布滿淚痕和冷汗的臉。

林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因劇痛而扭曲的臉,緩緩收回手。

“看來校醫(yī)室的床太過舒適,竟讓你忘了為何會躺在這兒?!彼穆曇舻统炼?,夾雜著一絲嘲諷,像鋒利的薄刃劃過空氣,“裝暈倒?博取同情?林珩,你的本事倒是見長啊?!?/p>

林珩疼得渾身痙攣,眼淚瘋狂涌出,絕望地搖頭:“沒有……我沒有裝……哥哥……我好疼……真的好疼……”

“疼?”林燼俯下身,雙手撐在病床兩側(cè),將林珩困在他的陰影里,目光如同淬毒的冰刃,直直刺入他盈滿淚水的眼睛,“這點疼就受不了了?”

“爸媽被撞得支離破碎的時候,他們疼不疼?!”

他的聲音驟然壓低,卻帶著一種駭人的、壓抑到極致的瘋狂和恨意,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得林珩神魂俱碎。

“我每天看著你,想著他們死前的樣子,我疼不疼?!!”

林珩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恨意震懾得完全失了聲,只能拼命地搖頭,仿佛這樣就能否認掉什么。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一顆顆砸在地面,映出他內(nèi)心深處無法抑制的恐慌。那股恨意炙熱而濃烈,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殆盡,令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看來昨天的教訓還是太輕?!绷譅a直起身,眼神恢復了一片死寂的冰冷,仿佛剛才那瞬間的失控只是幻覺,“還能讓你有精力在學校演這么一出?!?/p>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語氣不容置疑:“穿上衣服,回教室?!?/p>

回教室?

林珩驚恐地睜大眼睛。他渾身都在痛,膝蓋幾乎無法站立,怎么回教室?而且……而且同學們都看到了……

“哥哥……林老師……我……”他試圖哀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需要我‘幫’你?”林燼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林珩猛地一顫,所有求饒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他看著哥哥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清楚地知道,任何違逆只會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他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顫抖著,一點點從床上挪下來。每動一下,都牽扯著無數(shù)傷處,疼得他眼前發(fā)黑,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不得不扶住冰冷的床沿,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校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摩擦著身后的傷,帶來一陣陣細密的刺痛。

林燼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沒有絲毫要伸手的意思,仿佛在欣賞一場拙劣的表演。

林珩艱難地彎下腰,想去撿掉在地上的書包。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書包帶子的那一刻,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精準地、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那幾根顫抖的手指上!

“呃——!”林珩猛地抽氣,手指上傳來的、幾乎要被碾碎的劇痛讓他瞬間飆出了眼淚。

林燼微微用力,鞋底冰冷地碾壓著那幾根纖細的手指,聲音如同從冰窖里傳來:

“看來,你還是沒學會什么叫‘效率’?!?/p>

“廢物東西。”

他碾了一下,才緩緩移開腳。

林珩猛地縮回手,看著自己瞬間紅腫起來、甚至有些破皮的手指,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巨大的屈辱和疼痛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不敢再遲疑,忍著鉆心的疼痛,抓起書包,抱在懷里,像抱著一塊沉重的盾牌,也像抱著一座無形的大山。

“走?!绷譅a吐出一個字,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林珩佝僂著背,拖著仿佛已經(jīng)散架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地跟在他身后。每走一步,膝蓋都如同被刀割,身后的傷處火燒火燎,被踩傷的手指也在突突地跳痛。

從校醫(yī)室到教室的那段路,仿佛沒有盡頭。

走廊間,時而有學生與老師匆匆走過,投來或好奇或詫異的目光。林珩的頭低垂到了極致,仿佛恨不得整個人隱入地縫之中。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如同細密的針尖般刺在身上,冷意滲透每一寸肌膚;而前方,哥哥那道冷漠筆直的背影卻始終不曾停駐,像是一道遙不可及的冰壁,隔絕了所有的溫度和可能的退路。

終于挪到了教室門口。

里面的同學正在上課。聽到門口的動靜,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看到去而復返的林珩那副慘白如鬼、走路歪斜、幾乎要靠扶著門框才能站穩(wěn)的模樣,教室里響起一陣極其細微的、壓抑的抽氣聲。

講課的老師也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門口。

林燼卻仿佛沒有看到這些目光,他側(cè)身讓開一點,冰冷的目光掃向陸珩,沒有任何言語,但其中的命令和威脅不言而喻。

林珩在他的目光逼迫下,顫抖著,邁進了教室。

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如同聚光燈,將他所有的狼狽、痛苦和不堪照得無所遁形。

他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寒冷和羞恥刺入骨髓。

他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用盡最后的力氣,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座位。那段短短的距離,此刻卻漫長得如同跨越刀山火海。

他終于挪到座位邊,扶著桌面,小心翼翼地、極其緩慢地坐下。

當身體重量壓下去的瞬間,盡管已經(jīng)做了心理準備,那恐怖的疼痛還是讓他瞬間繃緊了全身,指甲死死摳進掌心,才勉強沒有痛呼出聲。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死死低著頭,趴在桌子上,恨不得將自己徹底隱藏起來。

講臺上的老師似乎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繼續(xù)講課。

但課堂的氣氛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一種詭異的、混合著好奇、同情、甚至一絲恐懼的寂靜彌漫開來。沒有人再能專心聽課,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瞟向最后一排那個幾乎要縮成一團的身影。

林珩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如同無數(shù)細小的螞蟻,在他的皮膚上緩緩爬行,帶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刺癢感。他的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仿佛要掙脫束縛,每一次搏動都伴隨著血液涌上頭頂?shù)奈锁Q聲,令他的耳膜不斷震顫,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聲音填滿。

哥哥就站在教室后面,靠著墻,目光冰冷地掃視著全班,也……監(jiān)視著他。

他不敢動,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大口呼吸。身體的每一處傷都在瘋狂地叫囂著疼痛,但比疼痛更折磨人的,是這種公開處刑般的羞恥和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鍋里煎熬。

他不知道這節(jié)課是怎么結(jié)束的。

下課鈴響起的瞬間,他幾乎是癱軟在了桌子上。

然而,沒等他喘口氣,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在他頭頂響起,如同喪鐘:

“林珩。”

他猛地一顫,僵硬地抬起頭。

林燼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課桌旁,將一本嶄新的、更厚的數(shù)學競賽習題集,“啪”地一聲,扔在了他的桌上。

“放學之前,做完前三章。”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判決,“錯一題,你知道后果?!?/p>

那本厚厚的習題集,像一塊巨大的墓碑,轟然壓下,將他最后一點稀薄的空氣也徹底擠壓殆盡。

林珩看著那本書,又緩緩抬起眼,看著哥哥冰冷離去的背影。

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旋轉(zhuǎn)。

世界寂靜無聲。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的絕望,和身上那永無止境的、灼燒般的疼痛。

原來,暈倒也不是解脫。

活著,才是真正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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