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劃過鎖骨時，拉菲爾忽然想到到獄卒鞋底指甲縫里玫瑰花殘渣。

拉菲爾三日內(nèi)，玫瑰染血，您的冠冕將被荊棘刺穿。

露伊薩捏碎手中的玫瑰，汁液混著血滴在紅毯上蜿蜒成蛇形。

露伊薩帶回去。我要親自折斷這株野薔薇。

占星塔頂層的占卜室成了新的刑房。

修復(fù)后的塔羅牌每張都泛著幽藍微光，拉菲爾指尖撫過牌背時，感受到細微的凸起——女王在每張牌里嵌了監(jiān)視水晶。

拉菲爾知道，這是女王為了監(jiān)視自是否在牌里動過手腳，以確保占卜的真實性。

露伊薩我的占卜師，

露伊薩算算這把刀會先刺穿你的心臟，還是喉嚨？

匕首懸在頸間時，拉菲爾忽然輕笑

拉菲爾明日黎明，東塔樓會有叛軍用這把刀刺殺您。

她看到露伊薩瞳孔微縮，知道對方正在腦海調(diào)用守衛(wèi)的巡邏記錄驗證預(yù)言的真實性。這個謊言足夠合理——獄卒指甲縫里的玫瑰花瓣屑，那是東塔樓頂女王種下的玫瑰。

銀匕首懸停在拉菲爾咽喉上方，血珠正順著刀刃滾落。

露伊薩撒謊時睫毛會向右輕顫，這是卡爾薩斯家教你的禮儀？

露伊薩猛地將象征權(quán)柄的冠冕刺進拉菲爾的手掌，看著對方因劇痛弓起脊背的模樣低笑。

露伊薩不過...我倒要看看，是荊棘先刺穿王冠，還是玫瑰先吸干你的血。

當(dāng)黑鉆王冠嵌入掌心的剎那，拉菲爾聞到鐵銹味的甜腥——那是童年目睹母親被處決時的味道。劇痛中她看見銀紋蔓延，像藤蔓纏繞著的神經(jīng)。

露伊薩緩緩將手伸向了拉菲爾的脖頸，那里是星幣的胎記還有剛爬上脖頸的銀紋。她顫抖著觸摸胎記。

露伊薩（邪魅一笑）你是我的囚徒，沒有我的允許，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月光透過穹頂?shù)乃ш嚵袨⒃谒_牌上。七十八張牌背面的水晶泛著冷光，拉菲爾發(fā)梢垂落的銀絲在牌面投下細微陰影。

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在午夜響起，機械師艾德琳修復(fù)著桌上的羅盤，艾德琳用鑷子夾起零件的碎片。

艾德琳如此精巧的零件，真想拆開看看你的大腦構(gòu)造呢。

艾德琳將剛修好的羅盤放在一個寶箱里，那里還有拉菲爾的水晶靈擺和占星骰子。

隨后，他踏著月光而來，機械晃動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拉菲爾您在修復(fù)水晶燈？

拉菲爾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坐姿，鎖鏈晃動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響，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的銀紋。

艾德琳的瞳孔瞬間收縮。

艾德琳女王讓我給您帶樣?xùn)|西。

艾德琳從金屬升降機下來，將那個箱子遞到拉菲爾面前。他那改造過的虹膜在黑暗中泛著齒輪狀的金芒。他看到拉菲爾的占卜臺上散亂分布的紙張，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

艾德琳你在干什么？

拉菲爾我在推算預(yù)知精度。只要知道時間跨度和影響因子，用已知參數(shù)和未知參數(shù)通過數(shù)據(jù)擬合，利用線性回歸，A = α × log(T) + β × E + ε，（其中T為時間跨度、E為影響因子、 ε為誤差項）就能得到一定范圍內(nèi)的預(yù)知精度。

說著拉菲爾就在紙上寫出了一連串?dāng)?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