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命運齒輪的裂縫
\[正文內(nèi)容\]
貨艙在劇烈晃動，我死死咬住掌心才沒發(fā)出聲音。沈清和的手掌滾燙，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黑暗中那串GCY&SCY字樣泛著紅光，像條吐信的蛇。
經(jīng)紀人扭曲的身體突然發(fā)出咔咔聲響，像是骨頭在重新排列。他脖頸上的星辰項鏈藍光大盛，鎖扣處竟?jié)B出和稿紙一樣的血珠。沈清和的手指收緊："別看他的眼睛！"
可我已經(jīng)看見了。那雙瞳孔里浮動著密密麻麻的代碼，像暴雨夜閃爍的霓虹燈牌。經(jīng)紀人張開嘴，喉嚨里發(fā)出機械運轉(zhuǎn)般的摩擦聲："清除目標...意識植入者..."
"閉氣！"沈清和猛地扯下襯衫罩住我口鼻，雪松香混著汗水的咸澀瞬間涌來。貨艙頂部的通風口突然噴出淡綠色氣體，木箱表面刻痕亮起熒光，我的道具卡瘋狂震動得像是要碎掉。
經(jīng)紀人撲來的瞬間，沈清和把我推開。他袖口刺青藍光暴漲，整個人像是被數(shù)據(jù)流包裹。我撞在木箱堆垛上，手寫稿紙散落一地。那些記錄我行動軌跡的文字正在融化，血水滴在手臂上燙得發(fā)疼。
"逃！"沈清和的聲音變了調(diào)，像是有電流穿過。他徒手接住經(jīng)紀人變形的利爪，皮膚撕裂聲清晰可聞。我摸到口袋里的讀心術(shù)卡片，卻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亂碼。
黑衣人的腳步聲已經(jīng)逼近。我抓起浸血的稿紙按在GCY字樣上，指甲深深掐進木頭。整艘船突然傾斜，貨艙地板裂開縫隙，咸腥海風裹著漩渦般的氣流涌進來。
"小滿！"沈清和嘶吼著撲過來。他的臉在月光下泛著不正常的青白，后頸彈出一根銀色天線——和我在海島見過的顧承淵接收密令時一模一樣。
我們一同墜向深淵。下墜過程中我看見海面漩渦中心浮現(xiàn)出巨型設施，鋼筋鐵骨組成的龐然大物上刻著熟悉的GCY&SCY字樣。后頸屏蔽器突然停止震動，某種冰涼的東西順著脊椎蔓延。
經(jīng)紀人變形后的手掌抓住了我的腳踝。那掌心紋路讓我想起秦曼在年代文世界簽賣身契時留下的指印。我拼命蹬腿，卻看見他臉上浮現(xiàn)出陳雨桐的笑容。
"叮——"
道具卡突然恢復正常。倒計時顯示00:00:01，讀心術(shù)卡片自動激活。經(jīng)紀人眼里的代碼瘋狂滾動，我聽見無數(shù)個聲音在喊："不要相信SCY！他是..."
海浪吞沒了剩下的話。黑暗中沈清和的手始終沒放開我的手腕，他的體溫越來越燙，像是要燒起來。
"抓緊！"他的聲音透著古怪的笑意，"這次換我?guī)愠鋈ァ?
話音未落，身后傳來金屬斷裂的巨響。我看見甲板爆裂成無數(shù)碎片，某個閃著藍光的裝置從裂縫中掉落。那是微型發(fā)射器——和我在綜藝后臺見過的投資人手里的一模一樣。
漩渦突然加速旋轉(zhuǎn)，沈清和猛地把我推向暗道。我最后瞥見的畫面是他的后背，SCY刺青在紅光中詭異地閃爍，鎖骨芯片滲出和經(jīng)紀人相同的藍色液體。
"為什么救我？"我抓住他衣角。
沈清和沒有回頭。他的聲音混在呼嘯的風里："因為你胸口的吊墜...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黑暗徹底吞沒視線前，我摸到胸前的玉佩。這是穿書時唯一帶來的舊物，此刻正發(fā)出微弱的嗡鳴，和道具卡的頻率完全一致。
\[未完待續(xù)\] | \[本章完\]我撞進暗道的瞬間，咸腥海水已經(jīng)漫過腳踝。沈清和的手腕還在發(fā)燙，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我手臂，指節(jié)泛著不正常的青白。經(jīng)紀人變形后的手掌撕開空氣，指甲刮擦金屬的刺響在密閉空間里格外尖銳。
"數(shù)到三。"沈清和突然松開我，轉(zhuǎn)身時袖口藍光暴漲。他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別回頭。"
貨艙頂部的通風口迸出火花，我數(shù)到二時就聽見骨骼錯位的悶響。沈清和后頸彈出的銀色天線扎進經(jīng)紀人眼眶，那截金屬在紅光里泛著詭異的幽藍。經(jīng)紀人喉嚨里發(fā)出機械運轉(zhuǎn)的摩擦聲，手指卻還在向前抓撓。
海水漫過膝蓋時我摸到了開關(guān)?？讨鳪CY字樣的鐵門在面前打開，腥咸空氣里多了某種消毒水的氣味。身后傳來利爪撕裂皮肉的聲響，沈清和悶哼一聲，他的血滴在我后頸，燙得像是熔化的鐵水。
"進去！"他把我推進密室的動作帶著慣性，整個人跟著跌進來時撞翻了墻角的金屬架。我的道具卡散落一地，倒計時全部定格在00:00:01。某個泛黃卡片下壓著半張照片，上面的女人戴著和我一模一樣的玉佩。
密室開始下沉。透過觀察窗我看見經(jīng)紀人癱倒在地，他扭曲的身體正在融化，藍色液體順著地板縫隙流淌。沈清和捂著滲血的腹部靠在墻邊，鎖骨芯片的藍光忽明忽暗。
"你早就知道。"我攥緊玉佩，它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道具卡上的亂碼突然開始重組，拼湊出我在海島見到的場景——顧承淵后頸彈出天線的瞬間，他脖頸處也有同樣的SCY刺青。
沈清和扯下襯衫按住傷口，布料立刻被染成深紅。他的瞳孔閃過數(shù)據(jù)流般的藍光："三年前實驗失敗時，我就該死在那個地下室。"他扯動嘴角，笑容里帶著金屬冷冽的味道："但GCY計劃需要觀測者，所以他們給了我新的劇本。"
密室猛地停住，我的膝蓋重重磕在金屬地板上。門外傳來齒輪轉(zhuǎn)動的巨響，某種巨型機械啟動的轟鳴讓整面墻壁都在震顫。沈清和突然抓住我手腕，他的體溫燙得嚇人："記住，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
墻壁在我們面前炸開。
強光涌進來的同時，我聽見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聲。二十多張相似的臉龐同時轉(zhuǎn)向我們，他們脖頸處的SCY刺青泛著幽藍。最前方的女人抬起手，她指尖的血珠正落在和我胸前一模一樣的玉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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