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被刻意調(diào)得昏暗曖昧,空氣里混雜著煙味,酒味以及一種特殊的腥氣。
人不多,但大多眼神銳利,透著股野性。
中央?yún)^(qū)域被空出來,周圍散落著一些沙發(fā)和桌子。
池騁側(cè)頭對緊跟在他身邊的墨傾歌低聲道:
池騁等下就跟在我身邊,別亂跑。
墨傾歌嗯嗯!
墨傾歌乖乖點頭,一雙紫眸卻忍不住好奇地四處打量。
尤其關注那些被放在特定區(qū)域、各式各樣的蛇箱。
這時,一個正懶散地,靠在中央?yún)^(qū)域附近沙發(fā)上的男人,看到了池騁。
他笑著抬手打了個招呼。
這人唇線硬朗,乍一看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甚至有點邪氣的感覺。
但當他笑起來時,五官卻奇異地柔和下來。
帶著一種清秀又幽幽邪邪的氣質(zhì),讓人捉摸不透。
這人正是池騁的好兄弟郭城宇。
他手里晃著一杯酒,目光正得意看著面前一個透明箱子。
里面游弋的一條通體漆黑,頭部呈明顯三角形,霸氣十足的大扁頭風。
郭城宇你可算來了!
郭城宇看看哥們兒這新寶貝怎么樣?
郭城宇夠不夠勁……
郭城宇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池騁高大冷硬的身影后面。
一個穿著霧霾藍裙子,長發(fā)如瀑,格外漂亮的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同樣好奇地看向他……
以及他面前箱子里那條威風凜凜的大扁頭風。
女孩的目光,在那條漆黑霸氣的毒蛇身上停留了片刻。
眸中瞬間盛滿了毫不掩飾的驚嘆和贊賞,小聲湊近池騁和他喃喃:
墨傾歌哇……
墨傾歌這條也好漂亮……
郭城宇徹底愣住了,手里的酒杯都忘了晃。
他看看池騁,又看看他身后那個女孩,眼睛瞬間瞪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池騁?!
那個對女人從來不屑一顧,眼里只有他那些冷血動物的池騁?!
居然真的帶了個女孩來?!
而且還是這么個……絕色?!
郭城宇臉上的得意,瞬間被巨大的驚奇和玩味所取代。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目光在池騁和墨傾歌之間來回掃視,語氣充滿了調(diào)侃:
郭城宇可以啊池子!
郭城宇金屋藏嬌?不介紹一下?
池騁對郭城宇那副八卦兮兮的樣子沒什么好臉色,冷聲道:
池騁少廢話。
墨傾歌倒是很有禮貌,對著郭城宇微微頷首,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墨傾歌你好,我叫墨傾歌。
郭城宇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驚艷之色更濃。
隨即視線下移,落在纏繞在她纖細手腕上的加州王蛇,眼神微微變了變。
小醋包似乎感受到他不算純粹打量的目光,鮮紅的信子吞吐更快,發(fā)出輕微的聲音。
小醋包嘶嘶~
不過這人氣息有點熟悉,這里味道也熟悉,大爹以前帶它來過。
小醋包警惕了一會兒,就沒意思,懶洋洋的又纏了墨傾歌手腕一圈。
郭城宇墨傾歌,好名字。
郭城宇勾唇一笑,笑容里多了幾分探究。
池騁居然連這小祖宗都肯讓她碰?
厲害啊。
他比誰都清楚知道,池騁有多寶貝這條脾氣極大的加州王蛇。
完全是當兒子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