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聽得額頭青筋直跳。
他太了解郭城宇這狗皮膏藥的性子了。
好奇心只要被勾起來,要不能讓他滿足,他能變著花樣糾纏沒完沒了。
今天要是不讓他跟到底,明天他就能想出更離譜的招數。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火氣,對著電話那頭冷聲道:
池騁你踏馬真是閑得蛋疼,跟著!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墨傾歌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池騁:
墨傾歌他……好像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把我藏起來了?
墨傾歌不過這怎么可能?
她忍不住笑起來,并不覺得被跟蹤是件多嚴重的事。
反而覺得,郭城宇的性格似乎很好玩。
感覺跟池騁反差很大,
池騁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池騁別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
但他心里清楚,今晚這頓飯,怕是躲不過去了。
他得想辦法趕緊打發(fā)掉郭城宇這尊瘟神,不然別想清靜。
他看了一眼身邊依舊一臉狀況外的墨傾歌,無奈地嘆了口氣。
方向盤一打,朝著附近一家他常去的,隱私性不錯的餐廳駛去。
后視鏡里,那輛黑色的車果然也立刻跟了上來。
墨傾歌看著窗外的景色變換,發(fā)現并不是回鉑悅府的路,有些奇怪地轉過頭:
墨傾歌池先生,我們不是回家嗎?
墨傾歌這條路好像不對。
池騁目視前方,語氣帶著點無奈和煩躁:
池騁嗯,不去。
池騁郭城宇說要請我們吃飯,趕緊打發(fā)了他。
一聽到吃飯兩個字,墨傾歌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肚子里又發(fā)出饑餓的信號。
她立刻點頭,語氣歡快:
墨傾歌好啊好??!正好我又有點餓了!
她充滿期待的樣子,瞬間沖淡池騁因為郭城宇死纏爛打產生的煩躁感。
他嘴角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覺得帶個吃貨出來似乎也不錯。
至少好養(yǎng)活,給吃的就行。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盤在池騁手腕上,似乎有些無聊的小醋包,忽然動了動。
它順著池騁的手臂,慢悠悠地游弋到了中控臺。
然后朝著墨傾歌的方向探過身子。
墨傾歌注意到它,伸出手指。
小醋包立刻纏繞上去,借力一蕩,輕盈地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冰涼的鱗片蹭過她的脖頸皮膚,帶來一陣癢意。
墨傾歌哎呀,好癢……
墨傾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咯咯地輕笑起來,聲音清脆。
小醋包似乎很喜歡她的反應,又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
然后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環(huán)繞著她纖細白皙的脖頸。
首尾相接,安安穩(wěn)穩(wěn)地盤踞了起來。
它通體雪白,唯有頸間一圈墨環(huán)。
此刻纏繞在墨傾歌的脖子上,鱗片在車內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乍一看,竟像是一條設計別致,質感極佳的白玉項鏈。
就是……稍微粗了那么一點點。
池騁側頭看了一眼,只見墨傾歌笑靨如花。
脖頸間盤踞著他那條寶貝兒子,詭異卻又離奇地和諧,甚至透著一股別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