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歌一邊機械地吃著東西,一邊試圖理清那團亂麻。、
池騁的過去,她無法參與,也無法抹去。
他們?nèi)耍舨粩嗬磉€亂的關(guān)系,她似乎也無法真正介入。
甚至小醋包,那條她以為只親近她和池騁的小蛇。
竟也對汪碩表現(xiàn)出那樣的親昵……
這一切都像細小的針,扎在她心上。
不斷穿刺,一直在痛。
可她同樣清晰記得,池騁看她時專注又熾熱的眼神。
記得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記得他笨拙的討好,記得他失控的占有欲。
記得他因為她而產(chǎn)生的所有不淡定……
她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自處。
墨傾歌喝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壓不下心口那陣悶痛。
她想不明白。
她只是本能地,用食物和酒精填充那種空洞和疼痛。
放下酒杯,墨傾歌轉(zhuǎn)眸,發(fā)現(xiàn)床上三個男人穿著衣服睡得并不舒服。
她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床邊。
依次將池騁、郭城宇和汪碩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來,只給他們留了條內(nèi)褲。
然后她打電話叫來客房服務(wù),讓人把這三堆充滿酒氣的衣服立刻送去干洗,要求明天一早送回來。
做完這一切,她回到沙發(fā)上,繼續(xù)慢悠悠地吃吃喝喝。
放任自己的思緒在理不清的情緒中隨意漂浮。
她記得,烏云發(fā)來的劇情線里,提到七年前的事情,是個誤會。
但細節(jié)模糊,語焉不詳。
她現(xiàn)在心緒紛亂,也沒辦法細想到底是怎樣的誤會,能變成這樣。
翌日一早,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照射進來。
第一個醒來的是郭城宇。
他頭痛欲裂,像是被重錘敲過腦殼,呻吟著揉著太陽穴坐起身。
墨傾歌醒酒湯在桌上,醒了就去洗漱喝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郭城宇猛地睜開眼睛,循聲望去。
看到墨傾歌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堆滿酒瓶和新送來的餐食。
他愣了一下,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睡得正熟的汪碩!
郭城宇媽呀!
郭城宇嚇得低呼一聲,猛地往另一邊縮。
結(jié)果手肘一下子撞到另一個溫?zé)岬纳眢w!
他僵硬扭頭,對上池騁沉睡卻皺著眉的俊臉!
郭城宇我艸?。?!
郭城宇整個人如同被電擊一般,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涼颼颼的,竟然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
心里的慌張被詭異撫平,嚇死他了!
幸好還有條內(nèi)褲,不是光屁谷……
不然他都不敢想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郭城宇我衣服呢?!
他驚惶看向墨傾歌,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墨傾歌晃著酒杯,眼底透出幾分笑意,挑眉說道:
墨傾歌衣服讓人洗了,一會兒送過來。
誠宇哥剛才的表情也太好玩了吧。
墨傾歌覺得心情稍微好了幾分。
郭城宇簡直無地自容,也顧不上頭痛,火燒屁股似的沖進了洗手間,“砰”地關(guān)上門。
里面很快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郭城宇鬧出來的動靜吵醒了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