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瑯頭也不回,沒好氣地反駁,
沈文瑯閉嘴吧你!有本事你來?
沈文瑯就知道指手畫腳,跟個監(jiān)工似的!
沈文瑯再說了,哪有要洗的碗?就知道胡扯。
高途的呼吸猛地一滯,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他握著硬盤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
聽到門口的動靜,沈文瑯下意識回頭。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在一起。
沈文瑯臉上的不耐還沒來得及褪去,就對上高途有些無措的眼神。
他明顯愣了一下,抓著玩偶的手頓住。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花詠看著門口僵住的高途,回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頓住的沈文瑯,眉梢微不可察動了一下。
墨傾歌停止‘攻擊’,好奇地探頭看向門口,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絲了然。
高途幾乎是機械地將硬盤遞了過去,聲音有些發(fā)緊:
高途花秘書,硬盤給你。
高途下周見。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
沈文瑯站住。
沈文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命令口吻。
高途腳步一頓,僵硬地停在原地,轉(zhuǎn)頭看向他,有些緊張,
高途沈總?
沈文瑯幾步走上前,鼻翼微動。
下一刻,他眉頭立刻厭惡地皺起。
他緩緩逼近高途,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
高途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聲音夾雜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高途沈總……還、還有什么事嗎?
沈文瑯停在他面前,眼神冰冷,語氣滿是嫌惡,一字一句地警告道:
沈文瑯下周來上班之前,記得把你身上……徹底洗干凈。
沈文瑯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Omega味道有多濃嗎?
沈文瑯熏得人頭疼。
高途猛地低下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高途是。
沈文瑯像是被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徹底惹惱,語氣更加刻薄:
沈文瑯聽著,以后不要帶著這些骯臟的Omega氣味靠近我。
沈文瑯臭、死、了!
他話音剛落,坐在沙發(fā)上的墨傾歌起身,幾步?jīng)_過來,狠狠踹在他小腿上!
沈文瑯猝不及防,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捂住小腿,
沈文瑯嗷!墨傾歌!你有病啊?!
墨傾歌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墨傾歌這味道明明清清爽爽很好聞!
墨傾歌就你屁事多!
沈文瑯又疼又氣,被她當(dāng)著高途的面這么下面子,怒火攻心。
他伸手一把掐住了墨傾歌纖細(xì)的后勃頸,動作極具威脅性,咬牙切齒道:
沈文瑯你個小丫頭片子找死是不是?
沈文瑯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我掐死你!
高途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地攥緊,他死死地低著頭,不敢再看打鬧的兩人。
沈文瑯那句“骯臟的Omega氣味”,和眼前他與墨傾歌之間看似暴力實則親昵無間的互動。
像兩把鈍刀,反復(fù)切割著他的心臟,帶來一陣陣綿密而尖銳的痛楚。
他最終什么也沒說,趁著那兩人“扭打”在一起的間隙,幾乎逃離般的匆匆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