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公寓里。
盛少游皺著眉,在客廳和廚房快速巡視了一圈,甚至連陽臺都仔細看了看,卻連個人影都沒發(fā)現(xiàn)。
盛少游困惑地揉了揉眉心,低聲自語,
盛少游難道……真是我看錯了?
盛少游易感期后的幻覺?
他走回臥室,正準備放棄搜尋,目光卻猛地定在床腳邊——
那里隨意搭著一件女款質(zhì)地精良的淺色短外套。
盛少游快步上前,彎腰將外套撿了起來,指尖觸碰到柔軟的布料。
他舉起外套,眼神銳利地看向剛走進臥室的花詠,探究的追問:
盛少游這是誰的?
這外套肯定不是花詠的。
花詠神色如常地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外套上,語氣自然,
花詠這是我妹妹的外套。
花詠前幾天我去醫(yī)院看她,她怕我冷非要給我披上,回來后我就忘了。
他微微蹙眉,自責道:
花詠看來是昨晚不小心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了,沒注意整理,讓盛先生見笑了。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花詠的表情也毫無破綻。
但盛少游心中的疑慮并未完全打消。
早晨驚鴻一瞥的人形奇怪的“蜘蛛”狀物體,以及這件出現(xiàn)在他臥室的陌生外套,都透著古怪。
但他看向花詠清澈坦然的眼睛,一時找不到追問的突破口。
他沉默地將外套遞還給花詠,語氣聽不出情緒:
盛少游原來是這樣,收好吧。
花詠 接過外套,微微一笑,
花詠謝謝盛先生。
花詠我去準備早餐,你再休息一會兒。
花詠拿著那件屬于墨傾歌的外套,從容地轉身,背對著盛少游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笑意。
沈文瑯被電話吵醒,帶著濃重的起床氣和一臉暴躁,飛快趕過來。
車停下,他剛要給墨傾歌打電話,扭頭就看到墨傾歌抱著手臂,從一旁的綠化帶沖出來,直接上了車。
她整個人凍得瑟瑟發(fā)抖,小臉發(fā)白。
而且她身上只穿著背心短褲,光著腳丫,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沈文瑯詫異瞪大眼,沒好氣地罵道:
沈文瑯墨傾歌你丫大早晨的發(fā)什么瘋?!
沈文瑯干啥呢這是?!
沈文瑯行為藝術?。?/p>
墨傾歌感受到車里的暖氣,才活過來一點,委屈巴巴地抱怨:
墨傾歌我、我就是想抱著盛先生睡一會兒嘛……
墨傾歌誰知道他會被鬧鈴吵醒。
墨傾歌我怕被他發(fā)現(xiàn),沒辦法,只能從窗戶跳下來了……
沈文瑯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她,音量拔高,
沈文瑯我記得花詠住在十八樓吧?!你跳下來的?!
沈文瑯你可真行??!怎么沒摔死你?!
墨傾歌癟嘴,委屈的縮在座位上,小聲辯解,
墨傾歌我、我有點忍不住了嘛……
墨傾歌昨晚盛先生易感期到了,聞起來那么香,抱著又暖和……
沈文瑯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沈文瑯香?我看你是昏了頭了!趕緊的,送你回哪兒?
墨傾歌懶得回去了,去你那兒吧。
墨傾歌我餓了,要吃飯!
沈文瑯翻了個無語的白眼,簡直想把這得寸進尺的小瘋丫頭扔下車。
但看著她凍成這個狗樣子,還是忍住了,認命地打方向盤,朝著自己別墅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