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情況有些好轉(zhuǎn),她想要回京市。
池騁已經(jīng)在港市待了一個多月,他自己無所謂,但她想回京市了,況且家里每個人都很忙,只是回去堅持吃藥而已,在哪兒都一樣。但是在家長眼皮子底下,多少有點兒放不開,雖然他們并不管。
池騁一回京城,就被老爺子一通電話叫了回去。
周六,池書記沒加班。體制的好處就是非特殊情況,雙休還算能保障,當然這也只是中高層,基層該加班的還是逃不掉。
“回來了?”池遠端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池騁嘴里嚼著口香糖,轉(zhuǎn)著車鑰匙吊兒郎當?shù)倪M門,被池書記嫌棄地瞥了一眼。
他和池遠端對抗多年,早就不將這些小摩擦看在眼里,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fā)上,也不說話,就跟他爹犒著,看看誰先沉不住氣先開口。
此時,兩人的戰(zhàn)況是,他去人家辦公室催辦,被打電話告了狀,郭城宇幫他報復(fù)回去了,但是池書記借此機會一舉拿下他養(yǎng)的蛇,準備挾天子以令諸侯,讓他就范服從安排。
而池騁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和池書記討論自己的蛇和工作的問題。
前幾天鬧著玩兒,把安琪按在沙發(fā)上撓癢癢,讓安琪叫干爹。
“Any man can be a father ,but it takes a hot middle aged guy with a big job to be a daddy.”
池大少多少有點兒受刺激,而且他親眼看到安琪的優(yōu)秀,病中也沒忘記處理自己公司的事,也覺得自己天天這么混好像不是什么長久的事,不說別人,大概安琪的哥哥姐姐長輩也不會放心他倆在一起。雖然他倆還沒正式的確認關(guān)系,但他比安琪大兩歲,得考慮的長遠。
但今兒不能著急,先看看老爺子要干嘛。
“舉報電話都打到我手機上了,說我兒子擾亂人家的工作秩序,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池遠端越說越生氣,“你就不能和誠宇學(xué)學(xué)?人家也天天在外面玩兒,可也沒耽誤正事兒。”
池騁就是屬于趕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類型,對這種話向來是油鹽不進:“您要是喜歡,可以讓郭城宇管您叫爹,我沒意見?!?/p>
“你......”池遠端被噎的夠嗆。
“您偷我蛇了?”他說的不客氣,又得了個白眼。
“那不叫偷,叫沒收?!?/p>
池騁哼笑一聲,連下藥都用了還沒收呢:“行,沒收了一個多月了,欣賞夠了吧?”
“這一個多月你去哪兒了?”
“您不是知道嗎?”
池遠端懶得跟他打太極:“去港市干嘛了?”
“看風(fēng)景?!背仳G翹著腿,一副混不吝的架勢,不過池遠端發(fā)現(xiàn)他向來煙不離手,這次回來竟然沒抽煙。
“我給你安排了工作,你老老實實去上班,我就把蛇給你?!?/p>
池騁冷哼一聲:“我去上班,您就把蛇還給我?”
“對?!?/p>
“行?!背仳G點點頭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沒別的事兒了吧?沒事兒我走了?!?/p>
池遠端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似乎沒想到他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也沒想到一個多月沒見他這么著急走:“不在家吃飯?”
“今兒忙著呢”,他拍了拍褲子往外走,“明兒來陪您吃飯?!?/p>
“誰用你陪......”池遠端嘟囔一聲,笑意卻漸漸爬上那張向來儒雅卻嚴肅的臉,“你等會兒!”
池騁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又怎么了?”
“你媽說你房子裝修呢,你住哪兒?”
池騁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聲音從門口傳來:“天橋兒底下?!?/p>
“......混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