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碩這下真的無話可說,人怎么能奇葩成這樣?
她這樣真的不是神經(jīng)病嗎?
一時間,汪碩的腦子里思緒紛雜,他看著安琪,來之前打好的腹稿全都沒用上,面對這張驚艷絕倫的臉,他甚至生出一種無力感。
視頻的開始,幾個人在喝酒,安琪點評拍攝者的意圖:“喝的足夠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想誰是吧?”
果然汪碩拿著攝像機問喝醉的池騁誰最重要,池騁的回答是郭城宇。
“......”安琪啞了一瞬,很快接上,指指點點:“喝太多了,問題都不一定聽得清。”她自己也喝醉過,第二天完全短片,施愛臨說她把酒都倒在泳池里,說要搞酒池肉林,然后差點兒栽進去。第二天她的記憶只停留在開始喝酒的那部分,之后完全不記得,說什么不記得做什么也不記得。
“如果你當時在他清醒的時候問,應(yīng)該會有個不同的答案?!卑茬髡嬲\的建議道。
施愛臨喝多了還曾經(jīng)跳進泳池里,說要順著京杭大運河游到泰國去找她的愛豆,抱著安琪猛親然后痛哭著問她自己為什么不長追追。最后安琪連夜讓人給她申請了去泰國的航線,等她酒醒之后不想去了也被安琪按頭送上了她的私人飛機。
“可我才是池騁的男朋友??!”汪碩情緒激動起來。
安琪的視線在他的胳膊上短暫停留,語氣平淡的毫無波瀾,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前任?!?/p>
安琪補充道,“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p>
“你覺得郭城宇仗著自己是池騁發(fā)小的身份,在你曾經(jīng)的感情里做三,”忽然她看著汪碩,眼神里帶著嘲諷:“所以按照你的想法和你此時做法,你生什么氣呢?你的行為和你認為的郭城宇沒區(qū)別???人不能至少不可以,這么雙標是吧?”
“怎么著?費了這么大勁想處理掉郭城宇,一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一樣是三,屠龍少年終成惡龍啊?”
她倒是沒想到,她這個被挑撥的還怎么樣,他這個挑撥的情緒先失控了:“你胡說!”
安琪將面前的電腦調(diào)成靜音,然后點開那個汪碩沒給他看的視頻。
“胡說?”她重復了一遍這個詞,“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拿著你和舊愛的回憶視頻,來祝福我們百年好合?”
汪碩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安琪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教他怎么做人,因此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汪碩,按理說我們不是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地聊你前任——也就是我的現(xiàn)任的關(guān)系,但這句話,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告訴你,愛情是經(jīng)不起試探的,因為懷疑一旦產(chǎn)生,罪名就已經(jīng)成立?!?/p>
“你已經(jīng)在心里給池騁和郭城宇定下罪名,那無論他們是親疏遠近,都是錯的?!?/p>
說完她站起身來,隔壁桌的保鏢跟著站起來,一個快若閃電的拿起桌面的電腦,另一個擋住汪碩的伸來想要搶回電腦的手。
助理上前一步,拿過安琪的大衣給她穿上。
安琪整理好衣服,對著無措又憤怒的汪碩笑了笑:“給你一句忠告好了,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p>
然后吩咐安一鳴:“把汪二少送到醫(yī)院去。”
“好的安總。”
又對汪碩道:“醫(yī)生很難約,好好跟他聊聊吧?!?/p>
一行人魚貫而出,整個咖啡廳瞬間空了大半。雪已經(jīng)將地面鋪白,幾輛轎車訓練有素的駛?cè)胫髀?,消失在汪碩的視野里。
舉目望去,去了茫然還是茫然。
安一鳴上前一步:“汪少,車在外面等候,請吧。”
汪碩看了看身后像是一堵墻般的保鏢,將拒絕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