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第2刀 禿然一條街】
一、冥幣雨與假發(fā)風(fēng)
天亮之前，劍宗山門外的云海被染成烏金色。
魔尊段赤霄的麻袋在半空炸開，千億冥幣像黑雪一樣落下，砸在“禿然一條街”的招牌上，發(fā)出噗噗悶響。
招牌是昨晚剛掛的，原木底色，字跡龍飛鳳舞：
“砍一刀，不掉發(fā)算我輸！”
落款：劍宗葉殊。
此刻葉殊正蹲在招牌下，頂著地中海發(fā)際線，手里攥著一把算盤。
算盤珠子不是象牙，是一枚枚砍空刀后掉落的頭發(fā)，被他用法術(shù)煉成烏黑锃亮的“禿頭幣”，一枚頂十枚靈石。
“發(fā)財了！”
他手指噼啪撥動，算盤發(fā)出清脆的“?！?，像極了系統(tǒng)提示音。
旁邊，財神爺蹲在地上撿冥幣，邊撿邊哭：
“本座掌財萬年，第一次見通脹這么離譜，一張冥幣買不到一根辣條！”
魔尊黑著臉走來，一腳踹翻攤位：
“小子，本座給你送錢，你把我賬戶凍結(jié)？今天不給個說法，本尊拆了你的街！”
葉殊把算盤往懷里一揣，抬手扔出一頂粉色假發(fā)。
“先遮遮，魔尊您現(xiàn)在這形象，發(fā)量還不如地藏王?！?
魔尊：？？？
他抬手幻化水鏡，鏡中自己原本狂拽酷炫的赤發(fā)，此刻東一塊西一塊，像被狗啃過。
——昨晚為了湊砍價數(shù)，他讓十八層魔界每人薅自己一根頭發(fā)，薅禿了。
“……粉的就粉的?！?/p>
魔尊咬牙切齒把假發(fā)戴上，頭頂竟飄出一行字：
【魅力+1，羞恥+999】
圍觀群眾笑到打鳴。
二、空刀體驗館
街道正中，是今天最火爆的攤位——空刀體驗館。
規(guī)則簡單粗暴：
交 10 靈石，對著水晶球砍一刀；砍中 0.01 獎勵 100 靈石；砍空掉 10 根頭發(fā)。
開業(yè)半個時辰，館主“禿道人”本人已經(jīng)禿得發(fā)光。
排隊的人卻越來越多，理由是：
“想體驗當(dāng)強(qiáng)者的感覺——強(qiáng)者的頭發(fā)都聰明絕頂?！?
財神爺排在第一個，手起刀落：
【空刀！恭喜財神爺獲得“地中?！背删??！?/p>
財神爺摸了摸锃亮的腦門，放聲大笑：
“本座終于體會什么叫‘財源滾滾從頭開始’！”
隊伍里，二郎神牽著哮天犬，狗頭上戴著護(hù)額，一臉警惕：
“掉毛可以，掉狗毛不行?！?
三、假發(fā)期貨與功德券
街道盡頭，云夢仙子架起露天拍賣臺。
她一襲白衣，頭戴粉假發(fā)，手持小錘：
“一頂功德假發(fā)，附帶仙子親手砍一刀資格，起拍價 1000 靈石！”
臺下大佬瘋狂舉牌。
托塔天王舉塔牌：“一萬！”
哪吒舉火尖槍：“兩萬！”
閻王舉生死簿：“三萬，再加一百年陽壽！”
云夢仙子掩唇輕笑：
“陽壽就不必了，閻王您先把頭發(fā)長出來再說?！?
閻王：……
假發(fā)被炒成期貨，交易所就設(shè)在劍宗膳房。
弟子們一邊吃炒假發(fā)（？）一邊看行情。
葉殊坐在柜臺后，打出一張公告：
“今日行情：
——A 級假發(fā)：3000 靈石/頂
——B 級假發(fā)（帶仙子簽名）：5000 靈石/頂
——功德券（可抵 0.0001 砍價）：100 靈石/張
友情提示：本店支持砍價，砍空概不負(fù)責(zé)?！?
四、魔尊的百億補(bǔ)貼
魔尊賬戶仍被凍結(jié)，他干脆搞起“百億補(bǔ)貼”：
“凡幫本尊砍一刀，送域外天魔一只；砍滿十刀，送魔界七日游?！?
天魔太多，南天門秒變菜市場。
千里眼、順風(fēng)耳加班當(dāng)保安，嗓子都喊?。?/p>
“魔界旅行團(tuán)往這邊走，不要堵在斬仙臺！”
玉帝終于坐不住，親自下凡砍價：
“朕砍 0.001 靈石，封魔尊為‘三界拼多多大使’，再賜免死金牌?！?
魔尊把金牌別在粉色假發(fā)上，金光配粉毛，辣眼程度翻倍。
他仰天狂笑：
“本座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官方認(rèn)證的社會性死亡?！?
五、砍價條的黑色幽默
傍晚收攤，葉殊盤點收益：
靈石：+100 萬
砍價：+0.00001%
進(jìn)度：99.99991%
“……”
他把算盤一摔，“照這個速度，再薅三千年也飛升不了！”
財神爺湊過來，神秘兮兮：
“小道友，聽說過‘霉運稅’嗎？”
“什么意思？”
“你把霉運轉(zhuǎn)嫁給別人，別人倒霉一次，你就漲 0.000001 氣運?！?/p>
財神爺亮出光頭，“本座今天掉光頭發(fā)，霉運爆表，要不要合作？”
葉殊瞇眼：“怎么合作？”
財神爺掏出一枚銅板：“一起做空天道。”
六、章尾鉤子
子時，禿然一條街燈火通明。
財神爺、魔尊、云夢仙子、閻王排排坐，面前擺著一份《做空天道計劃書》。
葉殊提筆，在封面上寫下八個大字：
“全民砍天道，0.01 必死。”
他抬頭望向夜空，砍價界面金光閃動：
【距離強(qiáng)制雷劫還有 60 時辰。】
葉殊勾唇，輕聲道：
“不急，先讓子彈飛一會兒?！?
【第2刀·禿然一條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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