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綱吉?”
沢田奈奈笑著打開沢田綱吉的房門,把還在睡夢中的沢田綱吉搖醒。
沢田綱吉擰眉,眼皮抽搐一下再張開。
“媽媽?”沢田綱吉坐起身,“怎么了?”
沢田綱吉打了個哈欠,被沢田奈奈的一句話驚訝地睡意全無。
“綱吉,我們?nèi)医裉烊ヅ轀厝秪”
沢田綱吉維持著瞪大雙眼張大嘴的姿勢,被里包恩一個斜踢撞到墻角。
“阿綱,快一點出發(fā)。”
因為沢田奈奈在商業(yè)街活動抽轉(zhuǎn)盤抽中了金獎,獲得了群馬縣草津溫泉三日之旅。這次旅行足足可帶五個人前往,于是乎,沢田奈奈、藍波、一平、里包恩、碧洋琪以及沢田綱吉都要一起出發(fā)。
這是全家人的旅行,意義非同凡響。
“藍波和一平?jīng)]差了,但是為什么碧洋琪也來?。俊?/p>
沢田綱吉愣怔了兩下,吐槽道。
碧洋琪穿著精致的浴衣從推拉門一側(cè)走來,慵懶地依靠在門框上。
“綱吉,我在的話你不高興嗎?”
碧洋琪目光偏移,看向沢田綱吉身后已經(jīng)端正坐姿,悠然品茶的浴衣式里包恩,春心萌動,迅速踏步至里包恩面前。
“阿那亞里包恩~卡哇伊的里包恩醬!”
碧洋琪屁股一拱,沢田綱吉就被擠到旁邊。他略微無語地看著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的碧洋琪,嘆了口氣。
不再思考這個缺乏意義的問題,沢田綱吉開始打量剛剛歇腳的這間臥房。
房間不小,采用經(jīng)典日式裝潢,入眼一片青綠。當赤足踩在淺色的榻榻米上,伴著細微的咯吱聲,來到中央咖啡色的矮桌前,觸手可及的是用深咖色小籃盛放的日式點心。
抬頭看去,圓形頂燈散發(fā)著暖色調(diào)的光芒,不暗不亮,正好將四周的景色照清楚。
里墻整齊擺著一排柜子,柜子上方掛著一副有情調(diào)的畫,畫中美人站在竹林后,微微側(cè)頭似在賞景。
她似乎并不知自己身處畫中,房內(nèi)客也正欣賞著她呢。
沢田綱吉站起身,還沒有自己已經(jīng)來到群馬縣的感覺。從并盛町到群馬縣,先走鐵路到交通樞紐,再轉(zhuǎn)乘大巴來到草津溫泉,花費了四個多小時。而這之前,他們吃完早飯收拾行李,也花了三四個小時。待來到這里辦理入住,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
沢田綱吉一路上因為磨蹭或犯傻不知被里包恩狠踹了幾腳,到現(xiàn)在腦門還隱隱作痛。
里包恩對他說:“蠢綱,因為媽媽給你放了三天假,耽誤了我們修行的時間,所以我要懲罰你?!?/p>
嗚嗚嗚,這又怪上他了!他一點也不想和里包恩一起泡溫泉??!
“哇咔咔,藍波大人要去外面吃海鮮大餐!”
“不行藍波,媽媽還沒有收拾好!”
藍波和一平匆匆跑過門口,鬧著叫著。
沢田綱吉更感到頭疼,這三天晚上他可是要和里包恩還有藍波一起睡啊。
“哼╯~╰”里包恩輕笑,“阿綱,這三天不會很輕松的?!?/p>
下午四點,沢田綱吉換上輕便的衣裝前往溫泉街。當然,他的身上可一點不輕便。
里包恩站在他的頭上,雙手伸進袖中,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小嬰兒變成老者。
藍波則被他抱在懷里,雖然這個小家伙吃著奈奈媽媽給的葡萄味糖果總算消停了會,但誰知道他何時又會鬧騰起來?
“咕嚕嚕?!{波大人最棒,最喜歡葡萄啦……”
藍波悠閑地在沢田綱吉懷里換了個姿勢,不知在嘀咕什么。
忽然他猛然抬頭,“騰”一下飛出,轉(zhuǎn)著圈人臉落地。
里包恩吹了一下槍口,列恩又變回原形趴在里包恩肩上。里包恩從沢田綱吉的頭上滑下,落進他的懷中。
“里包恩?”
沢田綱吉有些驚訝,也十分納悶。
“要……忍……耐……唔啊啊?。 ?/p>
“哎呀藍波醬,”沢田奈奈牽著一平的手走近哭鬧的藍波,“媽媽這里還有糖果喔。”
“藍波,不準打鬧!”
藍波被喂了糖果,仍覺得委屈極了,他眼角的淚蓄成晃動的棉花糖,指著里包恩控訴道:“是、是里包恩先打我的!”
里包恩這會并沒有戴帽子,連扯帽檐的動作沒法做,于是他把手伸進袖子,頭偏向一邊,不知在向誰解釋:“只是看他那么舒服我很不爽?!?/p>
沢田奈奈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牽起藍波,笑道:“里包恩桑也開始爭寵了呢。綱吉,我們走吧?!?/p>
“哦、哦!”
沢田綱吉還不清楚這是什么發(fā)展。他抱著里包恩走兩分鐘,發(fā)現(xiàn)里包恩針對藍波的情況還真不少。
買烤串的時候來一槍,開禮品盒的時候來一槍,就連藍波說想尿尿也來一槍。
里包恩今天殺氣怎么這么重??!
沢田綱吉不自覺摟緊懷中正在收槍的小嬰兒,里包恩向上看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遠處。
“蠢綱,我更想給你一槍?!?/p>
沢田綱吉手更抖了。
溫泉街還算熱鬧,街上游人如織,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叫賣聲和交談聲混在一起,倒讓沢田綱吉有一種回到并盛商業(yè)街的錯覺。
甚至下一秒他就可以看見熟悉的朋友,他們會站在小吃攤前,嬉笑打鬧,手上還拿著咬了半口的小吃。
“喂,棒球笨蛋!這也能撒,我的褲子上都沾了你的口水。”
沢田綱吉心想,他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連正在單方面爭吵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都能想出來,從頭到腳都真實得不行,甚至現(xiàn)在喊“十代目”的聲音都像從不遠處傳來那般。
唉,他干脆轉(zhuǎn)行當幻術(shù)師吧?就像骸和庫洛姆那樣——
“蠢綱,回神!”
獄寺隼人湊近的那刻,他心心念念的十代目正被扎著不知名發(fā)型的里包恩用腳踹臉。
“噠噠噠——”沢田綱吉嘴里喊著疼,眨眨眼卻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的是滿臉笑容的獄寺隼人。
“獄寺君、山本君,你們怎么在這?”
原來這一切不是他的幻覺啊。
獄寺隼人笑得見牙不見眼,聞言拍拍自己的胸脯自信地說道:“十代目,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十代目出行的時候當然要守護在身旁啦!”
走近的山本武還拿著只剩下半碗的湯油,他笑得爽朗,手一抬對沢田綱吉打招呼:“喲阿綱,別來無恙?!?/p>
“所以說,你們怎么會在這里?!?/p>
“我喊他們來的?!崩锇髡f,“這次為期三天的溫泉旅行可以當做彭格列的家族團建。順帶一提,我還叫來了瓦利亞?!?/p>
“啊,家族團建!”那不是會變成之前在黑手黨島的情形,看似在度假實則他們還是要苦苦修行。
這次就連瓦利亞也來了,該不會是讓他們接受瓦利亞的魔鬼訓(xùn)練,不要哇!
沢田綱吉腦中描畫著瓦利亞兇狠的樣子。Xanxus坐在上首的寶座中,手上拿著晶瑩剔透的紅酒杯,笑得嘲諷。斯庫瓦羅一邊發(fā)出“voi——”的聲音一邊用手揮舞著刀劍,氣勢洶洶。路斯利亞仍舊戴著有度數(shù)的墨鏡,雙手握在一起,動作矯揉造作。貝爾雙手間插滿小刀,嘻笑間刀就要飛舞,他身旁的瑪蒙依舊是陰惻惻的模樣,一言不發(fā)。只有列維還算沉穩(wěn),老實地站在Xanxus的身后,但從緊繃的肌肉看估計也時刻準備著進攻。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副模樣讓里包恩忍俊不禁,在心中暗笑。
“嘁,瓦利亞那伙人,來了就悶在房間沒有出來。誰知道他們在搞什么?!豹z寺隼人手放在后腦勺撓了撓,表情嫌棄。
“喂,我的褲子還沒找你算賬!”突然獄寺隼人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笑瞇瞇的山本武。山本武像安撫小貓一樣兩只手晃晃,一語不發(fā)。
“獄寺君,總之先回去換條褲子吧?!?/p>
他們又吵起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