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化的運(yùn)鏡進(jìn)行改寫*
“玲玲……快……Sew突然昏倒了!”會議室的門猛地被推開,一群人影蜂擁而出,鄺玲玲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擋在了門外。
幾個模糊的身影急匆匆地從她面前閃過,有人搶在前頭跑到電梯口,“叮咚叮咚”地用力按著按鈕,動作里滿是焦躁。
“Sew……Sew……”鄺玲玲試圖踮起腳尖,想越過眼前那人寬闊的肩膀看個究竟。可她只能隱約看到,Sew臉色慘白地伏在另一個人背上,那模糊的模樣讓人心一下子揪緊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顯然,Sew的情況不僅突如其來,還非常不妙。
鄺玲玲放不下心,匆匆和Su交代了幾句,便腳步凌亂地跟上了眾人,一路朝著醫(yī)院趕去。
一系列檢查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鄺玲玲和Sew的助理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Orm接到消息后也第一時間趕來,醫(yī)院的走廊顯得格外安靜,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當(dāng)診斷結(jié)果終于出來,鄺玲玲從醫(yī)生手中接過報告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坍塌。報告上的字像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她的胸口——腫瘤。那顆腫瘤像是長在了她的心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連腳步都變得虛浮。
跌跌撞撞回到病房,她的失魂落魄讓Orm一眼就注意到了。Orm輕輕為Sew掖好被角,隨后拉住鄺玲玲的手腕,將她帶出了病房。
“玲玲,檢查結(jié)果是不是已經(jīng)出來了?Sew的情況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O(jiān)rm的聲音低沉而急切,從鄺玲玲的表情中,他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但具體的情況依然讓他心頭懸著。
“Orm……”鄺玲玲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聲音顫抖得像一片秋風(fēng)中的枯葉。“現(xiàn)實……現(xiàn)實的打擊太突然了?!彼穆曇魩捉煅?,仿佛心底的防線被徹底撕裂。
Orm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給予無聲的安慰。他的肩膀成了鄺玲玲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讓她壓抑許久的情緒找到了出口。
與此同時,病房內(nèi)的Sew依舊虛弱得昏昏欲睡。醫(yī)生叮囑要多休息,并建議住院觀察。Orm和鄺玲玲默契地守在她的床邊,對于病情的事,兩人始終閉口不談。
Dew在交流會結(jié)束后得知了這一切,連夜訂了機(jī)票從法國趕回泰國。一下飛機(jī),她甚至連家都沒回,直接讓人開車送她到醫(yī)院。
“Dew……Ka!??”病房門口的兩人見到她,立刻迎了上來。
“Ka……??”Dew點點頭,目光卻迅速投向病房內(nèi)?!傲崃?、Orm,Sew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腫瘤已經(jīng)很明顯了,大概兩三個月前就開始發(fā)病了。這種病,前期會有很劇烈的疼痛,可不知道為什么,Sew一直沒說,甚至沒有按時檢查……”鄺玲玲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幾分懊悔。
“兩三個月前……”Dew愣住了,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起那時的畫面——她正忙碌于戛納電影節(jié)的籌備工作,完全沒注意到Sew的異樣?!澳莻€時候,我居然……”懊悔的情緒像潮水般涌上心頭。
“Dew阿姨,你別太擔(dān)心了。Sew阿姨的家人都還在澳大利亞,你能連夜趕回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F(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相信Sew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監(jiān)rm柔聲勸慰道,雖然語氣平靜,卻無法掩飾自己的不安。
盡管心里仍舊充滿自責(zé),Dew還是安排玲玲和Orm先回去休息??粗鴥扇四樕系暮谘廴?,她明白,這兩天她們也沒能好好休息。
就在玲玲和Orm準(zhǔn)備離開時,Dew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玲玲叫了回來,兩人低聲交談著,目光不時瞟向Orm的方向。
送走玲玲后,Dew撥通了幾通電話回臺里,安排了一些必要的事務(wù),接著又給家里報了平安,才稍稍松了口氣。
推開病房門,Dew的目光落在病床上那張蒼白的臉上。Sew安靜地睡著,房間里的一切都被白色包裹著,那種純凈的色調(diào)卻讓人感到窒息。
Dew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張熟悉的臉龐,可猶豫片刻后,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沖動,手緩緩收回。她只能站在一旁,無聲地嘆息。
“你回來了……”溫柔的聲音忽然響起,卻沒有驚擾到發(fā)呆的Dew。
“嗯……回來了!那邊很順利!”Dew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但語氣中的疏離感讓自己都感到陌生。明明兩人朝夕相伴多年,為何此刻竟像隔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咳……你身體不舒服,應(yīng)該早就感到疼痛了吧?為什么不告訴我,讓我陪你去醫(yī)院?”
“Dew,我早就知道了?!?/p>
“啊……你……早就知道……那你……”Dew的聲音卡在喉嚨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Dew,是的,我早就知道了。我的身體里長了一顆腫瘤。”Sew凝視著Dew的眼睛,可對方卻怯生生地偏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Dew,我們一起合作這么多年,你還記得我本來的名字嗎?”
“Cherry……櫻桃小姐。”Dew低聲喚出那個久違的名字,仿佛回到了某個遙遠(yuǎn)的過去。
“原來……你都還記得……”
“我當(dāng)然記得!那時候我們一起說過,要陪伴照顧彼此一輩子,我怎么會忘記!”Dew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堅定,可更多的是無奈。
“是啊,Dew……我們確實約定過??墒?,那天醫(yī)生告訴我,我的腫瘤可能惡化,需要通知家屬陪我住院準(zhǔn)備手術(shù)……”Sew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fēng),卻讓Dew的身子猛地僵住了。
“Cherry……我……”
“Dew,別說了……什么都別說……求你……我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了。你說再多,只會讓我更難做決定。這些年,謝謝你陪伴我、照顧我。我……還是決定要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