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關(guān)節(jié)像是生銹了一般,每次移動都會伴隨著令人牙酸的聲音以及絲絲縷縷的疼痛,尾巴上的鱗片干燥的翹起,手腕被金屬鐐銬扣著,吊在房間之中,手掌充血發(fā)黑,關(guān)節(jié)處更像是脫臼般的疼
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面前這幅溫馨的畫面
肉體折磨夠了,終于開始折磨精神了…
在藥劑的作用下,原本的小嬰兒已經(jīng)成為了三歲左右的孩童的模樣,嘴里含糊不清的咿咿呀呀,偶爾也能蹦出幾個字詞
‘秦浮’溫和的聲音正耐心的教導(dǎo)孩子發(fā)音,但這一次卻不再是對著自己,而是那個比自己更加完美的孩子,嫉妒由心底滋生
難道就是因為人類的外貌嗎?就因為外貌而拋棄我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但這一切的疑問現(xiàn)在注定無法得到回答,因為嘴里被塞了個和口腔差不多大的球,被一根帶子牢牢的固定在腦袋上,無法說話,只能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當(dāng)然,這種塑料的東西自然無法真的限制它,
它只是在無盡的折磨中已經(jīng)忘記了反抗,變得乖順,像是一個被精心馴養(yǎng)的寵物
啪的一聲脆響喚回了屠蘇酒有些渙散的思維
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與自己長的有8分相似的孩子,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笑容十分燦爛
抱著孩子的‘秦浮’臉上依舊是那一成不變的完美微笑,看著孩子一掌拍在屠蘇酒臉上沒有半點反應(yīng),像是孩子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反而把孩子抱的又近了些
對方懷中的孩子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雙手抱住屠蘇酒的腦袋,手指戳了戳它鼻子,又摳了摳它嘴角,看著它皺起的眉反而更開心了,咯咯直笑
明明是孩童天真無邪的笑聲,清脆而干凈,但屠蘇酒像是聽到來自地獄的惡言,面露厭惡,恨不得將面前的孩童撕碎
但毫無征兆的,‘秦浮’突然出手捏住了它的耳朵,用力一擰,比正常人類更加脆弱的小耳滲出了灰色的血液
“他怎么說也算是你的孩子,你竟然連你的孩子都嫉妒嗎?果然只是個畜牲呀…連對自己的血親都下得了手”
‘秦浮’明明是笑著的,聲音也甜的發(fā)膩,在每一個語氣,每一個字眼都透露著滿滿的惡意,仿佛與被吊著的小魚有什么深仇大恨
“惡心”
秦管理像是路過來看一眼,正好聽到了這段話,很顯然是在評價屠蘇酒,像是完全忘記了曾經(jīng)對他的看重與期待,
在獲得更好的對照組后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小魚什么都不是,外貌丑陋,品行惡劣,為了生存,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下口,簡直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人類好的一面一點都沒有,而所有負(fù)面的東西都仿佛在屠蘇酒身上集合,簡直比寄生蟲還要惡心
屠蘇酒對于二人的侮辱與謾罵已經(jīng)習(xí)慣,只是看向那個孩子的眼神更加的冷
那孩子仿佛也感覺到了,原本一張笑嘻嘻的小臉皺在了一起,像是隨時會哭出來
還沒等另外兩人哄孩子,他突然張開布滿尖牙的嘴,一口咬在了屠蘇酒被撕裂的耳朵,把那只耳朵徹底咬了下來,報復(fù)心極強
而面對此情況‘秦浮’非但沒有說孩子什么,反而還夸孩子愛憎分明,動手能力強,將來定成大器,那張?zhí)煺鏌o邪的孩童臉上再次綻放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