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繞開比斯特的直刺,準備攻其下盤,但沒料到他能將重型武器運用地如此迅速,不同于上次的那場決斗,他現在甚至都不帶任何攻擊間隔就轉動了矛尖的朝向,筆直地向下砸去,女孩滑步躲開攻擊,灰發(fā)人又快速朝后方揮去,絲毫不給對方偷襲的機會。
當薇薇安用金屬護手擋下攻擊后比斯特再次撥動錘矛的扳機,矛尖貼著女孩胸口沖了過去,薇薇安也扣動了劍柄上的扳機,劍刃再次變成鞭子捆住他的小腿,矛尖隨著重心失衡,灰發(fā)人咬緊牙關,從袖口里抽出一張紋有圖案的牛皮紙,貼在錘矛上。薇薇安見狀不妙,便收起鞭子,只見符文發(fā)光,那錘矛上的葉片突然張開,露出里邊的孔洞,從中射出一團透明狀的重力球,薇薇安見勢無法躲避,便露出戒指上的刺狀物,插進掌心,她雙手握緊直劍,瞳孔隨即變了色,劍刃劃開重力球,能量從中逸出,又彈去了比斯特面前,沖擊力似乎變得更大了,他使出渾身解數,收攏錘矛,試圖擋住攻擊,但這只是徒勞,灰發(fā)人再次翻倒在地。
“給我起來,不然就當我的仆人!”薇薇安朝他吼道。
灰發(fā)人翻了個身,看著不堪的天花板,突然笑了起來,他仰望著薇薇安的面龐,看不出任何情緒。“當老大啊...真是個幼稚的動機?!北人固匦南搿?/p>
“怎么?你不是還有力氣嗎?”她舉起比斯特的袖子甩了甩,里頭的符文都飛了出來。
灰發(fā)人搖了搖頭,于是女孩從袋里掏出一枚紋有符文的紅寶石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那戒指就跟之前戰(zhàn)斗中使用的一樣,只是上面的符文有出入。薇薇安在他面前打量著戒指,隨后盯了他好一會時間。
女孩伸手說道:“該出發(fā)了,灰發(fā)人...我準許你起來?!?/p>
比斯特嘆了口氣,他知道接受了那符文會有什么下場,但如果要想擊敗阿薩謝爾公爵,勢必需要她的幫助,灰發(fā)人閉眼默想了一會,才握住女孩的手,那戒指上的刺在扎進手心的同時,也輸入了一些奇怪的液體,當薇薇安將他拉起來后,掌心上生成了一塊契約符文,略微泛有些血印。
薇薇安掏出耶穌之石正朝腳下畫著些什么,“別用你那個什么破紙條了,這附近就沒什么醫(yī)院治好你的怪病嗎?”她邊畫邊說道:“興許可以去找那幫人啊。”
她突然看向比斯特疑惑的眼神,朝他比劃著手勢:“就是那幫天天搞煉金術的,對嘛,叫...‘赫爾墨斯’。”
房間外的居民們看著他倆面對面站在一塊紅色符文上,他們把身子貼在墻上,小心翼翼地探出眼來,生怕被這兩個麻煩的家伙發(fā)現,當發(fā)現這不是一場生死對決時,眼里滿是失望與詫異。
“你租的房?今天是踩著狗屎了嗎?”中年工人朝對面的老學者陶侃道。
“是啊,能欣賞兩位狩魔者之間的戰(zhàn)斗,已是十分滿足了?!睂W者答道。
后面的小伙子也朝學者問道:“先生...那地上畫的是什么?。窟@世上真有人會巫術嗎?”
“你相信巫術嗎?”學者問道。
“不清楚,也沒見過...比起巫術我還更愿意相信煉金術吧?!?/p>
學者輕輕哼了聲,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有個朋友,他更喜歡把煉金術稱作‘科學’,就好像是把煉金術跟巫術分門別類,問題是,從一開始,煉金術就屬于巫術,或者,煉金術就等于巫術,唉...它們并無本質區(qū)別。嗯,不過在狩魔者工會里,這些巫術都統(tǒng)稱為符文,而符文所產生的能量叫神跡,也不過是換了個好聽的詞罷了。你知道...”
“瞧!那女孩好像把石頭收起來了,他們要干什么?”另一個工人說道。
當薇薇安與比斯特牽著雙手,互相對視時,居民們都聚精會神地看著他們,生怕錯過了什么細節(jié),但誰知那女孩突然轉過頭看向門外,嚇得居民們紛紛將頭縮了回去,但好奇心使他們很快又伸出了頭,不過那兩人早已不見蹤影,地上的符文并沒有產生任何可視的能量波,印記很快便消散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