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姐弟一個帥一個美,從酒吧出來,兩人均是通訊錄擴(kuò)建許多。
景舒云喝了不少,在景桉的攙扶下才堪堪能站穩(wěn)。
景桉將景舒云扶到街邊的長椅上,再三叮囑她不要走動,轉(zhuǎn)身跑進(jìn)便利店買水。
晚上風(fēng)涼,吹得景舒云頭疼得很,她抬手用掌心用力砸了兩下腦袋,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diǎn)。
沒用。
她雙手撐著身子,讓自己能坐住,不至于左右亂晃。
景桉怎么還不回來?景舒云伸著脖子回頭張望,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她借著長椅扶手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沖著那個背影走去,右手拎著包鏈子,一下一下往前甩。
最后一下甩在了那個讓她覺得熟悉的背上,背影的主人莫名挨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回頭。
景舒云才不等他,指著就開始罵人。
景舒云“混蛋!”
才出口兩個字,景舒云的眼淚便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地撇著嘴。
她有一肚子的怨氣和委屈要往外倒,聲音卻因為哭泣斷斷續(xù)續(xù)。
景舒云“敖瑞鵬!我問你…你…你憑什么…就這么一走了之!”
景舒云“你連…連分手…都不敢當(dāng)面…當(dāng)面跟我說…”
空著的那只手虛握成拳,每說一句便往敖瑞鵬胸膛上打一拳。
她用的力不算小,敖瑞鵬只是承受著,任由她打。
景舒云“我跟你說我…我不同意!”
她抬起頭剛好對上他的視線,委屈感一下子更勝,想將這些年的苦全盤托出。
景舒云“你都不知道…我…”
她似乎忘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前男友。
可有人記得。
敖瑞鵬“你喝醉了。”
敖瑞鵬及時出聲打斷了景舒云的話,他退后半步與之保持正常的社交距離,只是一只手還懸在半空虛扶著站不太穩(wěn)的人。
他不敢聽。
景舒云“我沒醉!”
景舒云大聲反駁。
醉酒的人就愛說自己沒醉。敖瑞鵬沒有與景舒云爭辯。
見她又有將剛才的話題延續(xù)下去的勢頭,敖瑞鵬趕緊另開一個話頭。
敖瑞鵬“只有你一個人?”
敖瑞鵬環(huán)視四周,路上只有三兩個路人。他擰起眉毛,心里突然煩躁的很,很不是滋味。
敖瑞鵬“他就放心讓你這么晚一個人在外面喝酒?”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語氣里的怒意分明。
景舒云有些疑惑地鼓起嘴巴,敖瑞鵬知道這是她思考時的標(biāo)志性動作。
聽到問題還知道思考,看來還不算太醉。
敖瑞鵬才放松了些,下一秒,景舒云便張開雙臂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大腦尚且還在反應(yīng),身體卻已經(jīng)做出決定。敖瑞鵬的手臂幾乎是在景舒云撲入懷里的同一時間環(huán)上她的腰。
五年,她瘦了許多。
景舒云踮起腳,湊到敖瑞鵬耳邊,與他耳語。
景舒云“我們是一起來的哦?!?/p>
聽到這話,敖瑞鵬整個人僵了一瞬,像是一下從艷陽天回到寒冬臘月。
懷里抱著的人依舊是暖的,不屬于寒冬的暖,告訴著他她早已不再屬于他。
最終,敖瑞鵬松開手,兩人又回到了安全距離。
他還在消化那句“一起來的”,此時便利店的門自動打開,一聲機(jī)械的“歡迎光臨”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個男人快步向他們走來。
來人留著即使在夜里都略顯張揚(yáng)的金發(fā),敖瑞鵬一下就認(rèn)出了是誰,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男人卻將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