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昨晚的“國王游戲”,江柏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沉默地痛苦或壓抑地試探,而是變得更具攻擊性
上午的活動間隙,有人閑聊起心理學,提到簡單的催眠技巧。江柏看起來好像很有興趣,主動向隨隊的心理專家請教了一些簡單的、用于放松和引導傾訴的方法
【江影帝學這個干嘛?】
彈幕上都是同樣的疑問
下午,節(jié)目組安排的是自由活動時間,允許嘉賓們在村落里隨意逛逛,體驗悠閑時光
江柏找到了獨自一人坐在老槐樹下看書的沈清瀾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沈清瀾安靜垂落的睫毛和書頁上,美好得像一幅畫,卻也隔絕了整個世界
江柏走過去,陰影籠罩下來。沈清瀾抬起頭,看到是他,眼神瞬間帶上警惕和冷漠,合上書就要起身離開
“聊聊?”江柏擋住他的去路,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沒什么好聊的”沈清瀾聲音冰冷
“關于五年前,機場高速”江柏直接切入核心,目光緊緊鎖住他,“為什么沒等我?”
沈清瀾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慘白,像是被觸及了最痛的傷疤。他猛地推開江柏就想走
就在這時,江柏忽然伸出手,指尖極快地、輕柔地拂過沈清瀾的耳后和頸側某個部位(這是他上午剛“學”的、用于快速放松的小技巧,結合了他拍戲時接觸過的穴位知識,并加以簡化),同時,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奇特的、不容抗拒的柔和力量,凝視著沈清瀾驟然失焦的眼睛:“告訴我,瀾瀾,那天下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不是真正的催眠,更像是一種利用對方瞬間情緒波動和身體放松而進行的強勢引導和質問
沈清瀾猝不及防,精神本就因為連日來的壓力和對峙處于脆弱邊緣,此刻被江柏突然的動作和直擊要害的問題擊中,心理防線瞬間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他眼神渙散了一瞬,身體微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靠在背后的槐樹上。那些被強行壓抑了五年的委屈、痛苦,如同決堤的洪水,沖垮了冰冷的偽裝,從他蒼白的唇間破碎地溢出:
“我等了你那么久,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后來……來了一個人。他跟我說 他是你男朋友……讓我別再糾纏你,別再等你,別再……丟人現(xiàn)眼……”
他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無法控制的哽咽,眼淚無聲地從那雙漂亮卻空洞的眼睛里滑落,整個人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
江柏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血色盡失
男朋友?
讓他別再等?別再糾纏?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進他的心臟
他瞬間明白了。那個所謂的“男朋友” ,除了那個總以他男友自居,被他用來擋桃花卻膽大包天自作主張的表弟江貍,還能有誰?
巨大的憤怒和心痛席卷了江柏,他恨不得立刻撕碎那個混蛋。但更讓他痛徹心扉的是眼前的人——他竟然讓沈清瀾獨自一人在大雨里等了那么久,然后被那樣羞辱,獨自承受了五年的痛苦
“不是……瀾瀾,那不是……”江柏的聲音沙啞,試圖解釋
但沈清瀾已經(jīng)從那短暫的情緒失控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他臉上瞬間布滿羞恥,又很快恢復。他猛地一把推開江柏,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般,踉蹌著離開了樹下,只留下一個破碎的背影和一句
“你竟然對我用催眠?”
江柏沒有追,他只是死死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