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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風(fēng)無雨,白浣清走了好久的路。
她還想再走得更遠(yuǎn)一些,直到李沉舟不會派人追上來。
如今二十歲的她,沒有少女的青澀。只在頭上插了支發(fā)簪裝飾,她頭戴斗笠連綴白色的紗巾遮住頭臉。
白浣清緩步行走,四下寂靜。不知過了多久,香噴噴的面香讓她停住了腳步,她循著面香味兒進(jìn)了客棧。
客棧內(nèi),四個人圍坐,桌上擺滿酒菜。白浣清看不清那幾個人的面容,大概只是好友的聚餐罷了。
站在中間的男孩端上最后一盤菜,坐下來松口氣。
·蕭秋水·“一口氣跑了一百里,總算能吃口安心飯了!”
白浣清猜錯了,那四個人也許是趕路來到這里吃飯的。
小二走至白浣清的身旁,熱絡(luò)地應(yīng)著她想要什么,她放了幾個銅板在桌上,點了一碗素面。
轉(zhuǎn)眼間,一碗冒著熱氣的面擺到白浣清面前,湯色清亮,泛著油星,上鋪幾片菜葉,撒了把細(xì)蔥。
白浣清拿起桌子上的瓷瓶,上面寫著“鹽”,倒進(jìn)了面中。
她不動聲色地聽著對面那群人的話語,直到有人說“等到我們有實力了,再和權(quán)力幫叫板?!卑卒角暹@才有了些表情變化。
她淡定地瞥了一眼說話的人,還是坐在中間的那人??墒恰瓰楹文优c李沉舟有些相似。
因為面紗的緣故,白浣清多少也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容。
過了一會。
四個人走出了客棧,月光下石桌邊,兄弟四人舉杯對月。
小伙伴齊聲:“蒼天在上,明月為鑒,神州結(jié)義,同生共死!”
說罷一飲而盡,蕭秋水無奈跟著飲下,小伙伴皆為振奮。
·鄧玉函·“痛快,今日起,咱們神州結(jié)義就同生共死了?!?/p>
蕭秋水嘟囔。
·蕭秋水·“同聲好說,共死這多少有點不吉利……”
蕭秋水的心里還在想著,今晚會不會和原著一樣碰到自己寫的CP阿浣。
他皺褶眉頭。
跪在蕭秋水身旁的白衣少年,名為唐柔。他輕聲呼喚了許久,那熟悉的聲音終于將蕭秋水從迷茫中拉回,他的眼神漸漸聚焦。
四個人就這樣再一次舉杯共飲。
“神州結(jié)義正是為俠義而生的?!?/p>
“只要老大在…”
“那俠義就在?!?/p>
原著中的蕭秋水是一個很豪義的少年,而現(xiàn)在的蕭秋水是穿書過來的,他的原名叫肖明明。如今肖明明用他這個身份也不能辜負(fù)他們的期待。
“碰”—眾人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拿到白色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白浣清不知為何心口就像被人撕扯著一樣疼痛難忍。
·白浣清·“為什么是這個時候…”
她氣喘吁吁,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無形的壓力抗?fàn)?。她下意識地捂住心口,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地面沉去。
…
白浣清醒來時,是被一陣掙扎聲吵醒的。
她抬眼望去,只見客棧中的少年正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白浣清心頭一緊,來不及細(xì)想,便已翻身下了床。
夜色的靜謐中,蕭秋水猛地抬頭抬手只見手上沸血繭的灼燒如火,無數(shù)恐怖的血絲自沸血繭處蔓延至全身。
他想叫卻根本叫不出口,只能痛苦地扭曲著身體,目光中的一切都化為血色。
他眼中自己的手臂和身軀似是被燒焦一般,燃起火星飄灑四周,他掙扎要動,卻只能徒勞空抓,蕭秋水滿目血絲,絕望地看著天花板。
這時,一股溫暖的觸感碰于他的手掌中。
在白浣清的視角,她卻驚呆了世上怎么會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腦海中李沉舟與面前的少年相疊。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
白浣清手持短簫吹奏,簫聲清亮悅耳。一道道光芒化成一縷絲線圍繞在蕭秋水的手掌之中。
朦朧中腦中響起嗡鳴魔典的聲音自耳畔傳來,“沸水繭警告懲罰提前結(jié)束,下一次發(fā)作將正式清空用戶生命值。另從此刻起,劇情難度增加。”
蕭秋水朦朧地看著這一切,然后昏睡了過去。
·白浣清·“公子?公子?”
白浣清見他沒有醒來,一個人將他拉到床上躺著。
蕭秋水的夢境中。
蕭家建廬地上躺滿了蕭家人尸首,其中有蕭西樓和孫慧珊,他被人一掌擊飛在地上,重傷不起。
日光照進(jìn)客棧的窗楣,屋里一片靜謐。
蕭秋水猛然驚醒,第一眼就看見了白浣清趴在床邊。
蕭秋水OS:“阿浣?魔典小說竟保留了我多加了的人物。但是話說回來,我明明把傅天義的尸體火化了,為何蕭家還是被滅了?”
“不管這夢是不是真的,總要做足準(zhǔn)備,不能讓這悲慘劇情開啟?!?/p>
他還在遲疑間,白浣清就醒了。
白浣清見他醒了,立即關(guān)切問道。
·白浣清·“公子你沒事吧?”
蕭秋水搖了搖頭。
·蕭秋水·“沒事,多謝姑娘相救?!?/p>
·蕭秋水·“昨夜也不好意思將姑娘帶到我房間,本想幫你買一間卻發(fā)現(xiàn)銀子帶著不夠。”
白浣清點了點頭。蕭秋水也在這時問了她的名字,白浣清沉思片刻。
“我叫阿浣,你呢?”
“蕭秋水?!?/p>
她這才緩緩?fù)鲁鲆豢陂L氣。蕭秋水的眼睛驟然一亮,目光如炬,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這真的是他寫的阿浣。
蕭秋水掀開被子下了床,白浣清也隨之站起,下一秒她未曾站穩(wěn)。蕭秋水錯愕,在她即將跌倒在地的剎那,伸手將她牢牢攬入懷中。
·白浣清·“我能跟著你嗎?認(rèn)你當(dāng)老大。我身子虛弱,需要一個靠山?!?/p>
白浣清面容清麗,神情帶著幾分笑意,這笑還有些不尋常。
蕭秋水的聲音輕柔。
·蕭秋水·“好啊。”
蕭秋水將她扶起。
白浣清將蕭秋水叫了出去,她需要在房間里更換一身衣裳。
蕭秋水把門關(guān)上的時刻,都不知道自己的臉會如此的紅。
他坐在門口的木椅,木桌上是一張地圖。
他還在想著如何當(dāng)上大掌門,主權(quán)一切。
屋內(nèi)的白浣清,在出權(quán)力幫之前準(zhǔn)備了一套衣服。與她往日的穿搭不同,不是那么樸素也不算華麗。
蕭秋水急匆匆敲響房門,唐柔、左秋、鄧玉函三人睡眼朦朧起床。
當(dāng)三人出來時,阿浣也正好出來了。四個人同時驚呆了,一襲素裙,裙擺隨著風(fēng)招搖翩飛,環(huán)顧四周,姣好的面龐上劃過一絲喜色。
·阿浣·“你們好,我叫阿浣。”
既然要偽裝,那性格也要改一改。
唐柔幾個也不由的介紹自己。不知為何蕭秋水有些不高興了,立馬叫著幾個人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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