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捏著剛收到的銀行到賬短信，腦子里還繞著系統(tǒng)說的話，猛地反應(yīng)過來：“原來大圣要打火機不是為了自己烤肉？是為了給看不見的老婆婆……”他想起剛才給孫悟空介紹打火機時，只隨口提了句“生火快”，沒成想那只總被人當(dāng)成“潑猴”的齊天大圣，竟把這點小事記在了心里，還特意用法術(shù)治好老婆婆的眼睛。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點唏噓，在他腦海里響起：“不止如此。你以為大圣的火眼金睛是神通？那其實是太上老君八卦爐里的六丁神火傷了他的眼睛，留下的病根——他怕火，尤其是跟六丁神火同源的火焰，每次用‘火眼金睛’辨妖，眼睛都會疼。你之前看的那幾本武功秘籍里不也寫著？大宗師級別的功法都有副作用，就像大圣的‘神通’，本質(zhì)是別人算計他留下的傷?！?/p>

林凡攥了攥拳，小時候他跟著師父學(xué)武，就是看到秘籍里寫“大宗師境需以精血養(yǎng)功，稍有不慎便會經(jīng)脈盡斷”，才怕了、退了，后來開了小賣部，以為能遠(yuǎn)離這些打打殺殺，卻沒料到連神話里的齊天大圣，都在受著“神通”的苦。

“那火焰山呢？牛魔王他們不是大圣當(dāng)年的兄弟嗎？”林凡追問，之前他總覺得西游里的魔王都是壞人，可系統(tǒng)的話卻推翻了他的認(rèn)知。

“混世魔王那六個，跟牛魔王是一路人，當(dāng)年跟孫悟空稱兄道弟，根本不是看重大圣的本事，是盯著花果山的靈氣和靈草靈果。”系統(tǒng)的聲音冷了幾分，“你以為大圣大鬧天宮是為了爭‘齊天大圣’的名頭？他是看到玉帝派天兵天將火燒花果山，猴子猴孫死了大半，才紅著眼沖上天庭理論的。他從來不是為了權(quán)威，是為了身邊的人?！?/p>

林凡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想起記憶冊里孫悟空抱著死去小猴的畫面，鼻子突然有點酸。“那他西天取經(jīng)，也不是為了成佛？”

“成佛對他來說算什么？”系統(tǒng)嗤笑一聲，“他就是見不得百姓受苦，路上遇到妖怪害民，哪次不是拼盡全力去救？至于跟著唐僧，不過是記著唐僧解了五行山的恩——他孫悟空，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為了報恩能走十萬八千里，為了護(hù)著人，連佛祖都敢惹?！?/p>

林凡突然想起剛才的疑問，又問：“可他把金箍交出來了，就不怕有人再用緊箍咒制他？”

“怕？”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點調(diào)侃，卻又藏著敬佩，“大圣要是怕，當(dāng)年就不會為了花果山跟天庭拼命，也不會為了救百姓跟妖怪死斗。真把他惹毛了，管你是玉帝還是佛祖，他都敢揮著金箍棒打上去。他交金箍，是覺得那玩意兒沒用了，也是信你這小賣部能換給他實在東西——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在意的從來不是什么法寶神通，是身邊的人，是那些需要幫的普通人。”

林凡低頭看著柜臺上的金箍，那圈金燦燦的法寶還泛著佛光，可此刻在他眼里，卻遠(yuǎn)不如孫悟空為老婆婆治眼睛、為小猴報仇的樣子耀眼。他突然拿起手機，點開購物軟件，手指飛快地滑動：“系統(tǒng)，下次去火焰山，我得多帶點東西——帶些治眼疾的眼藥水，再帶點能祛火的涼茶，大圣的眼睛不是怕火嗎？說不定能用上?！?/p>

系統(tǒng)沉默了幾秒，輕聲回復(fù)：“叮！宿主需求已記錄，穿梭準(zhǔn)備可隨時觸發(fā)。溫馨提示：您帶的不是貨物，是人心?！?/p>

林凡笑了笑，把手機揣回兜里，又摸了摸抽屜里的記憶冊——原來真正的齊天大圣，不是神話里那個斗天斗地的“妖猴”，是個會為親人拼命、會幫陌生人的溫柔英雄。而他的萬界小賣部，或許不止能換法寶換錢，還能換給這位英雄，一點來自凡間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