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悟空和牛魔王各自帶著傷離開，黃沙漸漸落定，林凡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對著空氣問道：“系統(tǒng)，剛才孫悟空叫牛魔王‘老?！瑸樯恫恢苯雍八?？明明倆人都打起來了?！?/p>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點少見的溫和，緩緩解釋：“因為情分啊。以前沒鬧掰的時候，孫悟空喊他‘牛大哥’，親近得很；現(xiàn)在雖然反目了，可心里的舊情沒徹底斷，才會喊‘老?！@種帶著點熟稔的稱呼，而不是生分地叫‘牛魔王’。”

林凡皺了皺眉，還是有點沒明白：“可他們都為了芭蕉扇打起來了，牛魔王還說早就斷了兄弟情分，孫悟空怎么還念著情分？”

“孫悟空要的從來不是錢財功德，是花果山的孩兒們，是想挽回當年那六個‘兄弟’的心啊?！毕到y(tǒng)頓了頓，舉了個凡人能懂的例子，“你想想，要是你跟你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吵架了，吵得特別兇，可你心里其實還在乎他，你會故意叫他全名，把距離拉得遠遠的嗎？大概率還是會喊他以前的外號，比如‘二炮’‘狗剩’那種，嘴上硬，心里卻沒真的把人推開。”

這話一出，林凡瞬間懂了——就像他小時候跟發(fā)小吵架，氣得說“再也不理你了”，可轉(zhuǎn)頭還是會喊對方“胖墩”，而不是連名帶姓地叫。他想起孫悟空剛才打架時，明明能下狠手，卻總在最后一刻收了點力道，也想起牛魔王罵得兇，卻沒真的往孫悟空要害打。

“原來‘老?！@倆字，是孫悟空沒說出口的念想啊。”林凡看著地上還沒被風吹散的打斗痕跡，心里有點發(fā)酸，“他其實還盼著牛魔王能回頭，盼著當年的兄弟能再像以前一樣，對吧？”

“是?！毕到y(tǒng)的聲音輕輕落下，“可惜牛魔王眼里只有地盤和資源，沒看懂這份藏在‘老牛’里的舊情。等孫悟空真的開始喊‘牛魔王’的時候，才是倆人徹底沒回頭路的時候?！?/p>

林凡沒再說話，彎腰撿起剛才孫悟空扔在地上的野果——果子摔破了皮，露出里面甜美的果肉，就像孫悟空那份藏在強硬外表下的柔軟。他把果子小心收好，心里突然盼著下次再見到孫悟空時，能聽到他不再喊“老牛”，而是重新叫回那句“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