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鎖骨處細膩的皮膚,感受著她細微的顫抖,嘴角勾起那抹壞痞的笑。
張凌赫“江歲歲,老子看上你了。”
張凌赫“你跑不掉?!?/p>
他的宣告,直接而霸道,不留任何余地。
說完,他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低下頭,目標明確地朝著那兩片他覬覦已久的,微微顫抖的櫻唇,覆了上去。
江歲歲“唔!”
江歲歲的眼睛瞬間瞪到最大,所有的聲音和思緒都在這一剎那被堵了回去。
唇上傳來陌生而灼熱的觸感,帶著他特有的氣息,強勢地入侵。
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顛覆,只剩下唇瓣上那霸道碾磨的力道,和心臟快要炸開的瘋狂跳動聲。
初吻。
在她二十一歲的這個下午,在一個昏暗的畫廊角落,被一個只見了第二面的,霸道又痞氣的男人,以這樣一種不容拒絕的方式,強行奪走了。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呼吸,只剩下唇上那清晰得令人心慌的觸感,和他近在咫尺的,濃密卷翹的睫毛。
時間,仿佛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也許是漫長的一個世紀,張凌赫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了她。
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亂,墨黑的眸子里翻滾著未褪的欲念和得逞后的滿足。
他看著眼前眼神渙散,臉頰緋紅,唇瓣被吻得微微紅腫。還在輕輕喘息的女孩,心里那股燥熱奇異地被撫平了一些。
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畫板,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塞回她懷里。
然后,他牽起她依舊有些冰涼的手,握在掌心,動作自然得像演練過無數(shù)次。
張凌赫“走了?!?/p>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情動后的沙啞,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慵懶和不容置疑。
江歲歲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被他牽著,機械地跟著他往外走。
她的腦子里還在嗡嗡作響,唇上殘留的觸感和溫度揮之不去,提醒著她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夢境。
經(jīng)過前臺時,經(jīng)理恭敬地遞上一個已經(jīng)包裝好的長形紙盒。
經(jīng)理“張少,您要的畫。”
張凌赫隨手接過,看也沒看,另一只手依舊牢牢牽著神游天外的江歲歲,走出了畫廊。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江歲歲下意識地瞇了瞇眼,這才仿佛找回了一點真實感。
她…她被強吻了。
被這個叫張凌赫的男人,在認識第二天,就霸道地,強勢地奪走了初吻。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后知后覺的羞憤涌上心頭,眼眶瞬間就紅了。
張凌赫拉開車門,正要讓她上車,一低頭,就看見她泛紅的眼圈和里面蓄滿的將落未落的淚水。
他動作一頓,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張凌赫“哭什么?”
他問,語氣有些生硬,帶著點不解和煩躁。他親她,她就這么委屈?
江歲歲用力甩開他的手,這次用了很大的力氣,終于甩開了。
她抱著畫板和那個莫名其妙的畫盒,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聲音帶著哽咽和控訴。
江歲歲“你怎么可以這樣!”
江歲歲“你怎么能隨便親人!”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