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糖懶洋洋地窩曾經(jīng)裝滿巧克力的空箱子中,鼻尖微微聳動,貪婪地嗅著殘留在箱壁里的最后一絲甜香。她掏出手機,盯著屏幕上的訂單詳情,那是一份兩個小時前下單的sugarfina軟糖。指尖滑過屏幕時,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哀嚎:“怎么還沒發(fā)貨??!”她又瞥了眼聊天窗口,小心心依舊沒有回復她的消息,“唉~”她長長嘆了口氣,聲音拉得老長。
就在這時,“咚咚咚——”一陣急促而凌亂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沒等楓糖開口說“請進”,門已經(jīng)被粗暴地推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踉蹌著沖了進來,正是伽羅。他肩上扛著傷痕累累的阿卡斯,語速飛快地解釋:“我們倆和凱撒打了一架,阿卡斯傷得挺重,你趕緊救他!”
楓糖瞬間收起剛才的散漫模樣,扶了扶眼鏡,語氣冷靜得像冰塊一樣:“從冰箱過去,帶他去隔壁403,我在那里新布置了個實驗室?!彼脑捄喍潭辛?,沒有半分猶豫。
伽羅不敢耽擱,立刻轉身朝廚房跑去。他拉開冰箱門的一剎那,眼前豁然開朗——整潔明亮的實驗室藏在冰箱背后,與外面雜亂無章的空間形成鮮明對比。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阿卡斯走進其中,楓糖緊隨其后,腳步輕盈卻不慌亂。
剛踏入實驗室,楓糖便干脆利落地指示:“第二排第一列,治療艙,把他放進去?!辟ち_聞言迅速照做,將阿卡斯輕柔地安置進艙內。艙門合上的瞬間,綠色的治療光線緩緩啟動,在阿卡斯身體表面來回掃動。與此同時,楓糖徑直走向旁邊的一只柜子,打開之后,里面掛滿了整齊的白大褂。她脫下自己那件滿是涂鴉的白大褂,換上一件嶄新的白大褂,隨即熟練地操作起精密儀器,動作行云流水。
“別盯著,先處理你的傷口?!睏魈穷^也不抬地說道,隨即補充了一句,“醫(yī)藥箱在你右手邊第二個柜子,第一層?!?/p>
伽羅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口,又看了一眼躺在治療艙中的阿卡斯,滿心愧疚地搖了搖頭:“沒事,一點小傷而已?!?/p>
然而楓糖卻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冷冷地命令道:“五分鐘之內包扎好你的傷口?!?/p>
伽羅自然清楚,一旦楓糖進入這種認真狀態(tài),她是絕對不會妥協(xié)的。他只能乖乖聽命,走到柜子前取下醫(yī)藥箱,開始為自己的傷口消毒、敷藥。不過,由于太過著急,他綁出來的繃帶歪歪扭扭,簡直慘不忍睹。
三分鐘后,楓糖站起身來,隨意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當她看到伽羅那拙劣的包扎成果時,忍不住皺眉吐槽:“小羅子,笨啊?下次送你去木乃伊培訓班進修?!?/p>
話音未落,治療艙的艙門緩緩開啟,阿卡斯坐起身來。他盯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頓時哭嚎出聲:“我的Prada??!還有我那雙Givenchy的鞋呢?”
伽羅額角冒出幾條黑線,而楓糖則毫不在意地繼續(xù)為阿卡斯檢查傷勢。確認并無大礙后,她才松了口氣,然后習慣性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O加K了,小卡子,要Maison Boissier哦~”
“你感覺怎么樣?”伽羅關切地問道,眉頭微蹙。
阿卡斯露出一抹賤兮兮的笑容,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比你之前揍我要輕多了?!?/p>
楓糖將醫(yī)藥箱遞給伽羅,后者接過后道了聲謝,然后拆掉剛才綁得歪七扭八的繃帶,耐心地重新消毒、涂藥,并仔細地纏上新的繃帶。他的動作一絲不茍,直到完成所有步驟,阿卡斯和楓糖才放心地移開目光。
此時,楓糖已經(jīng)脫下弄臟的白大褂,隨手丟進垃圾桶,換回了她標志性的涂鴉款。她一邊整理衣領,一邊隨口問道:“小卡子,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換名字嗎?”
阿卡斯揚起一張欠揍的臉,笑嘻嘻地回應:“新名字啊?是不是‘瘋了的糖’?”
楓糖期待的回答落空,氣得跺了跺腳:“小卡子,討厭鬼!”
叮當!楓糖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她打開手機,看到是小心回復的一個“?”。瞬間剛才的生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興,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手指輕輕滑動,終于把編輯好的信息發(fā)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