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陽升起來,祈愿這才帶著朱志鑫離開了破廟,把兩個人傳送到了城外。
這里是住不了,畢竟人多眼雜,很難說會不會被拍賣行的伙計和巡警抓到。
到底去哪里,祈愿也沒有想好。
畢竟這才1913年,距離1921年還有些年份,能保命的地方實在是不多。
一戰(zhàn)時間逼近,大城市去不得,要保命只能去些犄角旮旯的地方。
祈愿倒是沒什么意見,畢竟她用不著吃什么東西,但是朱志鑫就不行了,畢竟是個人,東西還是要吃的。
祈愿去東北吧。
這個時候,張極和張澤禹估計都在東北。
張極和張澤禹都出自于一個豪門大家,軍閥混戰(zhàn)的時代說不定真能給兩人提供個避身之所,畢竟姓張…還在東北…說不定真有點關系呢?
朱志鑫好。
朱志鑫只是一眨眼,兩個人就已經(jīng)換了地方。
他對這些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也不好奇,能人異士多了去了,閉上嘴巴才能保命。
祈愿把兩個人送到了一個村子里。
這時候窮,她不指望能有人收留朱志鑫,只是希望有人能按時給他點飯吃就行。
祈愿一路打聽,找到了村長家。
白天外面人不少,正是干農(nóng)活的時候,看到兩個穿的好,長得還白嫩嫩的兩個人自然多瞧了幾眼。
祈愿倒是不在意,不是什么要緊的是她也不會管。朱志鑫在實驗室里不知道被盯了多少次的人,他早習慣了。
無關人員兩位坐。
找到村長家以后,村長可以說是相當熱情了。
祈愿摸了摸衣服下的金項鏈,挑了挑眉。
身上的首飾她就沒怎么換過,脖子上的金項鏈還是當年張極給她打的見面禮,挺沉的。
無關人員兩位少爺小姐有什么事嗎?
村長也沒有廢話。
祈愿沒有摘下脖子上的項鏈,而是把自己的銀耳墜摘了下來。
求個住處,金子太奢侈了。
銀子就夠了。
祈愿這是我弟弟,身子骨不好。
祈愿我想暫時給他謀個歇身的地方,一個月之后我來接她。
祈愿把耳墜往村長眼前一推。
祈愿這是銀子打的,能賣不少錢。
村長看了眼祈愿身旁站的朱志鑫,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耳墜。
笑了一下,倒也沒有太為難。
無關人員你們兩個年紀不大,家里放心你們出來?
祈愿微笑,知道這是在問自己的來路。
不就是瞎編亂造嗎,她最擅長了。這犄角旮旯的,還怕有人能查到?
祈愿我們是南邊來的。
祈愿本來是跟著自己家商隊的,結(jié)果碰上了當兵的。
祈愿和伙計們走散了。
祈愿嘆了一口氣,一臉認真。
祈愿我小姨在城里,本來想著帶我弟弟去的,結(jié)果他身子不好,只能先歇著點了。
祈愿站起身來,拍了拍朱志鑫的腦袋。
祈愿您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村長斷然沒有讓到嘴的鴨子飛了的道理。
點點頭就同意了。
安頓好朱志鑫,祈愿接著就上路了。
一個月時間太短了,但是總不能把朱志鑫帶在身邊去找張極和張澤禹,太不方便了。
她又是個黑戶,走正規(guī)程序辦身份恐怕容易因為拍賣行的事情被抓小辮子。
但是民國時期,她也沒什么人脈,走不正當?shù)穆纷幽歉豢赡芰恕?/p>
祈愿先去了典當鋪,把自己身上還有些小價值的東西都給換成了錢。不算多,但最起碼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