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峰突然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什么要緊事，臉上竟露出幾分興奮的期待，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討論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對了，咱們研究這人體海象這么久，光琢磨怎么縫合、怎么改造了，倒忘了件事——這海象肉到底要怎么吃??？是紅燒還是清燉？要不要提前用調(diào)料腌一腌去腥味？”

這話一出，黃岐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吳海峰，聲音里滿是震驚和怒意：“你瘋了？誰讓你們打吃海象肉的主意？咱們當(dāng)初做這些，根本不是為了這個！”

可李婷婷卻毫不在意，反而湊到吳海峰身邊，眼神里閃著狠厲的光，語氣帶著幾分慫恿：“怕什么？黃爺爺今天不就打算把那個周探險家也做成海象嗎？等把他搞定了，到時候不管是之前那個‘海象’，還是新做的，管他是真的假的，先殺了吃了再說！省得留著占地方，還容易出岔子?！?/p>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著，像是已經(jīng)在想象處理“海象肉”的場景：“我之前查過資料，海象肉纖維粗，得用高壓鍋燉上兩三個小時才軟爛，到時候加點蘿卜、土豆，說不定味道還不錯。而且那腿骨打磨成的牙齒，燉完肉還能留著當(dāng)擺件，一舉兩得。”

“你們簡直是喪心病狂！”黃岐嶺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兩人的鼻子，聲音都在發(fā)顫，“我從來沒說過要把周瑜做成海象，更沒說過要吃海象肉！你們這是在殺人，是在吃人！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咱們都得被槍斃！”

吳海峰被黃岐嶺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卻還是小聲辯解：“可……可咱們都已經(jīng)把人改造成這樣了，放也放不回去，殺了吃了至少能毀尸滅跡，總比留在這兒等著被警察發(fā)現(xiàn)強(qiáng)吧？而且李婷婷都說了，燉著吃能去腥味，也不算浪費……”

“浪費？”黃岐嶺氣得冷笑，“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們實驗的耗材，更不是用來吃的肉！我當(dāng)初帶你們做‘行為藝術(shù)’的幌子，是想暫時掩蓋實驗的事，不是讓你們把事情鬧到殺人吃人的地步！現(xiàn)在立刻打消這個念頭，誰敢動吃人的心思，我第一個報警抓他！”

李婷婷卻撇了撇嘴，沒把黃岐嶺的話放在心上，偷偷給吳海峰使了個眼色：“爺爺就是膽子小，等他冷靜下來就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反正周瑜早晚都要變成海象，到時候他想攔也攔不住，咱們到時候先把肉燉了，他總不能把咱們怎么樣?！?/p>

吳海峰猶豫著點了點頭，目光不自覺地瞟向藏著“人體海象”的隔間，喉結(jié)動了動，竟真的開始琢磨起燉肉的調(diào)料。黃岐嶺看著兩人這副模樣，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他知道，這兩個人已經(jīng)徹底瘋了，而他自己，也早已被拖進(jìn)了這趟無法回頭的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