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
滴滴滴--!
刺耳的蟬鳴混雜著此起彼伏的鳴笛聲,回蕩在人流湍急的街道上,灼熱的陽光炙烤著灰褐色的瀝青路面,熱量涌動,整個街道仿佛都扭曲了起來。
路邊樹下的少年頭發(fā)搞搞豎起馬尾,袋子墨鏡,把他上半張臉蓋住,旁邊還有個小電驢,好事在等人。
“阿諾,你在看什么?”他身旁的同伴問道。
那個名為阿諾的年輕人呆呆的望著街角,半晌才開口,“你說……盲人怎么過馬路?”
同伴一愣,遲疑了片刻之后,緩緩開口:“一般來說,盲人出門都有人照看,或者導(dǎo)盲犬引導(dǎo),要是在現(xiàn)代點的城市的話,馬路邊上也有紅綠燈的語音播報,實在不行的話,或許能靠著聲音和導(dǎo)盲杖一點點挪過去?”
阿諾搖了搖頭,“那如果即沒人照看,又沒導(dǎo)盲犬,也沒有語音播報,甚至連導(dǎo)盲杖都用來拎花生油了呢?”
“……你覺得你很幽默?”
同伴翻了個白眼,順著阿諾的目光看過去,下一刻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只見在馬路的對角,一個穿著黑色短袖的少年正站在那,雙眼上纏著厚厚幾圈黑色布緞,嚴(yán)嚴(yán)實實的擋住了所有光線。
樹底下的少年:喲~這不是我們小夜燈嗎
他的左手拎著滿載蔬菜的廉價購物袋,右手拽著扛在肩上的導(dǎo)盲杖,像是在扛一根扁擔(dān),而在導(dǎo)盲杖的末端,一大桶黃澄澄的花生油正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蒙著黑段的少年轉(zhuǎn)頭看著樹底下的少年:陸明霄?。?!
沒錯這就是我們主角陸明霄,兒蒙著黑段的是我們的林七夜
袋責(zé)墨鏡的少年開著呢他的小電驢來到黑段少年旁邊,陸明晨:喲~小夜燈,來你開。陸明晨,往后一座。林七夜:……
林七夜:陸明晨!,我是個殘疾人
陸明晨:???你是殘疾人嗎?
林七夜:紅溫
陸明晨:你是殘疾人也得給開,快點別磨嘰,跟個老娘們似的,快點!
林七夜:我…你…哦
自見,黑段少年袋責(zé),墨鏡少年,開著小摩托揚顫而起,留下一路傻眼的路人,和一路平回頭的路人。
晚霞中,林七夜和陸明晨一前一后的,推開了門
幾乎瞬間,從屋內(nèi)傳來的菜香便鉆入了他們的鼻腔,林七夜陸明晨他們嗅了嗅,咽了口唾沫,兩人拎著東西走進(jìn)屋中。
吱嘎---!
老舊的房門發(fā)出刺耳的尖鳴,掩蓋了廚房傳來的炒菜聲,一個中年婦女推開了廚房門,看到拎著大包小包的林七夜和陸明晨,驚呼一聲,匆匆忙忙走上前。
“小七,小晨,你們怎么又一次性拎這么多東西回來?”婦女雙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急忙幫林七夜和陸明晨接過東西,絮絮叨叨說道。
“這么大一桶花生油?你這孩子,是不是又亂用政府的補貼了?”
林七夜剛要開口,就被陸明晨搶先到說:姨媽,你看看七夜,我好心去接他,他還說我。
林七夜:姨媽你別聽陸明霄說的
姨媽:好了,好了啊霄,過來吃飯吧
姨媽:還有小七你怎么又用政府的補貼了?
林七夜:姨媽,政府給殘疾人的補貼,就是用來生活的,我用來買油是物盡其用。
陸明晨:就是啊!姨媽你猜猜我這個月工資多少啊
姨媽:什么工資???
林七夜:工資???
姨媽,林七夜:明晨,阿晨,你什么時候上班去了?
陸明晨:唉唉唉,好了好了姨媽我都餓死我了姨媽吃飯吧。在姨媽疑惑中被陸明晨推到廚房里。至留一旁的林七夜。
陸明晨:小普普呢,姨媽
“他在陽臺上寫作業(yè)……對了,今年精神病院那邊例行復(fù)查的醫(yī)生來了,在房里歇著呢,你去給人家醫(yī)生看看,姨媽先去做菜,好了叫你們?!?/p>
姨媽:還有阿晨你的藥是不是快吃完了,記得拿啊。
林七夜陸明晨的步伐微微一頓,哦了一聲,轉(zhuǎn)身朝著林七夜臥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