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壓迫感。

“你真信他那套？”寒冰忽然開口。

我沒抬頭：“不信?！?/p>

“可你剛才差點失控。”

我攥住劍柄，掌心發(fā)汗。玄脈已經(jīng)安靜下來，可那種撕裂感還殘留在骨頭縫里。

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很輕，踩在雪上幾乎聽不見。但我知道，不是錯覺。

寒冰轉(zhuǎn)過身，朝另一個方向看去。那里有棵樹，枝干被壓彎了，積雪簌簌往下掉。

“有人跟著我們。”他說。

我握緊劍，朝樹那邊走過去。風(fēng)吹動樹枝，一個人影從后面慢慢走出來。是個女人，披著灰色斗篷，臉藏在兜帽下。

她站定，聲音很輕：“虹貓，別來無恙?！?/p>

我盯著她。這聲音……有點熟。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祭壇前夜，藍(lán)兔在我耳邊低聲說話。

“你是……”我往前一步。

她伸手掀開兜帽。一頭黑發(fā)垂下來，眼神平靜，卻透著一股冷意。

“是我?！彼f，“靈鴿子。”

我愣住了。藍(lán)兔失蹤后，她也消失了很久?，F(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站在這片雪地里，像從夢里走出來的。

“你怎么……”我說不下去。

“我一直在找你?！彼粗?，“有些事，你必須知道。”

寒冰往前半步，擋在我和她之間：“她怎么找到我們的？”

靈鴿子沒看他，只對我笑了一下：“因為我知道你會來這里?！?/p>

我心跳快了。她這話什么意思？

“黑小虎不是一個人?！彼吐曊f，“他在等什么人。”

我皺眉：“誰？”

她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藍(lán)兔?！?/p>

我猛地抓住她手腕：“她在哪？”

她沒躲開，只是靜靜看著我：“她被人控制了。”

寒冰忽然拉住我：“別急，聽她說完。”

我松開手，胸口堵得慌。靈鴿子繼續(xù)說：“她現(xiàn)在在龍晶附近，有人在利用她。”

“誰？”我咬牙問。

她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能帶你去?！?/p>

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里面沒有騙人的意思，只有疲憊和堅定。

寒冰低聲說：“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蔽铱粗`鴿子，“但我必須去?！?/p>

她點點頭：“那就跟我來。”

我轉(zhuǎn)身要走，寒冰攔住我：“你剛和黑小虎打了一場，玄脈還沒穩(wěn)?！?/p>

“我沒事?！蔽彝崎_他，“再拖下去，藍(lán)兔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p>

寒冰沒再說話，只是跟上來。靈鴿子走在前面，步伐很穩(wěn)。我們穿過山道，往龍晶方向走。天色越來越暗，雪又開始下了。

路上誰都沒說話。我能感覺到寒冰在觀察我，就像剛才對付黑小虎時那樣。

“你到底是誰？”我忽然問靈鴿子。

她沒回頭：“你很快就會知道?！?/p>

我皺眉：“什么意思？”

她終于停下，回頭看我一眼：“你忘了，我和藍(lán)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p>

我一愣。是啊，我怎么會忘了？

她笑了笑，繼續(xù)往前走。我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卻越來越不安。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隨即，他一溜煙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