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池面上水波濺起,剛一入內(nèi),白凌就感覺一股渾身輕松解疲之感,讓人一刻都不想離開這里。
“哈!”白凌打了個哈欠,靠著石壁仰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
不知過了多久,白凌緩緩睜開眼睛,他眼前還是這個池潭,他舀水洗了下臉,面色神采奕奕,他現(xiàn)在只感覺全身是勁和一種強烈的食物欲望,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圓滿氣息,看了看四處,縱身跳出溫泉,把地上的衣衫撿起穿在身上。
他突然毫無征兆對著某處石壁一拳轟出,那看似堅硬的石壁接受白凌的拳風(fēng)時,竟如豆腐般瞬間爆出一個大洞。
白凌大笑一聲,他現(xiàn)在的肉身就算是開靈中期恐怕都不遑多讓。
突然想到什么,他拔下熾火劍仔細看著劍身,劍身上紅色靈紋散發(fā)著絲絲灼熱的氣息,經(jīng)過了那么多次儲物,還是一副靈性十足的樣子,這讓白凌心中一松,對這個法寶更贊賞了幾分。
插回?zé)牖饎?,他轉(zhuǎn)頭看向那石門,猶豫了會還是決定先查查睡了多少天。
果不其然,溫泉邊岸上有個石碑,上面有著法力浮現(xiàn)的幾個小字,“三十五”。
“額,難道我足足睡了一個月!”白凌不禁驚呼一聲,怪不得他感覺強烈的饑餓感,連忙掏出一枚辟谷丹吞了下去,那股饑餓感才緩緩消失,他苦笑了下,要不是被餓醒了,還不知要睡多長時間呢。
做完這一切,白凌毫不猶豫的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浮現(xiàn)眼簾的是一座方圓足有一里大的角斗場,而他則是在最上方的石臺上,他不遠處石壁上貼了個數(shù)丈大的石牌,石牌上刻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他走了過去仔細游覽了起來。
原來,這角斗場的規(guī)則很普通,試煉者從一個最弱的妖獸虛影開始試煉,如果擊敗就會對戰(zhàn)下一個比較強的虛影,這些妖獸虛影共有一百零八個,按石牌上說最后一個妖獸虛影只有碧雷真人一人擊敗過,那等實力已是達到了結(jié)丹后期。試煉的過程如若不敵,只要自身不死并來到此石牌面前就可取消這一次的試煉,下次試煉還是從這個試煉開始進行。開始的話只要自身進入角斗場內(nèi)即可。
上面沒有提及法力,這讓白凌心中一松。
他先調(diào)整了下狀態(tài),之后迅速跳下角斗場,他剛一入內(nèi),面前突然閃現(xiàn)一頭不大火焰蜥蜴,它身體呈現(xiàn)透明之狀,從氣息來看還沒有開靈。
白凌當(dāng)即手臂一震一掌擊出,一道巨大的掌影氣勢洶洶的擊在還沒做出反應(yīng)的蜥蜴。
轟!
掌影潰散,蜥蜴更是化為漫天光點。
蜥蜴剛消失的瞬間,一頭十丈大的黑色巨牛虛影突然閃出,并且?guī)е鴥芍痪薮笈=菍χ琢杩癖级鴣?,看起來就要把以前“小不點”頂飛時,兩道與剛才一般無二的掌影突然擊在巨牛的側(cè)身。
砰!
二者都是潰散開來。
白凌還不及松口氣,又閃出一頭怪禽,這些妖獸虛影都還沒到開靈期的樣子,自然被白凌輕松擊殺。
就這樣,白凌一掌一拳,打到第六個妖獸虛影時,才是一怔,這個要是是個不大的虎類妖獸,身上還有一些紅色鱗片,此刻血紅的雙瞳惡狠狠的盯著白凌,從氣息上看是剛開靈的樣子,但耐得其靈智極低,祭出熾火劍的白凌與此虛影周旋了兩回合就消散開來。
之后陸陸續(xù)續(xù)被擊散的妖獸虛影也開始到達了開靈中期頂峰。
此刻白凌衣衫有些破爛,拔起插在地上的尺劍,看向這個妖獸虛影。
只見,白凌眼前的虛影,非常巨大,比剛才的巨牛還要大幾分,它渾身紅色鱗片密布,口吐蛇信,猙獰看向白凌。
白凌不敢怠慢,手中雙劍狂舞,一道道劍氣爭先恐后的斬在巨蛇體表上的鱗片,不過幾聲精鐵碰撞聲留下一絲絲白痕就別無損傷了。
巨蟒怒吼一聲,巨大的蛇尾鋪天蓋地般向白凌掃來,白凌手中白光閃現(xiàn),手臂一震,一股無形的巨力如潮水般波濤洶涌的撞上巨蟒尾部。
咚!的一聲,巨蟒尾部被巨力生生震的停了下來,那股巨力速度卻絲毫不減,瞬間淹沒巨蟒全身,咚……咚!巨蟒此刻眼中并沒有露出吃痛而是血紅和木然,一動不動的盤臥在地。
此等機會白凌自然不會錯過,白凌飛快沖到,,巨蟒面前,雙臂連震不已,一道道拳風(fēng)掌影轟擊在巨蟒的身上,巨力未散,再加上這些小攻擊讓它就欲動起的身體有遲鈍了下來。
白凌突然低喝一聲,縱身猛的一躍,飛快來到巨蟒的巨大瞳孔前,早已拔下的嗜血劍嗖!的一聲竄了出來,化為一道流光直射巨蟒瞳孔!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巨蟒嘴中突然吐出一道碗口粗細的血光,瞬間轟在嗜血劍上,咚!兩者在半空中僵持不下,白凌目光一閃,握緊熾火劍,使用渾身解數(shù)的對著巨蟒脖頸處一斬,噗!刀劍砍肉的聲音響起,經(jīng)過一個月一直泡溫泉的白凌肉身遠非從前,此刻砍出熾火劍打出的并非劍氣,而是一道火紅的劍光,那巨蟒的脖頸處,一道深長的裂口浮現(xiàn),但是因為是虛影所以沒有流出鮮血。
頭頂上方,嗜血劍突然被震飛了出去,那道血光也潰散開來,白凌見狀,向后方猛的一躍,巨蟒尾部突然一個模糊,咚!的一聲,直打白凌腹部。
白凌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如弩箭般向后方倒飛過去。
砰!
撞到了石墻上才停下,他只感覺渾身一股強烈的劇痛,他的骨頭好像斷了幾根,此刻臉色蒼白如紙,痛叫一聲,迅速起身看著不遠處襲來的巨蟒,毫不猶豫的對著角斗場上方縱身連躍,眼看就要到達石牌處,后方的巨蟒已是到達他不足一丈處,看它突然口中吐出一道粗大的紅光直打白凌背部,砰!白凌背部好像又?jǐn)嗔藥赘穷^,但借助這股沖擊力飛快撞在石牌上,那石牌紋絲不動,剛沖過來的巨蟒突然一聲哀鳴,便鳥散魚潰了。
白凌連續(xù)受創(chuàng),渾身上下一股如千刀萬剮般的劇痛,骨頭都斷了不下五根,要不是他心性堅毅恐怕早昏了過去,他眼中血絲密布,他知道他現(xiàn)在不能昏倒,可是他現(xiàn)在動一下手指動劇痛無比,不過還是一步步緩慢的走出了石門來到溫泉前,緩緩進入水中依靠在石壁上,他現(xiàn)在已是身心俱疲,兩眼一黑昏厥過去。
……
等他再次醒來又是過了一個月,白凌看了看石碑上的字,起身上了岸,長長的呼了口氣,仰望上空,面色復(fù)雜。
難道,真是我做事不謹(jǐn)慎,本以為能與開靈后期抗衡,果然是我太天真了,我的心性太過簡單,這樣絕對不行!
白凌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此刻肉身又是進精不少,骨頭也都已接上,但好像被什么東西擋著了一般,除了開靈外,肉身再也強化不了了,這是徹底的頂峰,不過巨蟒給他造成的內(nèi)傷可不簡單,就比如說話時他會咳嗽幾聲。
“現(xiàn)在,咳……,距離開靈選拔還有不到四個月時間了!”白凌喃喃了句。
起身又走進了石門,據(jù)石牌上說每通過二十層都會有一個獎勵,而那巨蟒就是第二十層的妖獸虛影。
白凌略做調(diào)整,直接跳進角斗場的中心處,那頭熟奚的巨蟒虛影浮現(xiàn),剛一出現(xiàn)便毫不猶豫的沖向白凌,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白凌謹(jǐn)慎了許多,與那巨蟒又大戰(zhàn)了起來……
……
三個月后,一個清麗少年靈活的在一個渾身是傷的巨蟒周身連閃,那巨蟒頭顱對著少年一撞,咚!卻撞在了地上,那清麗少年目光一閃,手握一柄尺劍對著巨蟒頭顱直斬而去,嗖!正準(zhǔn)備防備的巨蟒突然魚潰鳥散,一頭陰色雪狼虛影瞬間出現(xiàn),少年嘴角微微勾起,飛快沖到石牌前,那虛影才潰散。
此人正是白凌,經(jīng)過了三個月的戰(zhàn)斗,無數(shù)次失敗但提前就跑到石牌前的他沒有受太大的傷,他的反應(yīng)能力和謹(jǐn)慎能力都大大提升,最后終是以勝利告終。
在這期間,白凌規(guī)律的吞了幾個淬靈丹,內(nèi)傷也痊愈了下來。
此刻,石牌上不知怎么多出了個小洞,洞口突然一亮,一道白光瞬間飛到白凌面前,白光散去,露出了一個棕色儲物袋,白凌大喜,撿起儲物袋就迅速打開。
一道靈光散去后,一個玉盒和一面巴掌大的骨框銅面的小骨鏡閃出旁邊還有一個小本子。
白凌先撿起小本子翻了一番,才恍然,原來這玉盒里的東西是兩枚一樣的丹藥,名為淬骨丹,是專門淬練骨骼的丹藥以增強肉身,一般都是是可遇不可求之物,而那個骨鏡則是一種特殊的中品靈器,沒有什么攻防的實用之效,但卻可以反彈一般的細微的暗器攻擊,倒也頗為難得。
白凌合上本子,迅速用熾火劍把這些東西都收入儲物袋中,就開始沉吟了起來,如今距離開靈選拔只剩半月有余,以他如今的體力晝夜不停的趕回去也要五天時間,也就是說還有十天時間可以在這打磨。
但這碧雷洞府,就像烈雷兩人說的,已經(jīng)毫無留念,寶物也沒幾個了,白凌自然不會在這浪費時間。
想到這里,白凌整個人腳下升風(fēng),出了山洞,向某處疾馳而去。
……
五天時間眨眼而過,白凌從碧雷門出來,在這碧雷洞府中七拐八拐后終于到了洞口,眼前的風(fēng)景依然草木茂密,白凌大吸了口久違的空氣,很是清新,但他感覺有一股風(fēng)干的血腥味摻雜。
他的頭頂上空依舊是綠雷密布,滋滋作響。
因為五個月多都在牽掛著父母,現(xiàn)在急切的想要見到父母,他也懶得想這些,當(dāng)即化為一道殘影向前方疾馳而去。
不到一刻鐘,便到了雪土村的村口,白凌所在地是土村,經(jīng)??吹窖┐宓拇笱?,但那大雪氣勢龐大的下著,卻一粒雪花也飄進不了土村的領(lǐng)地,就仿佛被隔著一道屏障般,但又可以隨便來往,倒是顯得詭異。但就是這樣的奇景,卻是很美。
白凌有些懷念的走著,突然一道謾罵聲打斷了他的追憶,讓他大好的心情破滅,白凌臉上露出不快之色,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兩人。
“土老頭,你莫要得寸進尺!我已經(jīng)給了你兩次機會了,這第三次來如果你還不交出那白凌的話,我李家就出動全部戰(zhàn)力,屠你土村!”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大漢,面露兇狠之色的威脅道。
“李家主,我雪土兩村本就是為雷碧城送去資源的地方,難道我等還可以隨便受人屠戮,李家主,在下今天把話撂這,莫說此時無人,就算有人你要想動其分毫,大可一試!”大漢威脅的對像,是一名紅光滿面的高大老者,其一頭白發(fā)卻不顯得有絲毫滄桑,面對大漢的威脅卻毫不相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