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歷二十七年冬
“朕要立玄武國大將姜榷為后,以交兩國之好?!?/p>
“萬萬不可,皇上此舉這是引狼入國啊,何況我金鳳國鳳后如此尊貴之位,怎可讓一個敵國將軍做了去!”
“朕與姜榷相處三年,自是比你們了解他,他的品德和才識自是當?shù)闷疬@后位,此意已決,你們也莫要異言?!?/p>
如此,鳳殷立后之事舉國皆知,只是自此之后一連幾日,姜榷不曾觸碰鳳殷。
一開始還是擁著人入睡,后幾日干脆都在自己寢殿早早入睡,連懷抱都省了。
早上更是時時不見人影,似是故意躲著自己一般。
終是忍受不了,鳳殷直接一早罷了早朝直接殺到姜榷寢殿尋人。
姜榷沒料想鳳殷會直接為自己封后,現(xiàn)今還如此直接以此種方式來尋自己,措不及防。
“姜榷你什么意思?”
“阿……皇上怎么來了?”
未想過如今的姜榷還會如此生分的喚自己皇上,鳳殷一時無法反應,站在原地。
瞧見鳳殷哀傷的神色,姜榷有一刻動搖,只是思及兩人身上的蠱,他沒有退路,只能狠下心腸。
“皇上,你不該此時來這?!?/p>
“若我不來,你是否此生都不見我?”
姜榷抬頭直視鳳殷,掩去滿目的哀傷與心痛。
“在從谷中出來之后,我們就不該再見!”
“你說什么?”
鳳殷身形恍惚,仿佛對姜榷此言難以置信。
“你怎可說如此謬言,你可是受了誰的逼迫才出此言?”
心越來越沉痛,話語卻不得不越來越狠厲。
“若不是你封我為后,我還不清楚自己對你的恨。我被自己的國家拋棄,做俘虜來到你們的國家,此刻你封我為后,更是直接揭開我的傷疤?!?/p>
“鳳殷,三年了,你還是不倦嗎?或許你此時放我離開,我還不會……不會……如此恨你?!?/p>
恨?
恨!
原來這三年來他對著自己,竟是含著恨。
“不可能!你恨我嗎?不可能?!?/p>
“若是恨我,你怎會對我如此關(guān)懷,誰能做到為我洗足暖被,冬怕風寒夏怕暑?我身上所有物什均為你所配,現(xiàn)如今你何能說出恨我之謬言?”
“因為此物?!?/p>
姜榷展開放置在桌上的錦盒,里面是一顆布滿凝固血漬的物件。
看不清物件卻看清了姜榷開匣子的布滿傷痕的手。
“可認得此物?”
“得了此物,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便要離開了?!?/p>
錦盒展于眼前,鳳殷終于看清為何物,鳳國國寶——金涎。
“放我走吧?!?/p>
“絕不?!?/p>
此刻鳳殷眼中充滿決絕,姜榷,是你動了我的心,自己怎能輕言離開!
“若你不放,我只能得罪?!?/p>
鳳殷親眼目睹姜榷執(zhí)起手中佩劍,一點點指向自己,縱是當日自己快死于他的刀下也從未如此心痛。
他說“鳳殷,我們好聚好散,日后不再相欠,不再相見?!?/p>
雙眸緊閉,鳳殷不想從姜榷眼中看到一點嫌惡,若是放你離開你能夠放下恨,我放你走,只求你不要再恨,我承受不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