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云桑和秦莞跟隨魏言之轉入一條僻靜的小巷。
云桑很快察覺異樣。
前方之人的步伐與魏言之平日里截然不同,反而透著一股刻意偽裝的僵硬。
她眸光一冷,低聲對身旁的秦莞道:
云桑“此人并非魏言之,你速去尋真的那個,他或許就在附近?!?/p>
秦莞點頭,轉身隱入人群中。
云桑則繼續(xù)跟蹤冒牌貨,可她沒走幾步,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異響,抬頭只見一座巨大的燈架因繩索斷裂而轟然砸下!
電光火石間,她本能地側身閃避,卻仍被籠罩在陰影之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黑影疾掠而至,燕遲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同時揮劍劈開墜落的框架。
木架碎裂的聲響中,他穩(wěn)穩(wěn)落地,低頭看向懷中的云桑,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燕遲“可有受傷?”
云桑抬眸,對上他滿是擔憂的目光,一時怔然。
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心跳聲清晰可聞,竟讓她忘了推開。
片刻后,她回過神來,輕輕掙脫他的手臂,語氣恢復平靜。
云桑“無礙,多謝?!?/p>
云桑“你怎么找到我的?”
燕遲神色略顯慌亂,解釋道:
燕遲“我發(fā)現(xiàn)你們不見了,就來尋找,恰好后來遇見秦莞,才得知你的去向?!?/p>
云桑注意到他掌心有一道傷痕,血跡未干。
她眉頭微蹙,不由分說地扣住他的手腕。
云桑“你受傷了?!?/p>
燕遲試圖抽回手,卻被她牢牢按住。
云桑“回府醫(yī)治!”
-
回到安陽侯府,云桑從自己的房內取來藥箱,徑直將燕遲帶進他的房內。
她反手關上門,從藥箱中取出銀針與藥粉,語氣不容置疑:
云桑“脫衣服?!?/p>
燕遲耳根瞬間燒了起來,手指僵在腰帶上,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燕遲“……小傷而已,不必……”
云桑抬眸,冷冽的目光掃過他:
云桑“傷口潰爛會要命,世子是想讓我親自動手?”
燕遲喉結微動,終是背過身去,緩緩解開衣袍。
云桑順勢幫他脫下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發(fā)現(xiàn)他后背還有一道未愈的長刀傷,傷口邊緣已隱隱發(fā)潰。
云桑“傷口潰爛卻未醫(yī)治,你是嫌命太長?”
燕遲沉默片刻,終于坦白:
燕遲“軍中哪有不受傷的。”
云桑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銀針與藥粉。
云桑“坐好。”
燕遲還想推拒,卻見她眸光凌厲,只得依言坐下。
云桑手法利落地為他清理傷口,指尖偶爾觸到他的皮膚,引得他脊背微僵。
云桑從藥箱中取出一瓶麻藥,正準備涂抹時,燕遲卻抬手制止。
燕遲“不必用這個。”
他聲音低沉,目光堅定。
云桑“麻藥能減輕疼痛,你何必硬撐?”
云桑眉頭微蹙,指尖捏著藥瓶,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燕遲搖了搖頭,神色平靜。
燕遲“麻藥珍貴,留給更需要的人。這點小傷,我能忍?!?/p>
云桑盯著他的眼睛,確認他不是在逞強后,冷笑一聲,將麻藥放回藥箱。
云桑“好,既然世子不怕疼,那我也不必客氣?!?/p>
她話音未落,手中銀針已精準地刺入傷口邊緣,動作干脆利落。
燕遲脊背瞬間繃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卻始終未發(fā)一言。
云桑瞥了他一眼,見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唇線緊抿,顯然在強忍痛楚。
她手上力道未減,語氣卻緩了幾分。
云桑“現(xiàn)在知道疼了?方才逞強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燕遲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啞。
燕遲“云姑娘教訓的是?!?/p>
云桑輕哼一聲,不再多言,專心為他清理潰爛的傷口。
她的指尖偶爾擦過他的皮膚,觸感微涼,卻讓燕遲耳根發(fā)燙。
屋內一時寂靜,只有燭火偶爾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片刻后,云桑收起銀針,取出一瓶藥粉均勻撒在傷口上,再用干凈的布條包扎妥當。
云桑“傷口三日不可沾水,每日換一次藥。”
她將藥瓶放在桌上,語氣不容置疑。
云桑“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拖延不治——”
燕遲抬眸看她,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燕遲“如何?”
云桑冷冷掃他一眼。
云桑“我便讓你嘗嘗毒藥的滋味?!?/p>
燕遲低笑一聲,鄭重應下。
燕遲“好,謹遵云姑娘之命?!?/p>
云桑不再多言,轉身收拾藥箱。燕遲望著她的背影,眸光微動,忽然輕聲開口。
燕遲“今日之事,多謝?!?/p>
云桑動作一頓,頭也未回。
云桑“你是為救我受傷,應該的。”
……
……
我好懶,可能不日更了,對不起各位讀者??
感興趣可以去看隔壁姊妹文《朝雪錄:君心與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