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她是他門前的一株桃花,
他愛在她的桃花下喝酒書畫。不久他病重離世,
她微懂靈性默然看著他的魂魄從身邊經(jīng)過。
第二世,他是七王爺,她剛修得人形。
他說:一個(gè)女子,如此傾城,你不是妖孽必是禍水。
她撫上自己的臉:王爺那你可被我的皮相迷惑雙眼?
如若我是禍水,王爺未娶怎知?
他傲然一笑:就你還沒有讓我著迷的資本。
他還是把她納為了妾,她知道他并非愛她,
只是一時(shí)的玩味,他所愛之人是站在他旁邊溫柔似水的妻,
只是他的妻雙眼失明。
她在澆花時(shí),他對(duì)她冷然道:
冉兒的眼睛只要有了桃花精的心,
便可康復(fù),她說你有。
她抬頭:我的確有,如果我會(huì)死呢?
他只是說:我會(huì)好好照顧你…
她笑道:前面這課桃樹你把它砍了用它的花來熬藥便可。
他不在言語轉(zhuǎn)身就走。卻看不到她漸漸透明的身體。
當(dāng)他把妻子治好后,卻開心不起來,
因?yàn)樗龔哪翘毂阆Р灰姡?/p>
就連那棵被他砍掉的桃花樹也無蹤影,
就像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便成空。
。。。。。。。。。。。。。。。。。。。。。
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國公主,因?yàn)橐粓鰬?zhàn)爭,淪落為帝國戰(zhàn)俘。
他是敵國將軍,冷酷無情,卻獨(dú)獨(dú)對(duì)她百般呵護(hù)。
她明知他是她的仇人,卻依舊沉淪在他墨色的眼眸中。
窗外,陰雨連綿,像斬不斷的愁思。
屋內(nèi),燭火搖曳。
“翎兒,帶我明日向皇上辭官,便與你去過云淡風(fēng)輕的生活,可好?”他的眸中盡是溫柔之色,絲毫沒有平日里的冷毅。
“好。”她心虛,不敢去看他的臉,只是將袖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她不斷的提醒自己。
在他擁住她之時(shí),刺入他的心臟,像是練了千百遍似的,準(zhǔn)確無誤。
她沒有錯(cuò)過他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翎兒......”似是情人間的呢喃,沒有絲毫責(zé)怪,那么溫柔,溫柔的讓她想哭。
“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她跪在他的尸體旁喃喃自語,卻不覺,淚已濕襟。
她帶著他的尸骨來到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將軍,我?guī)慊丶?。”回家,回他們的家?/p>
語落,她拔劍自刎。
從此,她與他合葬于此。
...........................
他是和尚,清心寡欲,一心只念南無阿彌陀佛。
她是大家閨秀,卻偏偏被一個(gè)和尚迷得茶飯不思。
“喂,小和尚,你趕緊還俗娶我吧?!彼凉M心歡喜地?fù)u著他的手。
小和尚收回手,“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還是早日下山去吧?!?/p>
她不耐煩地?cái)[擺手,“不準(zhǔn)再念阿彌陀佛。整日念這一句你不煩我都煩了?!?/p>
小和尚不理會(huì)她的言辭,敲著木魚回到廟中。
只是這一次,她卻不像往常那般纏著他讓他還俗。她帶著他走到一個(gè)彼岸花盛開的湖邊,看著湖中的朵朵白蓮,道:你可知,我要嫁人了。
他頓了頓,不說話。
她看著這樣的他不自覺心痛,淚緩緩落了下來:這么多年了,以后不會(huì)打擾你清修了。希望你能記得曾經(jīng)有個(gè)女子那么愛你。
他眼簾垂了垂,若說對(duì)她無絲毫心動(dòng),那是絕不可能的。但他卻不能。他給不了她想要的。
“小和尚啊,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彼岸花了,她很美,對(duì)不對(duì)?”她口氣充滿了苦楚。
小和尚盯著她,他知道的。輕輕“恩”了一聲。
她很開心,因?yàn)樗龥]有念那句她聽了便心煩的話。
她大婚那日,他一襲僧衣來到她的府外,卻聽到新娘失蹤的消息。他立刻想到了那個(gè)地方,飛速前去,卻見她的尸身浮在水面上,她一襲嫁衣如火像極了彼岸花。他抱起她,放到彼岸花上,卻見她漸漸融入那彼岸花。在她消失殆盡的那刻見她嘴角扯開一抹凄厲的笑。
雙手合十,口中輕喃:阿彌陀佛,經(jīng)是我負(fù)了你。
【你那句阿彌陀佛,負(fù)了我大半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