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院里,也不進屋,輕車熟路就往老樹下走,樹底下有一張很特別的桌子,桌面猶如一汪水,動一動它,會有水波紋蕩漾開來,可在上面放置物品時,它又不會往下沉。
在孩童時,這幾個人就很喜歡圍著這張神奇的桌子,誰都想把自己的小手往水里伸去,不過都失敗了,當(dāng)要往水里探手進去,桌面就會一改常態(tài)的軟糯,變得堅硬如鐵。
跑去問大人們,都說不知道,就連年老的花老爺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花家口口相傳的,也不過是它的存在已經(jīng)有萬年之久。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第一件事不是找主人家花拓,而是和小時候一樣玩起了桌面,每次都能玩得不亦樂乎。
花拓從小玩到大,不覺得膩?
懶散而又嫌棄的聲音從老樹上傳來,而樹底下的人聽見了頭也不抬一下。
言肆你這么說,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這桌子長在花家,被“揉虐”最多的就是來自于他花拓了。
白玄和明羿聽了也都笑了,言肆說的是,膩不膩的問題,最該問的不是他們,而是花拓。
突然大片的花瓣兒從樹上飄落下來,花雨似的撒了樹底下的三人一身,花香也頓時濃郁了。
知道這是花拓故意的,更是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言肆我說的不對嗎?
然而,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由花瓣合成的花團砸在了臉上。
別看花拓面相柔和,那是因為他長得太美,更是因為他那似笑非笑的嘴,別人都看不懂他,而與他相熟的他們都知道,這人的骨子里最是冷硬,還有著睚眥必報的性子。
言肆敢一再而三的揶揄,是因為他們的關(guān)系實在是太親近了,記吃不記打,說的就是他了。
白玄怎么一個人躲樹上喝酒?
鬧也鬧了,玩也玩了,他抬頭望著樹上的人,歪斜的坐姿竟莫名其妙的霸氣。
明羿就是,下來一起?
樹上的人這才跳了下來,不出所料,又帶來了一波花雨。
他把酒壇子放在桌上,果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牧⒃谒嫔稀?/p>
花拓喝吧!
三人見狀險些都要石化了。
言肆讓我們喝你的口水?
言肆這可是間接親嘴的事。
言肆我們幾個大男人可不能做。
間接親嘴?白玄和明羿石化后的身體這下碎了一地,花拓更是懶得看他一眼,不用想,這個詞肯定又是從雛菊女那里學(xué)來的。
花拓還虧了你了?
言肆哽住,虧不虧的,確實不好衡量,因為從小到大,好像都是他在嚷著要吃他們手里正在吃的東西。
現(xiàn)在這么嫌棄,倒顯得他們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生分了。
言肆那,就喝吧!
花拓被他這一副舍身就義的模樣給氣笑了。
花拓我可不想和你親嘴。
明羿我也不想。
一旁的白玄也點點頭,他想,從今天起,他們怕是不會再有“分享”的時候了,這樣的事還是留給自己屬意的女伴劃算一些。
言肆呼~
言肆嚇死我了,還以為要和你們親嘴了。
花拓……
白玄……
明羿……
這小子是不是挺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