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萱低頭,在藍啟仁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感情她怎么做都是個錯?
江竹萱那要不?我對他負責,把令郎娶了如何?
藍啟仁你!你.....
藍啟仁氣的差點要背過去。
他滿臉鄙夷和憤怒,江竹萱估摸著他大概是想說,你配不上我兒子之類的話。
她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誰讓她現(xiàn)在在云深不知處呢,人家的地盤。
藍從之父親,現(xiàn)在也不算太晚,我先送江姑娘出去。
眼見快要收不住了,藍從之站在兩人中間,有些為難,他看了看藍啟仁,提議道。
不愧是藍氏三千條家規(guī)約束下長大的孩子,為人謙遜,更沒有半分行差踏錯。
可不能讓這個姓江的小姑娘毀了從之的一世清白。
他看著藍從之,語重心長道:
藍啟仁從之,我們藍家人向來清白,藍氏家規(guī)你要時刻記在心上。
江竹萱一聽,就只剩下呵呵了。
沒想到這老古板還會拐著彎兒罵人啊!藍家清白,誰家不清白?
但是身為晚輩,和長輩頂撞未免顯得她不懂禮數(shù),于是,在走到門口時,她回頭沖藍啟仁吐了吐舌頭。
藍啟仁滿臉慍色,揮了揮袖子,憤怒的轉(zhuǎn)身。
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兩人默默無語,氣憤安靜的有些詭異。
江竹萱藍公子,對…對不起啊。
江竹萱生藍啟仁的氣,可是藍從之她氣不起來。他沒有做錯什么,更可況,他頂著男神的臉呢。
藍從之輕輕地笑了笑,隨和地道:
藍從之江姑娘不必抱歉。倒是我要代父親向你道歉…更何況……
藍從之停下腳步。
江竹萱更何況什么?
江竹萱邁著小碎步跟上他,正好藍從之轉(zhuǎn)過身,她就那么直挺挺地撞在了他懷里。
藍從之怕她摔倒,下意識的攬住她的腰。
江竹萱驀地抬頭,恰藍從之也在看她。若此時有旁人經(jīng)過,落在旁人眼里,那必是一副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的畫面。
藍忘機,就是那個恰巧路過的旁人。
看著江竹萱滿眼星光,癡迷地望著那名白衣修士,藍忘機心里有一股無名怒火。
藍忘機江二小姐,云深不知處禁止……
禁止男女行為過于親昵。
藍忘機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因為他一開口,兩個人就慌慌張張地站開了。
他這才注意到和江竹萱舉止親昵的人是他的堂兄。而剛才,他竟然只看到了江竹萱!
江竹萱唉!
江竹萱嘆了一口氣,她是認命了。
看藍湛臉上沒有多大變化,可那眼神,就像戳破了她和藍從之的“奸情”一樣。
她也懶得解釋了。她覺得自己八成和云深不知處犯沖,自從來到這兒,她是天天水逆呀!
藍忘機兄長何以在此處?
這條路,是通往賓客們居所的。
其實,他想問的不是這個,他更想問的是,兄長為何與相識不過幾天的姑娘如此親昵?
藍從之此事說來話長,我先送江姑娘回去,忘機你繼續(xù)巡查吧。
藍從之眉心微皺,輕聲說道。
藍忘機只你二人,不妥。
藍忘機擔心的也是孤男寡女的問題。
但更多的,他想從兩人的對話里了解一下,他們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然而,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