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隧道,耳邊隱隱傳來風聲,一個女人站在隧道的盡頭,衣藻華麗。秦桉站在隧道口,不敢過去。一列火車從呼啦啦地從她頭上駛過。下一秒,那個女人就來到她的眼前,一雙盛了水的眼睛,那樣的憂傷和難過。秦桉心里也難過了起來,想抓住她的手,可那女人卻猛地向后一到,隧道口已經(jīng)成了懸崖。風聲在秦桉耳朵邊劃過。一時間,鮮血四漸,而那張蒼白的,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的臉,竟然是秦桉自己。
秦桉猛地睜開眼,天已經(jīng)漸亮了。她坐起身來,雙手捧著頭。青菏掀了簾子進來,“娘娘醒了?皇上也才剛走呢。”
青菏笑著,扶了秦桉下床,“皇上還是很疼娘娘的,見娘娘沒醒,都沒有驚擾娘娘就走了…呀!娘娘后背怎么都濕了?”
秦桉還沒緩過神,青菏見她一臉蒼白,趕快又扶她坐下。“娘娘怎么了,奴婢去傳太醫(yī)吧?!闭f著就要走。秦桉拉住了她,“沒事,就是做了噩夢,我想洗個澡?!?/p>
青菏一臉擔憂地下去了,喊了俏兒進來伺候。
不過多時,青菏那邊就通知來說洗浴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俏兒給秦桉披了一件絨貂,扶了秦桉去后殿。
之前洗澡秦桉都是一個人洗,只要她們在外邊等著就好。今日看秦桉沒有說什么,青菏和俏兒對視一眼,開始一左一右?guī)颓罔衩撘路?/p>
秦桉還是覺得手腳冰涼。那個女人是誰?怎么和她長的一樣?可那雙眼睛…確不一樣…難道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那她沒死?她現(xiàn)在去哪兒了?難不成在我的身體里面?
忽然,身后傳來一聲金屬落地聲,是俏兒拿著的盆子掉在了地上。秦桉思緒一下被拉回來了,她轉(zhuǎn)身,看見一臉驚慌的俏兒和滿眼驚訝的青菏?!霸趺戳?”秦桉問。
“娘娘…娘娘胎記…怎么沒了…”俏兒長大了嘴,甚至伸出跟手指在秦桉裸露的背上摸了摸,“什么胎記?”秦桉也疑惑。
還是青菏穩(wěn)重,先扶了秦桉入了浴,才說?!澳锬锖蟊成媳居幸粋€鳳凰花的胎記的,形狀似是展翅的鳳凰?!?/p>
“這么玄嗎?”秦桉一愣,自己也伸出手摸了摸后背。
“是啊,當時娘娘被譽為天定之女,說是未來國母,真龍之妻呢!”俏兒插嘴。
“哈?”秦桉繼續(xù)驚訝。
“當時先圣十分高興,直接許了當初國師府,說娘娘以后必是國母,直接許了娘娘太子妃的稱號,后沒兩年皇上就成了太子,娘娘也就順理同皇上有了婚約,成了太子妃,再成了當今國母的?!鼻嗪收f。
所以合著這姑娘成皇后是因為一個胎記?秦桉在心里無語道。展翅的鳳凰?天定之女?太扯了吧?這令人無語的封建社會天天想些啥?
“怎么會不見了呢…怎么會…”俏兒還在碎碎念,手在秦桉背上摸來摸去。
秦桉淡呷,腦袋轉(zhuǎn)的飛快,“呃…也許也許…”一個激靈,秦桉心里兩掌一拍,“咳咳…你看啊,也許是本宮之前大病一場差點沒了命,這啥鳳凰幫我擋了一劫也說不定呢?現(xiàn)在命回來了,鳳凰自然超生走了嘛…比如說出去療療傷之類的…以后沒準還能回來嘛…”
秦桉一通亂扯,俏兒被唬得一愣一愣,遲疑地點點頭,算是先暫且相信了這個說法兒。
青菏一笑,寬慰似地對秦桉說,“是啊,也許是這鳳凰先替娘娘擋了一劫呢,那便是好的?!?/p>
“這就對嘛!”秦桉伸出雙手一左一右地掐上青菏和俏兒的臉。
一時間后殿浴房傳來一